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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宣武帝永平四年,
武川镇
入秋时令刚过,草原上的郁郁葱葱就已被一片荒芜所取代,行人来去匆匆,偌大的街道上,触目所及竟没有几个人愿意驻足停留片刻,就连本该是笑脸迎人的商贩们,脸上也染上了一层阴影。
耶耶所言未有错,南朝的萧皇帝的确可恶,可是洛阳的那位陛下比起他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破胡?”
少年贺拔胜回头,对上高头大马上贺拔度拔略有不满的眼神,唇角勾起这一路的第一个微笑,“耶耶,破胡非是,”
“嘘!”
贺拔度拔刚刚还是略有不满的眼神此刻已经是被灿笑所取代,沿着他的目光,贺拔胜讶异,
这三个小子,到底是什么时候从地里钻出来的?
还有,这算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么?
“那就是期弥头。”
“破胡已了然。”
目光落在那人群中显而易见就能分辨出的清秀的小脸,贺拔胜颇是有些感慨,
若是女子长了这么一张脸,做耶耶和阿母的大抵做梦都会笑醒,
只是,这么一张美丽的脸长在一个男子的脸上,那就,未必了,
当初燕国慕容氏的往事,就算是现在,不依然还是街头巷尾评头论足的谈资?
“世父有此子,当真是福祸难,”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就已被贺拔胜咽了下去,
不远处,刚刚似乎是平地而起的喧闹已是重新恢复平静,当然,如果忽略掉那个被人踩在脚底下求饶的小贼的话。
“哼,让你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一身黑衣的小男孩满脸是与他年纪不相符的凶悍,一撮显而易见束在脑后的黑毛随着脚下不停求饶的人声音越来越大晃得也越来越厉害,颇有些滑稽却也是让人无论如何都笑不出,
“叫你再偷,叫你再,”
“黑獭,够了!”
“阿佐!”
“你这样仗势欺人,和他刚刚有何区别?”一身白衣的男孩脸上满是怒容,“闹到阿叔那里,你以为少得了一顿鞭子?”
“宇文黑獭什么时候怕过鞭子?”
“鞭子你不怕,若是阿叔的家法呢?”
清亮的童声配上那张美丽的笑脸,当真是赏心悦目的很,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很有力度,
贺拔胜摇头,如果说刚刚还分不出来这三个小子里谁是老大,现在估计所有人都知道了,
空旷的街道上人大有越来越多的趋势,贺拔胜自觉不该在此处过多停留,只是,还没等他的马鞭甩下手已被人按住,
“事情还没完,”
可不是,
瞧着那个似乎是在寻找什么的“美人”,贺拔胜也难掩疑惑,那个期弥头,究竟在做什么?
疑虑骤起,
只是,片刻之后“啊!”的一声惨叫,很快就解答了他的疑虑,
“你是兵!”
男孩清美的脸上此刻全是冷漠,他的手里,还紧紧捏着一根带血的银针,“而且,还是个从南境回来的逃兵!”
逃兵?
周遭顿时一片骚动,
武川镇向来是北地六镇中守卫最森严的一镇,虽然现在和大梁在南境的战斗未止没错,但不是说武川的士兵都已经清点完毕,那为何还有逃兵出现?
“期弥头,把他押回去见世父,我和黑獭现在就回去找耶耶和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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