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什么生意,无人知晓。可李波文两兄弟,却在无意间从母亲那里,得知了自己两个舅舅的秘密。
很快,这两个丧尽天良的家伙,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舅舅身上。
两人盘算着,将这事捅出来,绝对是大功一件,两兄弟再亲自搜查柳家,柳家的家当,不就是自己的了吗?
于是,两兄弟偷偷瞒着母亲,去县里举报此事,并自告奋勇,搜查柳家。
就这样,李波才的两个舅舅连同柳三明,都被抓起来折磨死了。只有小舅柳天启,被察觉到内情的三姐提前救了下来。
文那个什么革过后,李波文两兄弟,偷偷的去别处变卖那些财宝,从此一跃变成了有钱人。有钱了,自然要换个住处。
就在这时候,冒出了一个天弃道长,露了一手道法震慑李家兄弟之后,主动提出帮忙看风水造房子。
不要说,这个天弃道长,就是回来复仇的柳天启。这小子生的晚,比起李波文还小个几岁,长大了样貌大变,稍加装扮,李家兄弟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出来。
这天弃道长,帮着李家设计了个凶宅,又给李波才的爹,选了坟地,做了个断子绝孙的局,之后就突然消失了。
这一切,李奶奶都看在眼里,也认出了自己的弟弟,但她自觉愧对父兄,对柳天启的做法,放任不管,自隐李家赎罪,只是将小儿子李波才送给了别家作婿,以求给李家留个香火。
柳天启虽然没有和自己三姐相认,但也知道三姐认出了自己。他看出了三姐要保李波才的意思,而李波才当年也没有参与此事,于是他才勉强对李波才网开一面。
我恍然大悟,原来里面还有这么段故事,怪不得这李家兄弟,能入选红卫兵,又在二三十年前,一夜暴富,盖起这么栋楼房。而这么有钱的李家,偏偏会让李波才去做别人家的上门女婿。
李波才面色难堪,显而,有些事里面的秘密,他也不清楚。
“李奶奶,那李海山是怎么熬过这二十几年的?”
李奶奶摇头一叹,道:“波才忙于生意,要将儿子交给我带,我心中有苦,却又说不出来,这些年我的生活,都是波才一家负责,总不能平白无故的赶走孙子,要不外人总要说闲话。”
“而且,这栋房子由于日积月累,里面的阴煞之气,越来越严重,普通的法器,都抵挡不了几日,便会被侵蚀。所以,我就用我所学的一点微末法术,在海山身上,做了假身木偶,将海山身上的阴气,大都过渡到我身上来。”
“本来,我这点微末道行,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又加上海山身上汇集的阴煞之气,身体慢慢被阴煞之气腐蚀,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如今已是行将枕木了!”
“妈,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您老人家!”李波才忽的跪倒在地,哭泣道。
李奶奶伸出她那双形如鬼爪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这个四十来岁的儿子,苦笑道:“这是我生的儿子造的孽,自然要我来还,怪得谁来?再说,我活了七十余岁,已经活够了。”
我看着她那消瘦干涸的老脸,心中突然一阵酸楚。
这样一个老人,本来是这场风波之中最无辜的,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兄弟自相残杀,看着他们一个个陆续死在自己面前。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又偏偏说不出口,动不了手,这种悲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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