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要孩子,别人扔的你给捡回来,万一有个残疾绝症怎么办?万一是别人偷的不要了又怎么办?万一是别人故意扔的上门找茬怎么办?”
“碰上了,总不能扔那不管让他等死吧。”
“现在都半夜了,说不一定有多少人碰上,没一个管,就你慈悲,没事找事。趁早,明天还车子时再把他送回去,别自找麻烦,不然,我去把他扔掉。”柳玉绾气急败坏地说。
“好、好,明天再说吧。”
叶大铭生怕半夜吵架,赶紧把孩子抱到另外一个房间。打开包被想看看是否拉了尿了,这才发现包被里还有一个空奶瓶、一封信、一张年历牌,以及一些分分、毛毛的零钱。再一看,才知道是个女孩儿,还好,被子里面干干净净的,可能是之前哭累了,孩子睡得十分香甜。
“虽然有些瘦,可是白净净的,长得真漂亮啊,长大一定是个美女”,叶大铭看着孩子,心里发出由衷的赞叹。轻轻地把孩子放在用几个货箱临时搭起的小床上,怕她滚动摔下来,四周又用小货箱挡住。
第二天一早,叶大铭过去拿起那个信封,发现里面不仅有信,还有一张照片,是一张半身式的结婚照。照片里,披着白色婚纱的女人长得十分漂亮,坐在那里一脸幸福地对着叶大铭微笑,身后站着一位高大、帅气、稍带稚气的小伙子,故作庄重的神情透漏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接着,他把那封信打开,是用圆珠笔写的,字迹歪歪扭扭潦潦草草,有的还缺胳膊少腿,看得出,写信的人是匆匆写的,文化也不太高。
“我是留(流)着血泪写下这信的,我是孩子的娘,叫周玉萍,孩子的爹叫何玉东,他在前几天走了。我和她爹从小就在一起,长大后成了夫妻,感觉却像兄妹,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在一起过的很幸福、很美满。可是很不幸,结婚没多久他就得了重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我把房子都抵出去了,可是三天前他还是走了。我身体一直不好,哮喘,没能力出去做事,实在养不活她。我已经感到没有活路了,活的好累,我要到那边找他去,跟他团聚,可我不忍心把她也带去。收留她的好心人,我在阴间也要可(磕)头谢谢你,让她跟您姓,仍旧叫萍儿吧,好让我在阳间也能有个牵挂。”
叶大铭伤感地看完那封信,又拿起那个年历牌,上面在5月6日的地方,用笔在下面重重地打了两条横杠,旁边写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萍儿的生日”。
最终,在叶大铭的一再坚持下,孩子没有送走,为此,柳玉绾跟他吵翻了天。三天两头横鼻子竖眼闹腾说,孩子不是捡的,一定是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弄出来的,不然为什么坚决要留下不送走,现在带回来,变着法骗她说是捡的。
“别把我当傻瓜,你一出去就十天半个月的,说不定跟哪个骚娘们勾搭上了,这下好了,弄出个孩子,一定是那个骚货不要了,逼着你带回来养。”
“反正你说再多也没用,打死我也不信是捡的……”
柳玉绾之所以这么讨厌孩子,其实是有原因的,不过,说起来,真还有几分心酸。
给读者的话:
心灵一旦走失,有的永远不会再回来,有的即使回来,也已是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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