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年春天举行,由奉常大夫主持,国子监为考场,宗正大夫从旁监督。
中选者为贡生,第一名为会元。
上述两场,主要考察考生的文韬武略,以及政治思想。还有当下盛行的时文、时艺、制艺。
最有一场殿试,由皇帝亲自主持,只考策问,又称为殿前答辩。
取中后,统称进士。
殿试分为三甲录取,第一甲三人,赐进士及第,第一名称为状元、第二名为榜眼、第三名为探花。
第二甲为进士出身,第三甲则是同进士出身。
过了殿试的考生,便可被授予官职。
只是,在这授官上,犯了难。
一次选举出来,少则百人,多则几百。
总不可能,都给安排上重要官职上,况且,万一只是空有理论没有手段的呢?
武举还好说,乡试与会试过后,继续殿试选取,直接编入军制。
军营空缺多,状元由下开始安排职位,之后从底层起,以军功晋升便是。
这上面,武将们都无意见,武将之首的太尉宋衍,也点头表示此法甚好。
文举,可就难排官职了。
上京已有国子监的存在,算是培养预备官员的地方。
赵煦想要增设一个同国子监一般的机构,主要是能够取到考察科举选拔出的优秀人才的效果。
这个地方又不能无所事事,需要实权用来实干,也须实干的经验。
这就表示,那地方不可能如他现在的政事堂一般,作默默无闻的资询机构。
关于增设一个机构的提议,赵煦普一提出,便遭到了如浪的反对声。
此时,便是庶族,也表示,不支持。
率先开口的,还是王太常,他出列跪首于地,手持象笏至额处,道:“官家想法是极好,只是动摇国本,请官家三思后行。”
“若朕未记错,当日太常大人同样以此为由阻挠科举制的推行的。”
赵煦骏眉冷挑,并不向下看,软软倚靠椅背,斜眼看着宣室殿顶部的金龙吐珠的雕饰,手撑于右侧太阳穴。
一夜未睡的后遗症还是出来了,赵煦开始不耐烦起来。
堂下的那些人不就是担心权利被分割吗?
见此,王太常的语气,更显出老臣的苦谏之心来,甚至——
“臣知官家登位以来,素有主见,可是官家也不可一意孤行,若官家真要做出那等之事,那么臣不如今日撞死于这宣室大殿上,好叫老臣日后归土,也有颜面可与几任先皇叙话!”
又是“一言不合就撞住”的惯用戏码。
那个皇帝在位期间会是一片好评的,赵煦并不介意史官的笔下多他一笔不善纳谏或是暴虐的评价。
于是,他坐正身子道:“太常大人若真有此心,那么便撞罢,朕定当厚葬大人,叫大人能够在地府下与先皇们好好分说。”
王太常僵硬在地,举着象笏的手微微发抖,显然还没有做好那样的思想觉悟,也没有料到百试百灵的方法对赵煦却奈何不得。
如今是,面子里子都过不去了。
心下不住埋怨,老子女儿还在你后宫给你生儿育女呢!算起来老子还是你丈人!
“官家当谨言。”许久未在朝堂上发言的御史大人方榆提醒了句。
赵煦还是给方榆面子的,又重新倒回刚刚的姿势,闭着眼睛,思考新增的那个机构,该有些什么样的权利好,既能学到东西,又可锻炼自我。
只有从真正有历练的职位出来,才能早日为他所用。
外放,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时间与周期都太过漫长。
留在京中,又可干些什么,又不至于被世家庶族排挤干扰呢?
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没有永恒的对手,只有永恒的利益,当世家庶族位于一个利益点上时,他们还是会一致对外的。
虽然庶族表示支持科举,但是不表示庶族愿意将原就不多的权利给新机构刮分出去。
于是萧城亦开口道:“臣私以为,地方有能之人毕竟少数,不如官家等至明年秋天,乡试过后,再行定夺。”
直接反对不行了,那么便来招以退为进。
这次,赵煦连眼也未睁,萧老故去后,看来萧家明事理的就剩一个萧清瑜了。
或许,他得重新考量一下,萧家是否还能在那条暗线上待下去。
许久,再无人说话。
“近日朕看你们都忙的脚不沾地,才想着给你们减轻点负担,看看你们这几个不愿意的样子。”
赵煦终于开了口,净是失望之意,“朕原意并不想从你们间分权,你们倒是会揣度上意!”
“朕给你们两天时间,想出何地可以空出空来,给朕写奏章呈上!”
“下朝!”
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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