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了。
给脸不要脸,那就狠狠扇上两巴掌。
“清秋,曹昂,额,大公子并不像传言那般纨绔。”
方才的公子望着楼下阔步而行的曹昂,微微点了点头:“是有些不一样,听府中人说他,他,文才武略,起初并不尽信,更多的还是市井中说的他杀人一事。”
“嗯,我也听说过,不过之前你担心大公子是个粗人,但今日过后应该了了心事吧?”
“公子”望着曹昂消失的方向,歪着脑袋出神,很久后轻轻点了点头:“狂放的书生,杀人的武夫,勉强算得上文武双全。”
一旁的娇小公子掩嘴轻笑:“刚刚他举杯赋诗,清秋你可是看呆了,才子佳人,你最欢的故事。”
“郭女王,小心我撕碎你的嘴。”
“怕你不成。”
“哎呀,别挠我……”
一场鸿门宴刚刚开始便草草结束,主要是曹昂的两首诗珠玉在前,令得其他人的诗黯淡无光,一仙一人,仙人篇充满仙气,仙气弥漫的氛围好像在整座酒楼都蔓延开来,而行路难则充满了人气,人间多歧路,我辈昂然行之。
许都茶余饭后多了不少谈资,百姓喜欢夸大事实,仰望燕无归,总会说那一天曹昂做出仙人篇后祥云阵阵,几欲乘风而去,若不是后来及时做出行路难,恐怕已经化仙升天。
至于士人抨击曹昂行路难这首七言诗不合主流,不伦不类的言辞则被许都百姓鄙夷为羡慕嫉妒恨,仙人开创文体怎么了,七言又怎么了,以前虽然不这么齐整,但也偶尔可见。
城内总体来说好坏评论各半,百姓风评一致倒向曹昂,谈起就是大拇指,而士族官宦几乎全是恶评,但其中不包括司空府以及杨家。
杨彪含笑轻抚胡须,望着对面清丽的女子打趣道:“秋儿,你亲自去看过,这回不能怨为父了吧,大公子果然文才武略,单单这两首诗便足以当得起才高八斗。”
说起才高八斗,杨彪忍不住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被曹操压制许久的怨气一扫而空:“天下文才十斗,子修独占八斗,如此狂言却又不得不令人承认,司空曾言仙人授武吕布成就武夫第一,授文子修果然也为文才第一。”
“大公子的确允文允武,不过父亲大人,族中长辈并不看好他,女儿嫁过去会不会令父亲为难?”杨清秋柔柔软软,不过甚是聪慧。
杨彪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道:“为父醉酒胡言耽误了你,眼下有大好姻缘,定要好好补偿于你,大公子是良配,为父无论如何都要支持他,保护你。”
“父亲。”杨清秋靠进父亲的怀中,杨彪眼眶微红,目光也随之变得坚定,默默自语:“这条路本就没得选,不过现在为了女儿,我一定要走下去,弘农杨氏,哼,还是我做主。”
杨修路过厅堂,看到父亲与姐姐,怒气冲冲要迈进的脚步收了回来,转身离去,咬牙道:“曹昂,我定与你没完!”
司空府,曹操畅快大笑:“哈哈,子修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大公子所做的仙人篇的确极好,不过行路难为七言,实在……”程昱摇头表示惋惜。
“仲德此言差矣,诗歌之道在乎于心,三言、五言、七言又有何区别,尽是发乎心而已。”
曹操出言反驳,他本身也是极具文学素养的,或许是他身上枭雄的烙印太过,后人谈起他大多是说他如何有枭雄之姿,宁教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是多么自私或是霸气。但真实的曹操文采风流,武略非凡,年轻时更向往游侠豪客,处事公正不惧强权。与他相处许久方能看到真实的他,而有血有肉的曹操比记载的要可爱也可敬的多。
程昱不再多言,荀攸、荀彧、郭嘉淡然而笑,曹操的心情很好,他们不会傻到去触眉头,谋士嘛,谋人、谋事也要谋己的。
曹操越说越是开心,令人设宴,唤来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还有曹仁、曹洪,欢声笑语不断传出。
司空府后宅,听着前院传来的笑声,曹丕攥紧拳头脸色阴沉的可怕:“曹昂,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啪
卞氏扬手扇在他的脸上,美目中满布森寒,教训道:“记住了,现在你还没有胡言乱语的资格,以后行事说话皆要记得你的身份。”
“娘亲,孩儿只在您面前才会说这些话的。”曹丕捂着脸解释。
卞氏厉声呵斥:“不管在谁面前都不能口无遮拦!”
曹丕垂头应声,卞氏摸摸他的脸,柔声道:“你不要以为你父亲可以蒙混。”
曹丕悚然一惊,正衣冠恢复了温润的样子,笑言:“娘亲,孩儿记下了,不如由我帮兄长一把吧?”
“你想如何做?”
“兄长深陷七言漩涡,想来父亲会帮他,郭嘉也会,甚至荀侍中也可能出手,有他们在,总会过去的,既如此不如孩儿也做一首七言诗……”
卞氏眼中精光一闪,笑着摆手,曹丕施礼告退,然后苦心琢磨七言诗,一石三鸟之计,给曹操看自己如何兄友弟恭,给天下看自己如何胸怀广阔,给曹昂看自己不是敌人,可麻痹父亲,麻痹天下人,最主要麻痹曹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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