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而出,成为官家的第一个女人?若徐、郑甘于身份的限制,那么她们一个还在浣衣局涤衣一个还在针线房纺织,何能成为宫妃?”
“身在后宫,谁愿意老死无所闻,谁不拼着全身的力气拼着一条命的往上爬?朱氏虽怀着官家的第一个孩子,可她毕竟出身商户,后面有一个出身百年氏族的王氏跟在后面,怀孕数月不出,是怕他人加害;每次不经意的盯着王氏的肚子,就是在想,那会不会是自己孩子的绊脚石。后宫里,加害别人不曾反伤自己的例子并不少。”
“至于卉儿,那孩子哀家也是看着长大的,你们自小关系好,哀家不做置喙,只说一句,姐妹进宫,金兰凋谢的例子并不少。你们自小就存在矛盾,阿宁,你从不愿去想那个矛盾。”
“哀家说了这么多,你可重新想一想。哀家虽不喜萧家,但是不得不承认,她萧蔷这回比哀家会教养女孩。”
丢下最后一句话后,太皇太后便走了,肺部的不适之感再次传来,她极忍着,才未当着攸宁的面咳出。一转过回廊,就咳得的撕心裂肺。
“娘娘何必妄自菲薄,我们圣人比宸妃可聪慧许多了。”苏嬷嬷不断替太皇太后顺着气,宽慰道。
费力扯出一个笑容,太皇太后道:“从小,萧清瑜就比攸宁更会算计也更加的通透。原先哀家也觉得,小女孩不该过早的接触现实的黑暗之处,像昭阳似的,过早懂得了太多,幼年过的太苦。于是将攸宁捧在手心里疼着,就希望她无忧无虑快快活活的。”
“梓苏,抛开那些偏见而谈,萧清瑜的确是更好的皇后人选。攸宁是被哀家给养坏了。”
“怎么能说养坏了呢,依奴婢看啊,姑娘就该和圣人一样的,大智若愚。算计太多的,容易心力憔悴,易早完啊,娘娘可舍得?奴婢可舍不得。”苏嬷嬷重新搀起微微好转的太皇太后。
口中有一句未言:再适合又如何,萧清瑜出身萧家,就注定与后位无缘。
后宫其他人不知长乐宫发生了什么,只知,明明已经被禁入后宫的大理寺,重新出现在了后宫之中,并大摇大摆的开始重新抓人。
见识到椒房殿的宫侍们的惨状,一时六宫之人,人人自危。
到底是太皇太后余威犹在,冯溱不敢明目张胆的在长乐宫提人,只令人守住了长乐宫宫门,亲自入内拜见当朝太皇太后。
长乐宫的摆设并不奢华,反而还处处透着简朴。大件的家具都是梨花木制为主,只是雕工上看便知不是凡品。摆设不是花艺木雕便是瓷器,金银玉器皆十分的少见。
木椅的红漆透着陈旧的光,显然年份已经久远了。
冯溱恭敬的站着,小心的打量着周围的摆设,史官笔下的武懿太后,治国智略与功劳甚至高于其夫高宗。
太皇太后出来后,冯溱为表尊敬之意,是跪迎的。待被叫起,方偷偷瞄了一眼上首品茶的太皇太后。
出身高贵,久居上位,太皇太后身上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这股子压迫的感觉,令冯溱心中早已打好的腹稿,不知如何开口。
只怕得罪了。
若没亲身所见,的确永远也不知,一个女人,也能有这般大的气势,难怪能够把控朝政数十年之久了,年迈体弱,风姿依旧不减。
见跪着的人久久不开口,也没有起身的意思,太皇太后示意苏嬷嬷了一眼,继续品着茶,既然不敢开口,那就不要开口了。
“冯大人。”苏嬷嬷唤了声呆愣住的人,“冯大人,太皇太后已经叫起了,冯大人。”
冯溱这才反应过来,没有向太皇太后想象般的被唬住了,而是叩首下去道:“大理寺发现新证据,能够有力的证明破坏太皇太后寿宴乃圣人仗着您的宠爱,故意为之。臣已得官家口谕,要在长乐宫面审皇后娘娘。望太皇太后配合下官公务。”
不是不怕,只是想到了魂牵梦萦的那双眼睛,盯着自己,泪水汪汪的,看的他心绞着疼。他捧在手心里的姑娘啊,凭什么因着出身份就要被作践?
“哦?”太皇太后放下茶杯,奇了句,欺软怕硬的人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倒是让她高看了一眼。
“难道官家也有口谕,让你将大理寺的人把哀家这长乐宫给围起来?冯溱,你这是要面审还是要定罪抓人啊?”
猛的砸下桌上的一套青花瓷器,怒言:“冯溱,哀家的长乐宫是随随便便的地方吗?你使兵团团围住,是要造反?”
对付小人,就得要这样的气势,令其心生怯意,不敢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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