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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东平郡有个林大姐儿。
林大姐儿今儿有三十七八岁,可邻里亲戚都喊她“林老婆子”,这称谓明显把人喊老相了。
为什么?
这得从往事说起。
林大姐儿十五六的时候,看中了一名穷苦书生,那名书生的名讳,叫吴昆,她一直铭记于心,就是闭了眼蹬了腿,她都忘不了那个千杀的。
吴昆祖上三代都是穷的不能再穷的苦农民,人称庄户孙。按理说到了他这一代,也命该如此,安心做个伺候地的农民,几代人的努力也该到了吃饱肚子的时候了,可吴昆他情况特殊,他当够了农民,不顾爹娘的反对,非得去识字断文,赶考求学!
爹娘犟不过他,拿他没办法,头他去京城赶考,又搭上了小儿子的卖身契,才凑齐他的路费。
他走的时候老头子蹲在村头的石墩子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多年以后,他富贵了,才恍惚记起,那大概齐是他与父亲的最后一面。
穷小子的翻身仗不是那么好打的,离家没几天,他的盘缠就被贼给扒拉了。他气的恨不得逮着贼活吃了,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等到了京城,他已与乞丐无异,满腹空空,只觉得饿,哪儿还有什么诗书礼易。
可这林大姐儿看中了这个小伙子。不仅照顾了他的衣食起居,还不顾爹娘阻拦,窃取家中银钱无数,连带着自己的纯白身子,一并送给了这位心上人。
哪知这位清高书生,把送上门的小姑娘吃干抹净后,做了件最无耻龌龊的事儿,他连告别都没有,就不辞而别了。
林大姐儿吃了亏,七里八乡没人不知,这就算倒大霉了,因为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再搭理她这茬,她也因此再也嫁不出去了,一晃眼,就过了小三十。
这女人若是常年的没有个正常生活,这个心态就会发生变化,她开始憎恶所有比她幸福快乐的女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娘家哥哥也烦她赖在家里白吃白住,嫂子性子直,某一天姑嫂冲突,嫂子一拍桌子,林大姐儿就被赶出了家门。
那是个隆冬腊月天,她冻得只打哆嗦,差点死过去。
从那之后,她一夜白头,瞬间苍老了许多,人们就开始叫她“林老婆子”。
后来,她找着了个不为人知的营生,干的风生水起,也算有了立脚的本事,安顿了下来。
这营生说的好听点,叫“搭线媒婆子”,说难听点,也可叫“鸨子”,哪个大户人家看中了谁家的闺女,谁家的丫头想卖妓院里谈个好价钱,都来找她帮忙,凭她的本事各取所需,她也收个动嘴的小费。
她乐的干这些事,每当看着这些女人一副逼良从娼誓死不从的模样,她就心里痛快!要是能来个出人命的热闹,那就更好了。
这一日傍晚,丫鬟伺候她抽完大烟,正歪在炕上爽呢,外院门板上清脆地响了三下敲门声。
林大姐儿睁开双目,在这通红烛火下,眼光亮了,这个点来,八成又是一桩好买卖。
买卖的好坏有时候从时间上就能看出来,来的越晚,说明它越见不得人,越见不得人,这事儿就越费钱不是!
丫鬟要去开门,林大姐儿说道,“这门儿我来开,你歇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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