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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郎君,即便是个
男儿,依旧让她这个女儿身自惭形秽。
北塞俊郎,独孤如愿,能被她如罗氏阿若据为己有,她上辈子,的确是积了德!
“你这般对一个小女子,未免过分,而且,那人还是你娘子,”
宇文府内,瞧着已是思考许久一子都未落下的好友,宇文泰着实是啼笑皆非。
刚刚如愿去别院,他可是跟着去的。虽然不是故意在门外偷听,可小夫妻俩的话他也算是都听了个大概。“如愿,你莫不是当真对那如罗氏无心?”
棋盘陡然被搬到一边,宇文泰挑眉,倒是独孤如愿已是悠闲自在将棋盒盖上,“心不在此,无论怎样都是输。”
“如罗氏小娘子与阿婶虽是相似却也有几分坚韧,来日不会成为你的拖累,”宇文泰挑眉,“你心里既然已有定论,早日告知该知晓的人才是正理。如罗氏小娘子早晚都要知晓你那般预言,由你亲口说出,岂不是更好?”
“黑獭,你也并非无妻无子之人。”
“妻与妾,我素来分的清。”宇文泰手中黑子落下,“我宇文泰之妻,不可为寻常女子。”
当真是心狠。
独孤如愿苦笑,其实,他早就该承认,阿泰心中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这些细枝末节。
因为不在意,所以,才敢坚持到底,
“如愿,你什么都好,就是这心肠太过柔软,柔软之人,到底都会有弱点。”瞥一眼刚刚明明已是胜负分明的棋盘,宇文泰直摇头,“你既心中有定论,何苦在我这边浪费光阴?若我是你,此番定会去宽慰小娘子一番,儿女情长,最动人,可是相爱相知。”
“阿兄竟不知,阿弟居然也是情场中好手,”
“阿兄莫要取笑。”
书房内,刚刚进门的宇文颢叹口气,脸上之笑意已尽数消失,瞧着自己一脸若有所思还盯着某个离去身影瞧的人,他心里更是复杂难言,
阿泰,你难道不知,与独孤如愿相比,你心里的柔软,也从来都不缺少么?只是独孤如愿从不伪装罢了。“武川此地有阿兄在,你尽可放心。阿斗泥虽是得理不饶人,但也是爱才惜才之人,更何况此番你入怀朔,代表的是宇文家,他更不会与你,”
“黑獭非是计较细节之人。”
宇文颢苦笑,这他自然晓得,不过,“阿泰,若你真有空闲,也该多陪,”
“叱奴非寻常女子,她知晓自己该如何做。”
宇文颢默,对自己那位小弟妹也只能深表同情。“既你已有论断,阿兄不会再多言,阿泰,你我皆是宇文一族男儿,无论何时。”
“阿泰受教。”
宇文泰恭恭敬敬行礼,宇文颢只觉好笑。这小子,果然是最受不得说教!
宇文灏没有再停留,也是飞快出门。最后瞧见那个依旧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叱奴氏,宇文灏的眼神复杂。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是常事,只是,跟在他们身后之人,日子,却也难过。跟随阿泰,委实是委屈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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