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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沉重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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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将至,街头巷尾洋溢着欢乐喜庆的气氛。有钱的人家已经将年货置办齐全了,穷人们也开始为春节做准备了。

    这段时间,秦云的脸庞上常常都泛着幸福的红晕。胎儿的胎动越来越频繁,她不时地能感受到孩子传送给她的讯息,小宝宝隔一会儿就会调皮地用小脚丫子踢她的肚子,有时会用小拳头捶一下她的肚皮,有时会像蛇一样弯弯曲曲在肚子里滚。

    秦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胎儿是个女孩儿。无论是男是女秦云都喜欢,她每天都会和宝宝说话,给宝宝唱歌、讲故事。每当她讲故事的时候,宝宝就安静下来了,一动不动的,仿佛在认真地聆听。

    有时候,宝宝好一会儿都没有动,秦云觉得太安静了,就摸着肚子说:“乖宝贝动一动啊!踢妈妈的肚子啊!”宝宝就会真的开始踢她的肚子。

    虽然还未曾能看到宝宝的样子,但秦云觉得这个宝宝一定是一个调皮蛋、机灵鬼。她和左亚失去冬冬已经快三年了,这三年里,她度日如年,发疯般地思念逝去的儿子,常常在午夜梦回时以泪洗面。这个小宝宝的到来正帮她逐渐地从伤感中走出来。

    随着经济状况的日渐好转,左亚和秦云满心欢喜,他们的好日子就快来临了。他们有太多的憧憬,憧憬着父母身体康健,憧憬着宝宝的降临,憧憬着能够迎来丰衣足食的新生活。

    可是在真正的生活中,意外总是像小鬼,趁你不注意突然蹦出来吓你一跳。

    小年的前几天,不知怎么的,一连好几天老父亲浑身乏力,腰酸腿软,走路踉踉跄跄的,像一根狂风中的稻草,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怕出意外他只能扶着墙走。左亚要带父亲去医院看看,可是任凭他怎么说父亲都不肯去。

    “不要紧的!我多休息休息,每天早晨再多锻炼多练,多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会好起来的!”老父亲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体。

    可是很多事情往往是不随人愿的,父亲的身体并没有好起来,而是像一根快要燃尽的干柴,渐渐地竟有熄灭的迹象。

    到小年那一天,父亲竟然无法坐立,连床都下不了了,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左亚紧急把父亲送往医院。在赶往医院的路上,昏迷了过去。到医院后,医生迅速展开了抢救,可最后,父亲没能醒过来,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祸不单行,在左亚为父亲办丧事的第三天,他的老母亲身体也开始急转直下,出现了与父亲相同的症状,眼前发黑,四肢无力。左亚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带着母亲去求医。可惜棍棍国的医术并不发达,很多病症无药可治,有些大病只能通过治疗病情得到暂时的控制,而无法彻底治愈。因此大部分患有重病的人只能看着病情一步步恶化而毫无办法,只能躺在床上恐惧地等待着死神的召唤。

    跑了好几家医院,左亚都没能得到医生确切的答案,到底母亲得的是什么病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疑问。

    “你母亲在饮食方面是否规律?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医生问左亚,他希望能从病人的生活习惯中找寻出一丝端倪。

    “我母亲在饮食和作息方面都很规律,吃饭也很正常,没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啊!”左亚回忆着。

    “你们家里或者家附近有没有什么辐射源或者污染源,比如废气、废水污染?”

    “这个也没有!”左亚肯定地回答。

    “那我们现在不能确定你母亲的病因,因此也无法拟定出一个很好的治疗方案,只能保守治疗。”医生无奈地说。

    到了春节的前一天,母亲彻底瘫痪了,意识模糊,不能动,也不能言语,吞咽困难,无法进食。到了春节那天的中午,母亲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接连失去了两个至亲,左亚悲痛欲绝,像是被一股可怕的洪流冲向了痛苦的万丈深渊。他捶胸顿足,仰天恸哭。

    “老天爷啊!为什么会这样啊!你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啊!”左亚跪在父母的灵堂前,哭了一天一夜,直到最后眼睛干得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就在同一天,也就是大年三十的那天,村庄里还有三位老人离世。而在冬天的最后一个月里,村庄里每隔几天就会有一个老人去世,他们都是在突然得了一种不治之症后没几天就故去的。大部分老人的病情和左亚父母亲生病时的症状都差不多。

    这可打破了莫丁村老人不老的神话,一直以来,莫丁村被称为“长寿村”,这里的老人以长寿闻名,村里有很多百岁老人。在莫丁村的街头,随处都可以看到须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而在快过年的这一个月里,却有将近一半的人得了离奇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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