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看来,在这沧州一地,柴家势力不小,矿工,冶工,看家护院,就出猎那百十人的队伍,可见油水颇丰。
反过来印证柴家庄确实需要招纳流寇窜犯,要么滚去当矿工,要么帮我管理矿工,既帮朝廷消化了麻烦,又保持了人力得了财源,名声打亮了,这算盘打的不是一般的好啊!心里盘算,王伦冷汗直淌,自己除了一张借来的保书别无长处,这次瞎撞进来得罪了洪教头,柴进这人看不透,帮不帮忙都是一念之间,自己打造了个马蹄铁,算不得惊世的发明,想以肚子里的存货立命太冒险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伤再好些还是走为上策!
还好柴庄上伙食不差,王伦李宝兄弟二人可劲吃,王伦身上不剩几个钱,只能每次偷偷藏一些干粮,干净叶子包了藏在高处风干,再攒点,有个十天的干粮就重新上路。
计划赶不上变化,柴进的队伍要提前回来了,庄里热闹的气息让王伦更觉不安,取出早已写好的字条,收拾好东西和李宝约好前后脚离开了柴庄。
……
柴进带着出猎的队伍从清晨的阳光里踏来,打获的猎物罗列在车上,个个喜气洋洋,全庄上下的欢腾酒宴自不会少,酒醉迷人心,莺语软耳根,柴进肆意嘲笑着堂上门客的窘态,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唤来小厮问询王伦的病情,小厮如实相告,已经痊愈了,柴进两眼微开,让小厮把王伦招来,没出片刻,小厮心急火燎的回到柴进身前,递出那张字条:
柴大官人敬上,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叨扰日久,不甚惶恐,就此离去,他日有缘,必谢此情。
“这是何意?!”柴进一头雾水看着小厮,小厮言道昨夜还瞧见他们,肯定是一早趁着众人迎接大官人出走的。
柴进微怒:“我好吃喝与他兄弟二人,施药救治,早不走,晚不走,偏偏我来就跑了,是何道理?”
柴进在那里自顾自得说,临近的小厮听了半耳朵跑去找洪教头,洪教头闻言大喜,抄了一杯酒,小跑着来到了柴进近前:“大官人,洪某来敬大官人一杯,贺喜大官人谋得大财运,大吉利啊!”
柴进扳回脸来看着洪教头,“那个书生走了。”
“哦?”洪教头一脸吃惊,“太可惜了,都来不及与大官人见一面再别,什么时候走的?走了几天?”
“今早刚走的!柴庄上,晚上谁能出的去?趁着我回来没人注意逃走的!”柴进脸色一变,把那字条丢给了洪教头。
洪教头假装细看,哎呀呀道来,“书生薄情啊,书生薄情啊,就这么几个字就把柴大官人的厚义打发了,传到江湖上还不知道怎么愤怨柴大官人呢!”
“够了!”柴进一拍桌案,已经窸窸窣窣的堂上瞬间鸦雀无声,“把人都给我喊起来,必须把这个王伦给我抓回来!我倒要问问他安的什么心。”
“对了,大官人还要请夫人查点后堂有没有缺少了物什!”
“快去!连夜去!要活的!”
柴大官人发下话来,门客们哪里敢怠慢,合了开怀的衣衫,收拢了发冠,匆匆忙忙往外奔,洪教头拍拍胸脯,一定给大官人一个交待!
柴进脸色红里透青,吩咐准备衣袍马匹,要亲自去追。
不出一个时辰,柴家庄方圆百十里鸡飞狗跳,稀疏的灯火慢慢延伸开来,向南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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