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两天后,粉荷又送来了首饰,是两根赤金嵌珠长钗,两根碧玉短簪,四朵珠花,两对珍珠耳坠,两个翡翠指环。
望着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陆漫抿嘴直乐,这些也是银子呢。
这天晚饭后,陆漫刚拿起银针准备练习针法,院子里的粗使婆子黄婆子求见。
她进屋给陆漫屈了屈膝,红着老脸欲言又止。
陆漫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黄婆子鼓足勇气说道,“三奶奶,老奴听绿芽姑娘说,她痛经的毛病好了许多,这都是三奶奶给她治好的。老奴的儿媳妇嫁给我儿五年,至今没有怀上。她就是痛经,大夫说她是宫寒,吃了好几年的药,也没好。老奴想求,求……”说到后面嗫嚅起来。
黄婆子男人死得早,独子虽然精明却摔断了一条腿,不能进府干活,靠帮人糊糊灯笼赚点小钱。她和儿媳妇都是下等奴才,一家人日子过得紧紧巴巴。本来就没有什么钱,再加上儿媳妇长常年累月看大夫吃药,更是一贫如洗。偶尔听柳芽跟桃儿说自己痛经的毛病只请大奶奶施了几次针,吃了两天药,就好多了。她便起了心思,想着请大奶奶看病,最起码能节约一点诊金,便厚着脸皮求来了。
陆漫知道黄婆子极老实,院子里的一半粗活都是她干的,所以对她的印象比较好。便问道,“你是想让我帮你儿媳妇看病?”
黄婆子猛地点点头。
陆漫心上一喜,她现在正愁没有地方实习自己的针灸和切脉,这就送上门了。但还是谦虚道,“我年青,你儿媳妇吃了几年药都没治好的病,我也不敢说能治好。不过,我试试看,让你儿媳过来我瞧瞧。”
黄婆子先以为陆漫要推辞,正着急,又听说要试试看,喜得一脸褶子,忙笑道,“老奴儿媳就守在门外,老奴这就去叫她。”便跑了出去。
陆漫坐去西侧屋。东侧屋是她日常起居的地方,不愿意让不相干的下人去那里。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妇人。她穿着粗布衣,蜡黄脸,紧张的身子都发抖,一看就老实得有些过分,进来时还带来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她是府里侧门倒夜香的,平时连二门都进不了,这还是婆婆给了守门婆子一点钱,她才进来的。
婆媳两个看到丫头们都皱了皱鼻子,杏儿还捏了鼻子一下,脸都红了。黄婆子气得瞪了儿媳妇一眼,知道要来见三奶奶还不洗干净些。
妇人给陆漫磕了个头,颤着声音说道,“奴黄牛家的,给三奶奶磕头。”
黄牛家的,黄牛,这名儿起的,陆漫有些好笑。
她笑道,“起来吧,”又指着桌子旁的锦凳,“坐吧。”
黄牛家的怕主子嫌自己脏,不敢坐。
陆漫微笑着轻声说,“你站着,我怎么给你看病?不要紧张,放松下来,才好看出病因。”
做为职业医生,首先要让病人放松下来,建立起良好的医患信任关系,让病人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命远交到医生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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