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伯庸瞬时头大,但转念一想,你好歹也该是有身份牌的人吧?如果你有,这一路行走,倒也值得啊!
想至此,他看向公孙天仙,道:“公孙兄,你也知道,不入天仙,皆蝼蚁,前去笋岭还有三五百里,不知道公孙兄能否再陪护一程?”
公孙望此前还正犯难呢,如果再往前送,就是白出苦力了,可要是不送,以这小姐的家世背景,自己回去也可能被问责,至于镖局的人都死了,有小姐出发前给的定金,也就差不多够抚恤费了,只是说到横断山脉另一边,向白家讨要,唉,那可是皇族正脉呀!我这露了浩然宗的身份,实在是不再方便去白家了……
“那我就送你们先去狐谷,然后的路程,就不归我负责喽……”说完冲马伯庸隐晦地眨眨眼,那意思大约是说:“你要把握住机会哟!”
而马伯庸既然要挂靠人家的身份,就不得不有所表示,对公孙望说:“这黑衣头目的还有这玩隼天仙的储物袋,咱俩平分,如何?”他这是退半步了,否则靠自己幻杀阵救了对方,如果独吞,对方也不能说啥。
公孙望本欲推辞,但转念一想,那些镖局的人,还得抚恤,自己总不能倒搭吧?至于那位小姐给的定金,如果是普通家族的,说都理赔了给用掉了,也就不退了,可人家那家世,我们镖局想攀还攀不好呢,有这机会,退给这小姐一半定金,结个善缘,以后再有事相求,也好上门不是?
于是二人就亲兄弟明算账,把两个储物袋倒空,有大约五千上灵,二三万中灵,还有回气丹四五十枚,驻颜丹一枚,复颜丹一枚,另外什么破障丹之类若干。分到驻颜丹时,公孙望说这个给我,然后复颜丹给了马伯庸,直到很久以后,马伯庸才知道,驻颜丹被他当那要退的定金,给了这位小姐了……
分赃毕,俱欢颜。
然后就是收拾了聚灵阵,又起了布幻杀阵的灵石,这样,一行四人,二女仍扮男装,在右侧,马伯庸与公孙望在左侧,开始步行,没办法,角马在那一场混战时,不是被杀就是跑掉了。
一路走,一边闲聊,原来小姐姓杨,东莽这边有位天机真人,她乃这任真人的家族成员,那位任真人是万年前的祖辈,而杨家是这大家族的一个旁枝的姻亲,本来不算什么大族了,可她祖父当年考得皇家状元,遂被白家看重,将杨小姐的姑姑,娶来给白家一位没出五服的旁系男子为妻,而前不久,杨家要给杨小姐订亲,这门当户对的背后,却不是两颗有吸引力的心在跳,于是杨小姐就逃婚了,你若说这里面没有一点点杨父或杨母的纵容,那杨小姐想逃走,真的窗户就忘了从外面插上了?
就这么说着聊着,大概走了50里,太阳西下,四人就近找集镇住宿,要了两间房,一夜无话,次日天亮,在集镇上买了八匹角马,路上换骑,这样赶路快,又不伤马力。这一路骑行,就显出有身份牌的好处了,如果骑累了,又见近黄昏,前方山高林密的,那就往就近的城镇去投宿,好几次遇到官差巡视的,查了杨小姐和公孙望的身份牌后,就放行了。原来,杨小姐的姑姑,在杨小姐周岁那年,由白家送了这块身份牌过来,里面是有皇族暗记的,也幸亏那几个巡差见识少,否则这还不惊动城主或郡管大人啊!
要说这一路上就风平浪静,也不尽然,在这几百里的行程中,问路的,讨水的,想讨买他们的烧烤的,也有那么几回,但公孙天仙的威压一放,这些人就慌慌张张跑掉了。这明显是有问题嘛,可马伯庸也没和公孙望去追,何必呢,穷寇莫追呀……
就这样,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终于行至笋岭,狐族的领地狐谷。公孙望报了浩然宗的关系,通禀的小狐不一会儿就请来了阴阳狐一脉的一位天仙,“咦?是狐父啊!”马伯庸险些从马上跳下去,“哎,小奕这性格啊,见到亲人就不稳重了!”
公孙望与狐父交谈了一会儿,把马伯庸三人交到了狐父的手上,就辞别了。而马伯庸这里,数次强按下要与狐父相认的念头,心里反复对自己说:“你就是说了,狐父就算是信了,可转世了的小奕,也不能再在狐父狐妈跟前尽孝了啊!而且将来你找陈太忠寻仇时,也会害了狐爸一家呀!”终于,内心的躁动平伏下了,可狐父的一句话又让他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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