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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富海诸人欣喜的迎接中回到了矿山。
粮食肉菜交给他们去清点入库。
衡天珏从府库拨给的一箱金元,估计有两百枚左右,收入矿山钱库,登记在册。
带回来很多书,主要是武技书,分门别类地摆放在书架上。最基础的几本,与那本“灵法基要”一起,放在案头。
从王府处还带回了一具剑架,置于床头,衡天剑平时就放在上面。
不需要为粮食再担心了。衡瞬对于矿工们的承诺,得以顺利地落实执行下去。
矿库里的金银矿和精铁矿,越来越多。还没有到下一旬押送的时间,就已经填满了大半。
富海的孤山酒肆,生意也好得不得了。尽管,大多数顾客只是戴着手铐脚镣的矿工,可是他们一盏酒的价格,是市面上的四倍,四倍啊!
小胖子天天数钱数得手软,脸上乐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矿山内的氛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通畅顺当,充满了干劲,充满了活力。矿工们吃得饱,睡得暖,挖到了珍稀矿石还能换酒喝。监管人员的薪俸不再有任何的拖欠,总能及时地发放到他们手里。而且,他们喝酒也方便了,价钱是市价。
小胖子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对于矿工们,收取的是孤币。对于这些矿山的监管人员,还是以市价售酒。
而且,几天之内,除了酒之外,酒肆中,花生米也有了,酱牛肉也有了。矿工们想吃,可以,花生米一碟一枚孤币,酱牛肉一两也是一枚孤币。
一天的劳作之后,有幸挖到一些珍稀矿藏的矿工们,把在众人目光中去孤山酒肆喝盏酒,已经看作了矿山人生的最高追求。
一切看起来进展都很不错,不过,衡瞬还是觉得,缺了些什么。这些矿工们看来虽然卖命,可他们劳作的时候,看上去,更像机关,更像木人。
他们越辛劳,衡瞬倒觉得自己越愧疚一般。
直到有一天,一名疯了一般的矿工挖到一大块狗头金,换了足够他醉上一天的酒。他喝得烂醉,一直在说疯话,说他在牢内这六七年如何苦闷,连话也快说不流利了,他已经忘记了人世间的市集是怎么样子,甚至忘记了女人的容颜。
矿山里,一个女人也没有。
上千个面孔,除了男的,还是男的。
起床的时候,看到的面孔全是男的。
干活的时候,看到的面孔全是男的。
吃饭的时候,看到的面孔全是男的。
甚至睡觉的时候,前后左右的牢铺上,也全是男的。
衡瞬若有所思。
“梨园教坊?!”
洛飞弛觉得自己的的认知要被完全颠倒了,“小王爷,我没有听错吧。你要把城里上等人才有资格去听的梨园戏,弄到这矿山来,给这些囚犯、矿工看?”
“请他们来,要花费很多钱吗?”衡瞬问。他想起很小的时候,曾经有一次元宵节跟着母亲去赶集,走了很远的路,在镇上头一次,也是平生仅有一次见过梨园戏。那些华丽的服饰,离奇的剧情,让懵懂的他,深受感染。
“不是钱的问题。”洛飞弛颇有些牙疼地说道,“梨园戏,都是宫廷或官府才能办的盛会。普通百姓有钱甚至也难得一见。你重金请来,给些人下之人的囚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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