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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游本昌小命不保,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也见过小女孩,难道所有见过她的人都要死吗?
情况危急,我顾不上许多,紧紧跟着疯狂扭臀的史明杰。
恍惚间就顺楼梯跑到了三层。这之前,我脑海闪耀着血红的光芒,还掺杂着游本昌挣扎的面孔,都没注意身边的情况。
直到史明杰猛地停了下来,我一下撞到了他石板一样的后背上,面部的麻木才让我清醒了一下。忙问他怎么了。
“没带钥匙!”他咬了咬牙,像是拿定了主意,突然又往楼下跑,边跑边说:“太危险,等着我!”
我还不知道危险,我得跟着你。
可这肉球叽哩咕噜就滚没影了。
望尘莫及啊!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牵住了我的心神,就好像有个人在你身边撕心裂肺地惨嚎。
我听得毛骨悚然,就这工夫,浑身都湿透了,再环顾四周,一股寒气猛地往上翻,从脚底板一直冲向头顶。
声音仿佛越来越大,就像声源在慢慢接近。在此之前,镇不知道警报声是如此瘆人,再经刺眼的红光烘托,很快就被这频率给和谐了。若是再听下去,肯定会疯掉的。
突然,那红光和声音一同消失了,周围瞬间暗了下来,猛地就是死一般的寂静,仿佛一下变成了另外一个国度。
应该是史明杰关了警报。没了恐怖的声响,我一咬牙,如履薄冰地走向刚刚闪亮的房间。
路过313的时候,看着那被水泥封闭的门体,都害怕会突然从里面窜出什么。若是有一丁点响动,肯定得把我吓瘫的。
索性并没什么意外。
我已经模糊的看到了307的门牌号,紧走两步,透过门上的小窗,谨慎地向里瞄了一眼。
只能看到游本昌的背影,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怎么了,但他正躺在地上抽搐着,像是被割喉后的动物,本能地做着最后的挣扎,一定是到了垂危之际。
虽然看不到他的正脸,但是之前我们长期接触,他神叨叨的笑脸立即盘旋于脑海中。
刹那间,救人的**强烈,一下将恐惧感驱除,顾不上许多,退后两步,咬牙就用肩膀顶了上去。
肩头着力的时候,我立即意识到,这门根本没锁,甚至只要稍微留意,不是如此急切,肯定会发现门只是虚掩着的。
遗憾的是,我是趴在冰冷的地上那一刻,才想明白这些的。
游本昌“额……额……”的惨呼挣扎着钻入耳际,来不及多想,慌张地爬到他那里,颤颤巍巍伸出双手,左手扶着,右手伸到他颈部,缓慢抄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腿上。
他双眼瞪得很大,看上去却很空洞,如同被宰杀后死羊的那种神态。应该是受到了惊吓,并不致命。
让人举手无措的是,他紧咬牙关,顺嘴角正在往外溢血水,一股一股的,像是五脏都碎了,不时还有黑红色的血丝从牙缝挤出来。
一大片血污湿透了他的病服,地上也有,还能看到乱七八槽的划痕。
我一直呼唤着他的名字,他似乎知道是我,左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衣领,像是钢钳一样哆嗦着。
他的嘴张张合合的,不会是想跟我说什么吧?
我附耳听了一下,他好像只是不断的重复一个字,因为虚弱,根本未发声。
听不到,却可以看出嘴型,应该是——跑!
有什么危险吗?!
我惊慌环顾了一下。
室内比较空旷,除了一张乱糟糟的病床外,连只蚊虫都看不到。
楼道里终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转眼就看到史明杰撞倒了门框上。他只向里扫了一眼,就像只冰壶一样滑了过来。
四下看了一下,他马上把游本昌抢了过去。那真是抢过去的,就像抢回自己的老婆,十分暴力。
到手之后,也没观察游本昌的状态,立即扔地上放平,又是胸外按压,又是人工呼吸,动作非常娴熟,像是天天都能遇到这种情况一样。
游本昌在我怀里时还在挣扎,被他一折腾,受力时候才会挺一下,眼看人就要不行了。
越是这时候,越不能过度惊慌,稳了稳心神,突然想起了被恶少选定的那只大金毛,它被吊起来呛水时就是这个模样。
现在他已经溢血,估计肺叶恐怕是不保,加上史明杰暴力的急救措施,不死才怪。
我下意识地摸了下口袋,手机还在,还是赶紧打个急救电话吧。
时间不大,b区的值班人员先赶了过来,我们马上把游本昌转移到a区。
刚巧急救车呼啸而来,未做停留,又马上往医院赶。
虽然胸外按压一直持续,史明杰的厚嘴唇子也没离开过游本昌黑紫的嘴唇,但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动静,基本上就是一段木头,任人几个白大褂继续折腾而已。
我和史明杰在急救室外坐着。他一直唉声叹气的。我没心思开导他,脑子里早就搅成了一锅粥。
小女孩就算是鬼,她如何影响视频传输的,这似乎不可以妄加揣测。她又能瞬移,冷不丁出现后,那怨毒眼神现在还记忆犹新。
之前还认为313是**,现在,无鬼论动摇了,太过匪夷所思,人类根本做不到。
游本昌濒死时让我跑。
所以,他并没疯,至少在揪住我衣领的那段时间没疯。那时候,他表情很痛苦,似乎是在挣扎,现在想起来,除了痛苦,似乎还有悔意,像是在后悔没有和我全盘托出。
最后一刻,他竭力对我说了个“跑”,绝不是动词,应该是离开的意思。和夏阿强死前的善言一致:想要活命,马上离开!
我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但我清楚自己的情况,我害怕了,我选择相信自己的懦弱。离开,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去他妈的真相,我才不在乎。这一切可以交给更专业的人,譬如说刘志斌。
迷迷糊糊地想着,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个人——张静静。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史明杰正和她一五一十地叙说着。
再次见她,第一感觉还是华贵中透着抚媚。
她似乎是在平静的聆听,可狐狸眼眨个不停,一看就知道是在分析事情的真实度。
也多亏史明杰非常了解她,连“咻咻”的鬼笑声都直说了,并一个劲地自我批评,才换取了这女人冷淡的点头。
她了解情况后,起身离开几步,掏出手机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不过她声音很小,也没听到她说什么。没说几句,挂了电话,又拨了另一个人的电话,也没几句就挂了。
她向我们勾手,那意思让我们跟着她,然后转身往外走。
坐在她的本田商务上,还是无法彻底平静,恍惚间看到窗外景象,发现她要带我们回疗养院。
我深出了口气,鼓足勇气说:“方便停车的时候,把我放路边吧。”
这话一出,连耷拉着脑袋的家伙怪异地看了我一眼,但他最终选择了沉默。
张静静面露怒意,冰冷地问:“干什么?”
“天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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