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千屯田兵再也忍受不住,轰然向着邢烈冲了出去,曹昂背着他们嘴角含笑,挥挥手,早就准备好的五十健壮亲随在秦台的带领下支援向邢烈。
他们身经百战,每一个都是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对上这帮废物,根本毫不费力,刀刀见血。仅片刻功夫,一千屯田兵便节节败退,他们怕了,砍人家一刀,人家连眉头都不皱,而迎接自己的却是更重一刀。
他们要崩溃了,手中的刀剑也握不稳了,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嚎哭,最后的神经彻底崩断了,所有的人转身就跑,跑得永远要比前面的人更快……
周北望着狼狈逃窜的属下,双手死死攥紧,他知道自己的人很差,但从来没想过会差到这种程度,一千打五十竟然还输了,输得还是如此干脆利索,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居然还有人被打哭了。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就是废物而已。”
曹昂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随即转身,长笑而去,笑声里面的刺耳话语久久回荡在周北的脑海。
曹昂走了,走得很彻底,好像完全放弃了这一千废物,就连一个亲随都未留下,校场内寂静一片,嚎哭的那些人也死死捂住了嘴巴。
周北失望的看了他们一眼,慢慢走向了朱六,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上过战场数次的汉子虎目含泪,哀求道:“老六,樊猛,给兄弟指条路。”
朱六与樊猛对视一眼,长叹道:“你以为我们比你们好吗,我们也是废物啊,不过那时候公子给了我们机会,一个月苦难的日子,之前还有兄弟说操练太苦了,不是人过得的,都想要回家,现在看了你们,我他妈回去就抽他大嘴巴子。”
“不错,再敢有兄弟质疑公子的操练新法,俺樊猛第一次抽死他。”粗壮的汉子说着话狠狠给了自己一下,吼道:“俺也是混蛋,操练后每晚都骂公子,现在想想,他老人家这是还把我们当人看啊!”
两千受尽操练新法折磨兵士都垂下了脑袋,自扇耳光的声音不绝于耳。
朱六也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拉起周北,道:“去请罪,带着你的兄弟去向公子请罪,你们里面不想做人的赶快滚,公子有一次到操练场说过,不愿做人的就滚,他绝不追究!”
“老子的兄弟没有孬种,我们是屯田兵,是公子的兵,不管多辛苦,我们都不会喊出声。”周北挥舞手臂嘶喊,洪三也不顾伤势的跟着大喊,手底下的兵纷纷跪倒,口呼请罪。
周北带着兄弟去大帐请罪,曹昂并没有见他,只是让秦台带给他一句淡淡的话:“跟着操练一月,有最起码的军人纪律了就留下,不然全部滚。”
接下来的一月,周北这帮家伙终于领略了曹昂新式操练法的可怕,烈日下的军姿难熬不说,远距离拉练不说,单单晚上时不时的亲随持棒冲营就让他们几乎要崩溃。
朱六的人走了,在曹昂亲自带领下开启了新式种田,不过稍微有空还是自发的操练,樊猛的人倒还在,但已经不与他们一并操练了,因为他们的军姿队列已经合格,齐步走的时候再没有乱七八糟的混蛋乱行,现在的他们在习练武艺,杀人的武艺,而且伙食好很多,居然三天就有一顿肉吃,还管饱。每到管肉的下午,周北这群人都会跟牲口一样发疯,不用亲随们组成的军司马监督,成群的就在校场上齐步走,一圈下来要是有混蛋走乱,那是一顿好揍啊。
不过这样的操练有些人也实在撑不下来,那些年纪实在大的还有身体有残缺本该被驱赶出去的被曹昂专门挑了出来,能赶上急行军的通通转成了火头兵,还得到了曹昂的亲自指点,再也不敢把饭做得跟猪食一样,至于其他实在不适合继续当兵的,曹昂则让任峻带着,变成了专职的军营农夫。
种田、养牲畜、打理粮草与兵刃。
曹昂自然将数月的变化看在眼中,只不过此刻却顾不得这个,他有更高兴的事要做,试马!
马镫马蹄铁历经磨难总算是做了出来,自己的爱马闪电第一时间配套齐全,由铁匠老莫头亲自牵着来到屯田大营外等候。
曹昂兴奋的抚摸着自己的爱马,手指还专门拨了拨双边马镫,挥手让习惯性跟在自己身后不开眼的夯货邢烈退开,手抚马鞍,单脚踩住马镫,右腿用力一瞪,潇洒的翻身上马!
曹昂忍不住热泪盈眶,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亲自上马啊,长啸一声,纵马狂奔,以前那破皮绳也能当马镫,自己踩都踩不稳,古人也是真心坑啊,不过从今天开始,这样的坑人时代结束了,而且是由他曹昂,亲手终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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