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被无情的铁蹄践踏而过,就算有些厉害的勇士反应过来,面对这种铺天盖地碾压而过的骑兵,也没有任何办法反应,个人的力量面对这种规模的骑兵冲锋,渺小的如同沧海一粟,甚至连一个涟漪都无法激起便被彻底掩埋在那马蹄之下。
不过冲锋之势也只能到这里了,越来越多受到惊吓的牛羊,眼中阻碍了他们冲锋的道路。
冲在最前面的吕布突然发出一声呼啸,滚滚而来的洪流一分为三,仍旧凶猛而有序的从三个方向脱离了反应过来的牧民的反击,冲出了牧民的营地,在草原上盘桓了一圈之后,重新在距离牧民营地两百步左右的地方汇聚。
从吕布出现,到大军踏营,前后也不过几十个呼吸的时间,但大半个营地,近千名牧民已经没了。
魁梧的族长发出一声悲怆的咆哮,将残存的牧民聚集起来,没有去理会四散奔逃的牛羊,而是将存活下来的人口聚集起来,愤怒的目光中,那随着晨风飘荡在朝阳之下的五爪龙旗此刻看着分外刺眼。
“对面的汉人,你们为什么要伤我族人?”魁梧的族长策马而出,对着吕布等人以鲜卑语说道。
“温侯,他在说什么?”魏延脸色有些疲惫,第一次长途跋涉,哪怕有着马鞍和马镫的帮助,但对于生活在南方的他来说,无论是气候还是环境都难以在短时间内适应。
吕布没有答话,虽然他听得懂鲜卑语,但现在,语言已经不重要了。
在魏延愕然的目光中,吕布将方天画戟往马背上一挂,摘下雕弓,弯弓搭箭,一连串动作自然而流畅,不等对面的人做出任何反应,一枚利箭已经破空而出,须臾之间,便撕破了空间的阻隔,在那族长愕然的愤怒的目光中,扯断了他的咽喉,眼看着那魁梧的尸体一头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杀!”
对面的鼓噪声中,一名名愤怒的鲜卑牧民朝着这边发起了冲锋,还有不少老弱妇孺在后方茫然无措的看着眼前这些打破他们平静生活的恶魔,随着吕布一声令下,飞蝗一般的箭簇掠地而起,经过短暂的腾空之后,迅速落下,残存的四五百名鲜卑勇士,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成了一具具尸体。
魏延咽了口口水,虽然如今也已经是一员武将,也参加过一些战场,但眼前如此残酷的一幕,还是不断冲击着自己的世界观。
“除女人之外,不论老幼,皆杀之!”收起了方天画戟,吕布淡淡的下达了一道令人心寒的命令。
“吼吼吼~”嘶吼而兴奋地声音里,身后的八千骑士如同八千头饿狼一般冲向了那失去了最后的保护,瑟瑟发抖的人群。
又是一轮新的杀戮夹杂着女人的惨叫和**声不断响起。
吕布没有去,赵云也没有去,魏延嘴唇有些发白,看着吕布,有些茫然,也有些愤怒:“温侯,子龙将军,这……有些过了吧!?”
打仗,是男人的事情,杀老幼,淫辱妇孺这种行为,在他看来,有些没有人性。
赵云张了张嘴,目光有些复杂,却并未阻止,当年公孙瓒打乌桓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生于北地,他自然了解这其中的另一层意义。
吕布瞥了面色难看的魏延一眼,表情冷酷依旧,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掺杂在有些冷冽的寒风之中。
“有机会,去并州,去幽州,看看被胡人劫掠后的村镇,你或许会明白。”
“文长……”赵云看着魏延愤怒的面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就是与异族的战争,我们没有选择的。”
“什么叫没有选择?”魏延对着吕布,有些势弱,那无形中的压抑感,让他没办法将胸中的气给鼓起来,但面对赵云却没有这种感觉,几乎是咆哮着说出了这番话。
本就是枣红的脸色,此刻看上去,已经是赤红色了。
“这就是战争,真正的战争。”叹了口气,赵云摇头道:“他们不是汉人,我们心存仁念,但在他们眼中,我们还是死仇,给他们机会,就会报复回来,只要有可能,就不能让他们有报仇的机会,慈不掌兵!战争是不容许有仁慈的,这与争天下不同。”
“安排人巡视四方,修整**再上路。”吕布从马背上下来,摸了摸赤兔的脑袋,扭头看向两人道。
“喏!”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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