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瞎叫唤啥?”押解他的公人抬脚就踢了他一下,然后哈着腰,堆起笑冲赵玉京点点头。
赵玉京虽然没有前呼后拥带着大量奴仆,但身上那种簪缨世族养出来的气度是不能忽视的,身上衣衫极饰品公人们虽看不出有什么讲究,但胯下良马却是一眼能瞧出来的,那是有银子都买不来的良种。
史镖头抬头的当口,赵玉京其实已经认出他来了。想起当日史镖头不知两人身份,在山匪挡路之时,却能够毫不犹豫挡在面前,其仁义之处可见一斑,他便勒马停了下来。
“出了何事?为什么要抓他们?”
赵玉京问的是走在前面,服饰明显和众公人不同的吴捕头。
史捕头临出门扭了下脚,所以便换了吴捕头带人出来执行公务。
吴捕头堆起笑脸哈着腰,“公子您尽管上路,这里是几个小蟊贼罢了,不值当耽搁公子您的行程。”
“我们才不是小蟊贼呢……”大兴急于分辨。
赵玉京的声音淡淡响起:“哦,我倒不知,虎威镖局的镖头什么时候成小蟊贼了?”
吴捕头的笑容一僵,立刻又堆起笑来:“公子您原来认识这贼子,实不相瞒,这些人胆大包天,昨晚上放火烧了衙门,趁乱救走了死囚犯,触犯了王法,小的这是带人把他们捉拿归案。”
解释完情由,接着打着哈哈道:“小事而已,不足公子您下问。敢问公子您仙乡何处,路过敝县是有何要事?若不急着赶路,不如小的请您去衙门做客,也好让我们知县大人一尽地主……”
“废话那么多干嘛!”风十四娘冷冷打断他的话,扬扬下颌问史镖头:“你,说说怎么回事!”
史镖头扬起头,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多谢您了,事已至此,死就死了,也不必多说。”
然后复又垂下头去。
大兴一急,顾不上害怕,忙道:“大……大侠,不,女侠……”
他想想似乎称呼什么也不对,眼前的两人是最后救命稻草了,他顾不上纠结称呼这件事,忙道:“我师弟是师父独子,被他们抓去给别人顶罪,师父没办法才去劫狱……”
“胡说什么!”
旁边的公人胡乱抽出个脏兮兮的帕子就去堵他的嘴。
吴捕头笑着解释,“二位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史镖头之子为了讨好县里几位少爷,掳了良家女子给爷们玩乐,闹出了人命才被抓的,二位犯不着趟这趟浑水,为这等泥腿子湿了脚不值当。”
风十四娘看都没看他一眼,扭头看向赵玉京,等他拿主意。她才不管他们谁对谁错,赵玉京觉得该救人,她就救人,不该救就走人。
赵玉京也不看吴捕头,只指指后面担架上那人,“人怎样了?”
大兴被堵了嘴巴不能开口,一个劲呜呜,史镖头的另一个徒弟叫张五的回答道:“死了!师弟在大牢里受了大刑,被师父背到这里就撑不下去了!”
赵玉京点点头,难怪史镖头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
“犯人拒不认罪,咱们也是例行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