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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细节需要纠正,我也教不了了,这本册子是我娘当年刚学认字,为了练字,就把对绣活儿的心得每天记下来,也许能帮的上你。”
白露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要是肯定想要,但这册子可是老太太的遗物,要了觉得不妥,不要,又觉得可惜,一时左右为难,不知怎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邱娘子拿袖子给她擦了擦道:
“都没发现你这么爱掉金豆子,可别这样了,那我去卫府怎么能放心呢?”
白露破涕为笑,道:
“姐姐,这册子太珍贵了,这样吧,东西还放在你家,我誊抄一遍,你看如何?”
邱娘子道:
“行啊,对了,我还留本图样子给你,你可照着绣一绣,画图我也一般,都是这些年攒的,有些不实兴了,有些还行,你反正练个手。”
白露忙道:
“那你用什么呢?”
“那些我都绣过多少编了,早刻在脑子里了。”
邱娘子说着又正色道,
“你别小看图样子,在大地方,越是绣精贵的东西,对图样就越讲究,尤其那些太太小姐们,多大年纪什么身份地位的,都有差别,据说那些官太太,连一点点颜色图样儿差别都要计较的!”
这个白露明白,本朝对官宦商贾平民奴仆农民,在礼服穿戴等方面都有严格限制,特别皇家的东西,很多颜色样式是普通官宦人家都不能用的。
见过庆王,也是她两辈子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龙纹,还有那大门上的门钉,可见要是卫府的真正藩王王府,肯定更加气派辉煌。
姐妹俩又说了会儿话,便歇下了。
第二日白露帮着邱娘子收拾包袱,月底她们就要启程,可惜她没法相送。
把能想到的方方面面都给准备好,又硬拉着邱氏母子二人去了镇子上,给她们又买了一些东西,吃食太沉,也太占地方,就分别给买了新衣裳、鞋子。
最后三人在东街吃了顿臊子面,看看天色还早,白露让邱氏母子俩先回去,而后买了些水果,上南大街的二房去了。
仆人给报了信,一听是她,夏氏带着一个婆子亲自迎了出来,热情洋溢道:
“哎呀,大闺女,怎的有空过来,要来也早说啊,我好准备些茶果,吃过饭了没啊?”
说着就要喊人准备,白露制止道:
“堂舅妈,就别忙活了,我就看看我弟弟,对了,我娘也在这里吧?”
夏氏本来听前半段还带着笑容,听到后半段不由僵了一下,随即讪笑道:
“叫啥子堂舅妈,就叫舅妈哈,你娘是我妹妹,来串串门子也是常情嘛,不然一个人待在那个小破村子里,该多闷咧”
那小破村子可是拜他们二房所赐,才被迫住过去的,白露懒得跟她扯皮,径直问道:
“那我能去看看三弟吗?”
夏氏堆着笑带她过去,原来是在偏院,独门独院,从正房可进去,从外面巷子也能进去。
可不受二房来人进出影响,清静的很,白露觉得挺好,恰好正午刚过,孩子们正在背诵老师昨日留的功课,夏氏带着白露进去,见到她傅杰一脸惊喜,像只小麻雀般的飞了过来。
除去第一天,可是头一次有人来看他,旁的哥哥弟弟都有家人,偶尔下雨来接,偶尔天冷来送衣裳,只有他,每次来来去去都是一个人,虽然傅氏就在隔壁打牌,但根本顾不上他。
白露嘘寒问暖了几句,夏氏等不及便说有事先回主屋去了,见她一走,便把水果给了傅杰,让分给哥哥弟弟们。
课堂内的小伙伴见了,纷纷羡慕,口水直流,本来趴在窗子边观望,结果忽然一呼啦全都躲了进去。
转头一看,原来是门口走进来一人。
三十左右的模样,个头普通,很瘦,五官白净,戴着孺子巾,穿着灰蓝色府绸澜衫,很有一副学子派头,看着很是威严,想来就是县里为数不多的那几位举人之一,梁虚洲了。
傅杰见到来人也吓的想跑回去,却被白露一把拉住,问道:
“这位是梁吗?是不准你们随便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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