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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盯着”秦潇淡淡说了一句,俊眉微动。
嘴角勾起一抹笑,看来是遇见有趣的女子,擅长伪装、还会几下功夫,说变脸就变脸的本事倒是比谁都强,做事也不扭扭捏捏的。大家闺秀谁也不会主动去招惹妓院,更不会主动贴上妓院的门,本王的王妃倒和别的女子不一样。
下人住处。
雪茹拉着绿秀坐在床边。把关于王爷不举的事情,添油加醋的重新说了一遍。
“为了王爷我也是拼了,谁让我是王妃,承担起给王爷传宗接代的责任呢?”
“我想出去给王爷拿药方,可你知道,王爷将我禁足,我半步他不出王府,上次我从正门出去说要买东西,那些侍卫真是拼命也没让我踏出去半步,还禀告了王爷,还差点又挨了板子。”
“绿秀,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本以为嫁到王府,成了王妃,王爷待我会好一点,没想到,没想到,王爷脾性暴戾也就罢了,可他,身为男人,连让我幸福的能力都没有。”
“你说,我出去给他寻治疗不举的药方,怎么能让他知道,王爷也是男人,也有自尊。”
雪茹娓娓道来,不觉举起袖口,擦擦眼泪。一度让绿秀以为王妃是天底下对王爷最好的女人,为了维护王爷身为男人的面子,自己受了多少委屈。
绿秀心下一横,犹如将要为国捐躯的忠烈之士,眼中充满无私无畏:“王妃,王爷要是知道你为了他做了这么多,甚至冤枉了你你都承受着,肯定大受感动。为了王爷,为了王妃,绿秀今晚一定要和王妃去寻药方,一定,一定要找到。”
绿秀脑袋瓜里装满的,是温柔善良满目慈祥的王妃娘娘的伟大形象,甚至在绿秀看来,王妃身上充满着犹如菩萨一般的圣光。
“你的屁股好点了吗?”雪茹将手覆在绿秀的手上,关怀备至。
绿秀身为丫鬟的生涯里从来没有奢望过主子如此重视自己,顿时心花怒放,红着脸说:“王妃,奴婢的伤已无大碍。”
“好”雪茹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噌”的一下,站起来。胸中充满着熊熊火焰,是向往之火,更是对于未来不可预知的亢奋之火。
人总是这样,对于未来不确定的事情,充满无限向往,希望它的到来,又希望它永远不要到来。“绿秀,今夜,便是你人生的另一个开端。”说完雪茹大踏步走出。
绿秀凝视被雪茹拉过的右手,眼中充满似水一样的感情,绿秀会心的笑笑,发自内心的纯洁荡漾在脸上,把手放在脸上,蹭了蹭,仍然留有王妃的体温,那犹如菩萨般的温柔的女子,绿秀忽然觉得,原来自己可以这样满足,如果能让王妃再拉我一次手,我宁愿再挨一次板子。
天色将暗,慵懒的红色晚霞,渐渐染上了淡墨,越来越浓,完全不知人间事,不识人间火。
城南街是离着王府最近的繁华集市,接近傍晚,各个摆摊的基本已经收拾完。有几个卖吃食的将门前摊口上的吃食收拾干净后,木头桌子也就摆放在门前,偷个懒,明日便也少干点。挑着扁担的卖菜的乡下人,早就收摊,出城回家,在土房屋的炕上,搂着自家丰润的婆娘,看着老婆笑嘻嘻的数着今天赚的铜板,温软一夜去了。
城南街的尽头一拐弯就是城安街,白天人流稀少,潜伏着,此地是夜的天堂。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这里已经掌起灯笼,打扮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脸上堆起甜蜜的陷阱,渐渐开始走到门口招揽生意。
远远望去,整个街道只此处方灯火通明,红色黄色的暧昧射到黑暗中,犹如漫无边际、平静的像死海中,一片漂泊无依的微舟,看到纯黑的天,纯黑的海里,忽然闪现微弱的黄色灯光,发狂的尖叫:啊,是灯塔。只是,那灯塔瞪大猩红的眼睛,隐没暗夜,一动不动,等待欢天喜地的人,主动投怀。
青楼,是这样的地方,张开女人温柔丰润的臂膀,等待主动上门的银子,眯起柔媚的眼睛,说着俏皮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肉麻,等到第二日,眼中是无限温情,送走的,是怀着一夜美梦,继续明日低声下气工作的臭男人们。一转身,温柔的臂膀和温柔的臂膀讥诮的讽刺昨夜那小气的吝啬。怡情院,是其中的翘楚。
这里,热闹非凡,犹如暗夜中的仙境,这里,风姿万千的女人在男人射光的眼皮下仙游,女人散发无限柔媚,像是发情的公孔雀,展示自己的风情,盯着男人的迷离的眼光,转个身,瞥见男人的腰包,便知今夜的硕果。男人们,辛苦了好些日子,攒够了小情人的需要,怀揣甜言蜜语和被自家婆娘天天骂的无能的二弟,气宇轩昂的摸上了嫩白的大腿,像吃苜蓿一样,品尝自己的货物。
自然,不是所有的男人,只为一夜春宵。有几个痴情的男子,握着扣扣搜搜的从老婆孩子身上省下来的铜板,瞪大眼睛,看着上次的情人价格蹭蹭的长,恨恨的把气撒在新女人身上,走时,还不忘和旧情人,无限蜜语。
翡翠还未踏入怡情院门口,一个打扮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女子,挥着手中的扇子看向翡翠:“哎呦,哪家的娘子来我们怡情院,寻欢来了?”
女子只当两位姑娘是来这里寻丈夫来了,便出言不逊,这样的事情,犹如大鱼吃小鱼一样,屡见不鲜。这个世界上,哪个男人,不想偷吃点野花?又有哪个男人,喜欢干天天教训自己的老婆?所以,人要学聪明,特别是女人,该弱时候弱,该闭嘴时候就闭嘴。青楼的姑娘,没有家,或许是希望有个家,但是,生活,不允许,她们有单一的伴侣,所以,看到别人的老婆,就像手中拿着桂花糕的孤儿,看着手里拿着妈妈做的热包子的孩子,眼中,是讽刺,是嫉妒,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复杂情绪。
翡翠也并不介意,直接了当:“你们管事的人呢?”翡翠毕竟是王府之人,看到的,见到的,都是高等的侍卫婢女,也自然看不上眼前的女子。毕竟,这个世界上,谁个能睁眼瞧那些被认为是自甘堕落的女人呢?
那摇扇女子见翡翠说话底气看不像贫穷人家,不觉的心生几分疑惑?既然不是来找夫君的,女子来青楼有何事情?因为自己拿不准,便回头去喊了声娘亲。
娘亲是所有姑娘的妈妈,看着自己手中姑娘们从一个个青涩的花苞到垂涎欲滴的玫瑰,见证过一次又一次穷的富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男人,来哭天喊地的说要带走姑娘,也一次次见证各种姿色长相的姑娘们,成了头牌,又沦为黄花。娘亲是个厉害人,确实是个厉害人,男人一进门,娘亲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个男人家底的丰与薄。这是职业的本性,就像杀猪的一看到被放到案板上吱吱尖叫的活猪,就知道此猪的年岁和肥瘦。娘亲走到翡翠碧玉面前,只一眼,马上换上一副接客的标准谄媚的笑,话语间,无不露出一种引导的柔力:“敢问两位贵客,来此地有何吩咐?”
翡翠碧玉也是爽快人,亮出身份,话不多说,直接切入主题“我们王妃今夜要怡情院所有姑娘去王府伺候,要所有姑娘。”
怡情院娘亲下巴抖三抖。怀疑自己是不是昨夜和守城的相好恩爱过度,瞪大眼珠子,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翡翠碧玉嫌弃的看了一眼,翡翠直接甩出五百两的银票,啪的正中嘴巴大张的娘亲怀里。
怡情院娘亲这才回过神了,难道被挨了板子的三王妃,为了讨好王爷,竟然将青楼女子送上,还是我怡情院所有的?这样低声下气的王妃,果然不应该受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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