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朱秀兰,安排在了这里陪老人。
最热闹的要算堂屋里了。达字辈儿上的媳妇们带着自己的孩子,挤满了两张桌子。孩子们你呼我叫,热闹非凡。
每张桌子上都放了一大盘混合的糖果、花生和葵花籽。人们自从一进屋,就剥着吃,嘴巴几乎没闲着过。
田青青买的是杂拌糖,这又引起孩子们一阵不小的躁动。
原来,这个时候的孩子们有收藏糖果纸的习惯。而收藏的目的,男女又有别。
男孩子收藏一般是为了炫耀——赌糖果纸。一般是按照产地与自己生活城市的距离来决定先后秩序。比如,孩子生活在成都,一个拿出北京的糖纸,一个拿出哈尔滨的糖纸,自然是后者先玩。
玩法是把糖纸折叠成长条式,中间掰成穹形,两张叠在一块儿,用力往地上一甩,如果全都翻了身,就是赢家。
如果都没有翻身,还有一次用手来扇风吹翻它们的机会,如果均无法使糖纸翻身,就站一边去,只能看别人玩了。
女孩子们比较矜持,纵使心里再按捺不住,也不会参加这种带有输赢色彩的活动。她们努力地收集糖纸的目的就是为了同伴儿之间相互交换着欣赏。
男生们沉湎在这项游戏里,往往比女孩来得有韧性,为了花花绿绿的糖纸,他们可以花掉刚磨到手的零花钱,或者用刚买来的铅笔和橡皮去换……
现在有了不用花钱并且还能吃到糖果的糖果纸,没有一个孩子不为之动容的。反正都认识,孩子也不局着,各个桌子上去翻找自己喜爱的糖果纸。看见了,连糖果一块儿装进衣兜里。每个孩子的衣兜里都有半兜兜甚至一兜兜糖果。
好在各家都有孩子,又是一大家子,大人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以任孩子们乱翻乱找。
田青青也不以为然:你们装,我就添,早晚有盛不下的时候。反正自己预备的足够多,
待人们都来齐了,坐好以后,上菜开始!
端菜的是岁数小的田达木、田达岩、田达方,和大伯家的儿子田幼军。
田幼军今年十六岁,正在读初中。今天正好是星期天,没去上学。
四个人每人端着一个长条托盘,各桌子上送菜。
菜齐了以后,坐席的无不交口称赞:一桌十个菜,肉盘子一多半儿。就是嘴刁的想挑,都没得挑了。一筷子夹起来,全都是肉。这在还凭肉票吃肉的年代,确实出类拔萃。
“这么破费干什么?刚盖完房子,钱挺紧的!”
“达林啊,我们算是服你了,这也太要强了,咱们十里八村我没看到能比得过你家这酒席的。”
田达林夫妇在每张酒桌上敬酒的时候,几乎都能听到这样的话。
“房子盖起来了,也就没多大花销了。大家难得聚一聚,吃好喝好,一定要尽兴。”田达林举着手里的酒杯,兴高采烈地说。
“这heng 水老白干也上档次,不好买,你是从哪里淘换来的?”
田达林:“青青托她大姨家大表姐买的。”
“青青这孩子真有智撰,达林,你们有这么个好女儿享福了。”
田达林“嘿嘿”笑着,举着酒杯与大家同干,便回到东里间屋里陪老人去了。
女人和孩子们不喝酒,田青青让他们喝的是昨天晚上在空间里用异能榨出来的桃汁。每张桌子上一塑料桶。因为是鲜桃汁,又是在空间里长的,往杯子里一倒,浓浓的桃味儿便飘了出来。
王红梅首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立马喊道:“真好喝,甜的都粘舌头,这是什么呀?”
田青青:“桃汁。”
王红梅:“桃汁?桃汁也能这时候卖?没听说过。”
田青青也不示弱:“没卖的我从哪里买来的?我自己变出来的?”
人们一阵轰笑。
于是,大人孩子,都抢着倒桃汁喝。
田达兴五岁的儿子田幼建与他爸爸亲,端着半杯桃汁走到西里间南屋,对田达兴说:“爸爸,你喝,好喝着哩。”
田达兴尝了一小口,立时惊叫起来:“真好喝!你们桌子上有啊?”
田幼建:“嗯哪,一大桶哩。”
“什么呀,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坐在田达兴身边的生产队长问。
“一股浓浓的桃味儿,挺好喝,你尝尝。”田达兴说着,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了他。
生产队长抿了一小口,觉得确实好喝。与香醇的老白干又是另一种风味儿,便说:“问问达林,看看还有没有。要是有的话,也给咱这张桌子上一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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