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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衣服飞入悬崖中,贴着悬崖壁飞快的移动,如履平地,速度飞快。
定睛一看,才看的见那白色的虚影,只是一眨眼,又消失不见了。
忽然,那白色衣服双脚用力,蹬着悬崖壁,朝前方飞去。双手同时伸出,左手胳膊一伸,揽住急速坠落的女子腰部,右手五指张开,抓住坤卓的衣服。
白色衣服在空中转了一圈,嗖的一声,落到了对面的悬崖壁上,依旧像刚才一样,飞速的朝崖底移动。
风呼呼的刮着,白色衣服一点也不觉得冷。忽然感觉手上有什么东西黏了自己的手,白色衣服眉头皱了一下,低头看了眼雪茹身上还未拔出的箭,血还在流着。白色衣服不觉加快了脚步。
呼的一声,白色衣服已然到了崖底。一落脚,飘于空中的秀发便散落在肩头,这样的动作竟然美的让人窒息,是苍茫天地间的一颗碧玉。
崖底一丝风也没有。
清澈的小河哗啦啦的流着,放眼望去一片荒草枯萎,万木凋落的景色。一颗光秃秃的梧桐树,扭曲的枝丫,朝悬崖上方伸去。
梧桐树后面匆匆赶来一队人马,大约十几人,穿着青色的衣服,仔细一看,就是那日阻拦雪茹来南蛮的人。青衣侍卫看到白色衣服已经站在那里,连忙加快脚步,跪在白色衣服面前“墨白公子,属下来迟,请墨白公子恕罪。”
墨白皱了皱眉头,把手里的孩子扔出去。侍卫连忙七手八脚的接住坤卓。
墨白又看了看左手揽住的女子,女子身上流出的血已经将自己右侧的衣服浸染,血还在往外流着。
墨白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样下去,不是摔死了,而是在我手里失血过多死了,那责任还不是又是我的?
墨白嫌弃的看了看被血浸湿的衣服,忽然发现女子低垂的脖颈上,一道道鲜红的血印,触目惊心。墨白叹了口气,早让你不要来。
墨白伸手一扔,女子正中离墨白最近的侍卫手上。
那侍卫本来低着头,等墨白公子的命令,忽然见一黑色的影子朝自己飞来,下意识用怀中的剑去挡,一抬头,看见是受伤的女子朝自己飞来,连忙扔下剑,双手接住雪茹。
侍卫双膝跪地,松了口气,吓死人了,差一点剑就上去了,还好,我反应快,侍卫暗自得意了一下。转眼一想,看了看墨白公子,墨白正嫌弃的拍着自己的衣服,厌恶的朝自己怀里昏迷不醒的女子看了一眼。
墨白道“马车呢?”
“禀墨白公子,马车就在前面。”侍卫道。
“大夫带着吗?”墨白道。
“是,属下都命人备好了。”侍卫道。
“你们抬着他们,走,真是恶心死了,又是死人,又是血的。”墨白走了一路,念叨了一路。
抱着雪茹的侍卫抖抖索索的走了一路,自己抱的可是主人的女人啊,现在可是当今的皇后啊。侍卫想到这,头上又猛的出了一股子的汗,风一吹,冷的人打颤,身体抖的更厉害了。
终于看到了马车,从梧桐树走到马车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侍卫却觉得像是走了一年,特别是怀里抱着皇后,皇后胸口上还插着支箭,血早就湿透了衣服,现在已经冻成了血冰。
天啊,回去以后,主人会不会杀了我,会不会给我戴上一个侵犯若国皇后的罪名,不要啊,我还上有老母,下有未成年的弟弟啊。侍卫想着又看了一眼雪茹,雪茹苍白的脸上一丝活人的生气都没有,脖颈上露出了的伤疤映入侍卫眼帘,侍卫眉头皱了皱。
“这,这”大夫一看被抱着了的一少一女,女的外伤尤为可怖,大冬天的,湿透了衣服的血已经将衣服冻成冰衣,女子穿的却如此单薄,这哪是个人穿的?
“赶紧救人。”墨白让侍卫把雪茹放进马车里,让大夫处理伤口。
墨白站在马车旁想了想,自己也进去了,万一雪茹死了,就说是大夫医治不好,就不关我的事了。墨白坐在马车里,看着大夫为雪茹脱下衣服,露出胸前那支箭。
墨白一看便知,这支箭,射的正中心口,要不是悬崖给了雪茹缓冲,恐怕,自己救下来的就是一具尸体了。墨白脸色一沉,坤耀,你可真是狠。
大夫猛的吸了口气,“这,这”眉头皱了皱,连忙从随身药箱中取出工具。
雪茹的身上没有一寸肌肤是完整的,全是红色的一道道的血印。最致命的就是射在胸口的那支箭,正中心口,若是,力道再深那么一毫,恐怕。大夫想着,手上不觉加快了动作,最难处理的就是这支箭。
大夫沉了沉,道“公子,帮我按住姑娘。”
墨白瞪大眼珠子道“什么?”我可不要再碰这个脏呼呼的人了啊。
大夫脸更沉了“避免我拔箭的时候,姑娘乱动。”大夫停了停,接着道“就算是我,也只有半分把我能救活姑娘。”
墨白点了点头,看了看躺着地上,呼吸越来越微弱的雪茹,心里暗笑,死了最好,你简直就是秦潇的耻辱,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转念一想,秦潇必须要自己带回活着的雪茹,不觉一口气上来,硬是憋在胸口,出不去了。
墨白不情愿的按住雪茹的胸口,这一按不要紧,差点笑喷出来。自己摸到了什么?她是个男人吗?胸前怎么什么都没有。
“开始了”大夫喊道。
只听闷哼一声,雪茹伤口处,那已经干涸的血液,又开始往外流。雪茹的眉头紧皱,似乎快要疼起来了。
大夫加快手上的动作,清理伤口,上药,绑住,一气呵成。
慢慢的雪茹的呼吸不那么急促了,变成了平稳的呼吸。
墨白帮大夫拔完箭后,就回到座位上,冷冷的看着雪茹。
大夫道“总算保住性命了,不过,”大夫擦了擦脸上的汗道“只要熬过今晚,便算真正的活过来了,若是熬不过,恐怕。”
“什么?”墨白冷冷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活喽,还脏了我的手。墨白看了看自己摸过雪茹胸前的手,脸色沉了沉。抬头看了看雪茹,又看了看大夫道“雪茹,必须活过来,明天要是活不过来,你也就随她去吧。”
墨白说话总是那么温柔,声音总是那么轻。可就是这么轻轻的声音,在大夫听来,就像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一样。
大夫额头上又开始流汗。
外面冰冻三尺,冷冷肃肃的。
大夫觉得马车内犹如烈日直射的夏季,自己背上、胁下,连头顶上都在呼呼往外冒着汗。大夫叹了口气,看了看雪茹,抬起头,又叹了口气,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我。
大夫寸步不离雪茹,只要雪茹稍微呼吸加重,大夫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大夫看了看躺在一边的坤卓,那孩子身中剧毒,恐怕也命不久矣。这群人究竟惹了什么人?下如此黑的手。
想着,大夫又给雪茹额头上敷上毛巾。看了看坐在旁墨白,墨白双手交叉在胸前,闭目养神,却寸步不离。
大夫叹道,姑娘好命啊,有这么个疼爱自己的夫婿。
行经镇子,大夫建议不要赶路,雪茹今夜是最难熬的,需要休息。
墨白不置可否。站在客栈门口,眼睛往后看了一下。一个黑影消失不见了。
墨白微微一笑。雪茹,你可真是了不得。怪不得秦潇这样中意你。
整个晚上,大夫寸步不离的守在雪茹身边。坤卓那边倒是暂时没事,情况也没有恶化,但是也没有好转。
整个晚上也是雪茹最难熬的一个晚上。一会冷的打哆嗦,一会热的浑身出汗。一会嘴里混乱喊着坤耀,高峰,一会秦潇坤卓的。
雪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一个坤耀摸着自己的脸,眼神中充满着温柔,忽然,坤耀脸色一变,俊美的脸上长出千万跟毒刺,朝自己刺来。雪茹又梦到坤耀笑着说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个,这一辈子只对我好,转身怀里却多出一个妩媚的女人,那个女人朝自己狞笑着,张开血盆大口,将坤耀的头吃了下去。
雪茹大喊道“不要,坤耀,快跑,快跑,那个女人要害你。”坤耀转过头来,脸上却什么都没有,鼻子,眼睛,嘴巴,什么都没有,一张没有脸的脸,雪茹害怕的尖叫。“不要”。一双带血的眼睛朝自己走来,笑着说,“你来啦。”那双眼睛一睁,眼中没有眼白、没有眼珠,全是血,一双血眼。
雪茹猛的吸了口凉气,睁开眼睛。
大夫靠在床边打着盹,一个没坐稳,摔倒了地上。大夫连忙起来拍来拍身上的灰土,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惊讶的看着雪茹。
大夫以为自己在做梦,晃了晃脑袋,拍了拍脸。
“啊,姑娘,姑娘,你醒啦?”大夫高兴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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