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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位落座,曹昂又瞪了一眼坏他好事的邢烈,问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邢烈耷拉着脑袋,光顾揉屁股了,感受到曹昂的目光,忍不住嘟囔起来:“俺又不知道公子您要白日宣淫。”
“你个欠揍的夯货!”
看看左右憋笑的下属,曹昂气得差点就要踹断桌子腿再去打他,邢烈也察觉到了不对,急得手足无措,好半晌方支支吾吾道:“方才有文士下帖,邀公子您上元节参加月旦评。”
“月旦评?”曹昂接过邢烈呈上来的帖子,看完后轻轻在手掌拍打。
贾诩为他解释:“月旦评乃是许子将(许劭)及其从兄许文休(许靖)两兄弟所主持,此二人为汝南名士,少有高名,初只是兄弟二人褒贬时政,点评当下人物,不虚美,不隐恶,不中伤,能辩人之好坏,能分忠奸善恶,或在朝或在野,都在品评之列。由于评后得验证,众皆信服。一时名声大震,引得四方名士慕名而来,竞领二许一字之评以为荣。”
曹昂听到最后恍然大悟,他脑海中模糊的印象变得清晰起来,说起月旦评,恐怕最出名的就要数许劭对曹操的那句点评了——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虽然月旦评在后世颇有讥评,无论是一月一评过于草率还是卖弄炒作甚至结党营私之嫌,但在时下的确名噪一时,也为朝廷选拔人才提供了一些参考,而且最重要的是对曹操的评价可谓一语中的,不得不佩服其看人之准,影响之大。
通过贾诩随后的一些细说,他更明白月旦评的巨大影响力,就连四世三公的袁家当初都既是折服又是忌惮,而曹操为得一评更是耍弄手段,无效后甚至武力威胁,这才得其一评,令得名声大震,不谈后世褒贬不一,单提时下,确确实实为这个时代留下了深深烙印。
“照先生所说,月旦评应在初一之日,缘何改为了上元佳节?”
“一则赶上年关,二来衣带诏之事也迫得一再推迟,只不过即便改在上元节,恐怕也不会如往常一般乱议时政了。”
“既如此,邀我去作甚?”曹昂至今还满头雾水,照例说以他的身份、处境,月旦评绝对不屑主动提及,更不会发出邀请了。
贾诩目光深邃,沉吟片刻道:“来者不善呐。”
“近来我少有外出,应该未曾与人结怨。”
“衣带诏终归还是牵涉到公子了,应约之时定要小心说话,莫被人抓到把柄。”
曹昂眉头深皱:“既如此,莫不如推掉。”
“恐怕不行。”
“为何?”
“先不说月旦评发出邀请乃为开创以来第一遭,就是士族庶民对其追捧程度也由不得公子拒绝,一旦推辞不去,轻则顶一个恃才傲物的恶名,重则扣一个不忠不孝的罪名,不管那一个,对于公子的以后都有偌大的麻烦。”
“不至于吧?”曹昂张大了嘴巴。
贾诩胸有成竹:“月旦评自许氏兄弟不睦并分别远走他乡后这是第一次重开,虽不巧碰上了衣带诏,但许劭此时的名声却是更胜往昔,此次据说是司空、弘农杨家、颍川士族共同出面方才请回许劭,为得便是稳定人心,也成就一场文人盛举,若公子拒绝,诩敢断言,不出半日定有人兴师问罪而来。”
“先生教我。”曹昂思虑一番,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屁大点的事都能被他们整出罪名来,要不是有贾诩提点,恐怕到死他都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深吸一口气恭敬一拜。
折扇哗的展开,轻轻摇动,贾诩站起身道:“如公子平日里所说,敏感时期谁也不敢轻触眉头,许劭懂,杨家懂,所有人都懂,所以谈风月避朝堂。”
“我懂了,届时闭口不言谁能奈我何。”
贾诩看了他半晌,失望摇头:“公子,你的路真的很长啊。”
“先生何意?”
“祸福相依,半在天,半在人。”
“先生……”曹昂不解他的深意,可任凭呼喊,贾诩都充耳不闻,收起折扇走了出去。
“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在座的都回答不了,唯有他独自琢磨。
年后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或许是因为一年到头难得休息的缘故,人总会慵懒一些,平日里他多是陪着吕瑶在田间散步,时不时说些体己话,要么便在家中晒着太阳午睡,至于贾诩的哑谜仿佛完全抛之脑后。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相传,汉文帝为庆祝周勃于正月十五勘平诸吕之乱,每逢此夜,必出宫游玩,与民同乐,在古代,夜同宵,正月又称元月,汉文帝就将正月十五定为元宵节,这一夜就叫元宵。司马迁创建《太初历》,将元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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