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的反常现象

里听到过，他一时又想不起来。

    左亚很是好奇，他看附近并没有其他人，便溜到墙边去。

    墙很高，而且墙砌得很严实，没有一个墙缝可以让左亚窥探另一边的情况。低沉的咒骂声和凄楚的呜咽声不断地刺激着左亚的耳膜。左亚原本是一个不爱多事的人，但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特别想知道墙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似乎有一种神奇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在怂恿着他去一探究竟。

    左亚攀上靠墙的一棵树。墙实在是太高了，他攀到三米多高的时候实现还是低于墙缘。他继续往上爬，有种不探清究竟不罢休的决心。终于，他上到了五米多高的位置，脚踩到一根细树枝上，差点踩断树枝摔下来，幸好他及时把脚挪开，稳稳地踩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

    左亚站稳了，他的视线终于越过了墙的上方，看到了另一边的情景。声音传来的地方长着几棵帽子树，树上结着款式、花色、大小各不相同的帽子，有贝雷帽、高顶帽、礼帽、宽边帽和暖和的正适合冬天戴的羊毛帽。一群小小的黑影人正从那些帽子树的树干上爬上爬下。他们爬到树上摘下一个帽子，再爬下树，齐齐整整地放进一个框里。左亚发现黑影人并不是什么帽子都摘，他们摘的都是适合冬天戴的毛线帽、棉花帽。

    树下站着一个驼背的棍棍人，手里挥动着一根长长的皮鞭，看到哪个黑影人不听从指挥就狠狠地抽打上一鞭子，嘴里骂骂咧咧的。有的黑影人身上破开一道道的口子，一滴滴黑色的液体从伤口中滴落到地上，左亚猜测那黑色的液体是黑影人的血。

    有一个黑影人突然倒在了地上，看起来是累晕了。驼背人一鞭子猛地抽向他：“起来！继续干活！不要停下！”

    那个黑影人没动弹，驼背人咬紧牙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抽打他，两鞭子、三鞭子……像在抽打一个没有疼痛感的陀螺，毫不留情。或许是为了躲避更多的鞭打，黑影人只好挣扎着爬起来，爬向帽子树。

    驼背人的鞭子好似一条发疯的蛇，不知道下一秒会抽到哪个黑影人的身上，所有的黑影人都用恐惧的眼神斜瞥着驼背人，惊恐万状地躲避着他的鞭子。

    左亚陡然想起那天夜里扯他衣服还钻进他怀里的那个口中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的黑影人。眼前的这些小黑影人与那天夜晚的那个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这些黑影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从哪儿来的？蓝巫工厂的人为什么要强迫他们干活？

    看着不远处被鞭打的黑影人，左亚突然意识到那天那个黑影人似乎是想寻求他的帮助。

    左亚看不下去了，他很同情那些被虐待的黑影人，他真想去拯救他们，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分量，作为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他哪里有能力和蓝巫工厂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抗衡。

    左亚下了树，他的内心涌动起无数个疑团，他有一股想要拨云见雾的冲动。

    但眼下，他什么都做不了。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拉着货出了蓝巫工厂的门。

    离开的时候，左亚看到蓝巫工厂的对面，有很多工人在施工，一辆辆推土机和挖掘机正在轰隆隆地忙碌着。听路人说，蓝巫工厂要在对面建一家大型超市和一家商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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