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喇八回瞪着他:“不是我的肉,也不是你的肉,明明是这个女人的肉。”皇甫慈觉得好笑,这人真是老实的厉害。
吴千里举起酒杯,忽然诡异一笑,“欧阳姑娘,不会在意小小一盘羊肉吧。多日不见,我敬你一杯。”话音刚落,手中的酒杯“噗”的一声,直冲皇甫慈后背“大椎穴”而去。
喇八拍案而起,刚要出头,一双手却被喇福雄生生按住。皇甫慈猛一回头,手中筷子不偏不倚恰恰夹住酒杯,她嫣然一笑,“万鳄帮的酒我可吃不起,不如我敬你一杯。”手腕一抖,酒杯朝吴千里飞快扑去,吴千里反应极快,侧身避过。那酒杯正好砸在那姓金的胖子脸上,酒水混着血滴顺着胖子脸上的褶子滑落。
胖子青筋顿现,怒喝道:“哪里来的臭丫头,敢在万鳄帮的地盘上撒野!也不打听打听我金全安是谁?”见吴千里脸色不虞,忙又补道:“今日我帮少帮主在此,你还不快速速束手就擒!”
喇福雄管得住喇八的手,却拦不住他的嘴,那喇八已经骂骂咧咧开来:“毛皮脸的砸孙!仗着人多,竟要抢女人手里的肉。日妈妈的死萝卜崽子!”旁边的喇六连忙捂住他的嘴。
皇甫慈听他骂人的话,大约是青海方言,闻所未闻,觉得有趣极了,全然不理万鳄帮那一桌,转过头认真的问道:“你刚刚说的毛皮脸的砸孙是什么意思呀?”
吴千里见她目中无人,怒极反笑:“欧阳姑娘自恃武功高强,看不起我们万鳄帮,今日便教你尝尝万鳄帮的厉害。”说罢,几人抽出长剑将她围在中间。
那金全安急于立功,举剑便往她面门刺去,皇甫慈不疾不徐,摘下斗笠,轻轻一挡,金全安的剑牢牢刺在斗笠上,不可再进一寸。金全安手下几人见状,一齐刺去,都被皇甫慈轻轻巧巧用斗笠挡住。
皇甫慈冷笑一声,忽然旋转斗笠,四人虎口吃痛,四柄剑应声而落。那金全安不甘受辱,挥掌而来,皇甫慈举起斗笠,以斗笠为挡。见来人穷凶极恶,她再不手下留情,长剑出鞘,反刺他前胸。
金全安万万没料到这姑娘有这般好身手,被逼的退后三步,突然大吼一声,有如狼啸。除吴千里外,余下万鳄帮众齐齐向酒馆柱子出手,这柱子由木头紧扎而成,多年来伫立在风沙中本就不牢固,哪里吃得住宝剑的锋利。刹那间,酒馆整个倾翻下来,里面的小二、客商夺门而出,顾不得风沙,逃命去了。
皇甫慈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施展身形,跃出大门。门外的世界,黄沙漫天,遮天蔽日。风沙似上百头猛虎般呼啸而过,卷起漫天的尘土,发出一阵阵咆哮之声,肆虐在人间,令人心胆俱裂。
糟了!皇甫慈心中咯噔一声,才知上当。那胖子长久以来生活在西北,熟知西北天气,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若说这满天飞舞的风沙吹得自己如同瞎子,那对于万鳄帮这几人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小菜一碟。没想到那胖子武功虽不济,心机如此之深。
只听那胖子得意地哈哈大笑:“臭丫头,任凭你武功再高,也逃不出爷爷的五指山。阿远,布阵!”“是。”
皇甫慈暗暗叫苦,心知此番大难临头。那狂暴肆虐的风沙不仅迷了她的眼,甚至迷了她的耳朵、口、鼻。她根本分不清敌手在哪里,又如何能抵挡得了这几人的联手攻击。
那四人并不靠近,隔着一定距离,围着她不住转圈,用剑尖在地下划出声响,皇甫慈隐约分辨出那滋滋声,偏又听到另一侧同样的声音,只得以剑护胸,几圈过后,早已冷汗涔涔。突然,剑划地声大作,其中一人蜷缩起身体,扑向皇甫,待到身前,皇甫慈才感觉到冰冷的剑锋,横剑一挡,侧过身躯,勉强躲过。另一个身形矮小之人,向前翻滚,趁她落地不稳,急急刺出三剑,猛攻下盘。
皇甫慈只觉腿上一阵刺痛,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左腿被划了道大口子。她勉力施展轻功,退后跃出三丈。万鳄帮岂肯善罢甘休,两柄剑直直刺将过来,她顾不得腿上的伤,举剑来挡,那金全安临到她面前,手腕忽的一翻,剑从她胁下划过,娇嫩的肌肤触碰到阵阵寒意。皇甫慈心里焦躁:这四人的武功本没有过人之处,偏占了这天时、地利,莫非自己今日便要死在此处?尚未找到屈拙,如何能赴黄泉?
一旁观战的吴千里看着皇甫慈完全处于下风,只凭寥寥数招疲于应付,毫无还手之力,“嘿嘿嘿”冷笑起来,“欧阳慈,今日便教你领教我万鳄帮的厉害,一雪枫林镇之恨。”方才刺伤皇甫慈的矮子卷土重来,一柄铁剑径直往她前胸而去。眼看她无力遮挡,命悬一线,突闻“叮”的一声,一道逼人的剑气划破长空,铁剑应声而断。
“万鳄帮好大的威风!”来人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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