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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各方的筹备中流逝,当曹操大军一切准备停当,已至六月末,天气燥热难当。
待在营中,曹昂只着单衣蹲在帐前,百无聊赖的等候出发的军令,手托下巴又担忧起郭嘉以及思虑他上次告诫自己的话。
郭嘉终究还是病倒了,医者说是水土不服,不过好在之前经过华佗十天的调整,体质好了很多,并未有要死掉的迹象,不过保险起见,曹昂还是派了刑烈过去,严令要看住郭嘉,不准再沾一滴酒,刑烈很少见曹昂如此严厉的下令,憨直的他大声应下,随后便守在郭嘉身前尽职看管,这一次任凭郭嘉施展手段也收买不了他,就连蹲坑他都跟着。
据秦台今早过来无意提到,郭嘉痛苦的都说就连大人都未这么看管过自己,可说完就遭到了刑烈的鄙视,坦言现在许都城都学曹昂称呼父亲,或是父亲大人,像他这样还默守陈规单称自己老爹为大人的堪称老古板。
因循旧历还称呼自己老爹为大人的郭嘉被鄙视后彻底放弃了挣扎,任由刑烈跟着,至于酒水,再也见不到了,这些时日就连喝白水那个夯货都会先凑鼻过去闻闻。
想到郭嘉的惨状,曹昂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但随后又变得严肃,
他耳边依旧回荡着郭嘉病倒后还特意提醒自己小心曹丕的叮嘱,他们两兄弟明里暗里的冲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虽不到真刀真枪的摊牌,却也差不多少,主要现在的曹昂的确威胁太大,到了曹丕不得不正视的地步。
“你办的学堂还有献给主公的书籍,已经暴露了你的意图,以前无人在意自然想得不深,也没有将你与士族完全对立起来,但现在二公子那里有高人看穿了,估计联合的士族力量已不再少数,而且诗会一事,更把你推到了风口浪尖,此去塞外定要小心又小心,身前虎不怕,背后狼才致命。”
“荀公达还是程昱?”
“应该都不是。”郭嘉咳嗽着摇头:“荀公达相帮二公子,可他懂分寸,知进退,忠心的对象永远都是主公,现在做的也都在底线之内,而且也是一种不可明言的平衡。”
明白了,荀攸往往都是在曹丕劣势的时候才出手,为的便是平衡,这种施为虽也不讨曹操欢喜,但却又暗合默契,曹操绝对不会因此怪罪于他,相反他却在触怒曹操的情况下结好了曹丕,为自己以及荀氏留了后路,果然是老谋深算。
“至于程昱则是性情刚戾,从不遮掩与人相交,且他在很早之前便认可曹丕,一直以来也是将他当做主公的继承人来看,可以说他针对的不是你,而是任何相争那个位子的人。”
“为何他就死认曹丕该是继承人?”
“因为他认为得士族方能安天下,自东阿定黄巾便可观之,他极其善于借士族之力,而主公自小为二公子安排了许多人才,有宗族,也有士族代表,私底下有人称其有光武之势。”
得郭嘉点拨,曹昂才算明白了一切,难怪程昱不遗余力的针对自己,荀攸也时时相帮曹丕,原来内里有如此缘由,只是既然不是他们二人管中窥豹识破了自己将来的心思,曹丕背后的高人又会是谁呢?
苦恼的轻柔太阳穴,他很想再去找郭嘉寻个究竟,他不信握有霸府邢云台的浪子会不知道,可刚刚起身就接到了明日开拔的军令,要求轻装简行,不得携带辎重。
对于这条军令,曹昂很不满,不带辎重不说万一碰上自然灾害,就是遇到战事胶着,他们也是自困死地,可是寻老曹争执,半柱香就被棒打赶出,自然也知晓这是郭嘉献计,不由恨得牙痒痒。
他也知兵贵神速,但舍弃辎重轻装出塞,实在风险太大,劝说老曹无果,劝说郭嘉更被一句以你的武略不足谈军事而被堵回。心中烦闷,但也只能听令而行,吩咐张辽多带水袋、干粮,更把百余匹备用驽马当骆驼用,装满了可轻便携带的物资。
五更出发,曹操亲率大军疾行,由于大水缘故,许多路不通,得人举荐,请了田畴做向导,兵出卢龙塞,曹丕依旧延续之前的作风,甩开稳重的性格,事事争先,此次更是请下先锋之任。
塞外的道路不仅曲折难行,更有很多路途断绝不通,曹昂很节制的拔开塞子喝了一小口凉白开,手掌遮挡头顶的阳光,心中佩服起自己的二弟曹丕,他带着许诸还有在讨伐高干中展露头角的曹真、曹休,挖山填谷生生将断绝的路开辟成了坦途。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环境,即便换做是他,也不可能做得更好了,当然也隐隐有些发寒,以前的曹丕远远没有成熟,虽然很多时候也会克制,但处事方式毕竟差了几分,但自从郭嘉提过的高人后,貌似他整个人蜕变化蝶了。
这一路他们经过了白檀县、平冈县,穿过了鲜卑的驻地,向东直奔柳城县,曹昂见到鲜卑人的野性隐隐有些担心,尤其自匈奴衰败,鲜卑逐渐蚕食原匈奴的地盘,占据了优良的草原,正以极快的速度壮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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