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灭火,但对于火焰本有敬畏之心的古代人全部慌了神,互相碰撞下反而火势越大。
借此机会,秦台、邢烈双双开道,曹昂一众纵马突入,直入辕门,急急砍翻门外众人。
“典韦,死了没有?”曹昂握紧滴血的宝剑,放声大喝。
“典韦在此!”
一名大汉应声而出,两手提着两具不知是生是死的家伙,浑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曹昂要是再不来,估计他也撑不了多久了,寨后弓手枪兵在列,绝对撑不过一轮。
“上马,杀出去!”曹昂伸出手臂。
“哈哈,痛快!”典韦也看到寨后情形,若无曹昂接应,恐怕他刚刚真的要死了,不敢耽搁,抖手扔下手中人,二话不说拉着他的手臂翻身上马,接过曹昂手中宝剑,纵马跃出。
有他开路,当真如出笼猛虎,雷霆暴喝声杀得血流成河,中本就胆寒的张绣军士如波浪般被他杀至两旁,但好景不长,应该是有人察觉到了此处异状,又调遣了大量兵马前来,隐隐成合围之势。
“公子,我们必须提前冲出去,否则待他们合围,只有死路一条!”秦台看着身后兄弟被乱枪戳死,来不及悲伤,紧紧护卫曹昂左右喊道。
“我知道,妈的,曹军这帮混蛋也不知道救援,哥几个,接下来是生是死由天定了。”曹昂将打火机递给秦台:“学着我刚才的样子,点燃了束马尾的粗布。”
秦台咬咬牙,学着曹昂之前的样子打着了火机,将曹昂及自己剩下十来人的粗布全部点着,浸了桐油的粗布呼的剧烈燃烧起来,马匹顿时受惊,疯狂前冲,要不是有典韦驾驭,曹昂绝对要滚下马去。
十多匹火马,压榨着最后的生命力,在合围之前成功渡过清水河,冲出了乱军,更是在马匹累死之前一股脑跑出十数里地,摆脱敌军后灰头土脸的被甩下马背,。
曹昂虽然有典韦护着但也摔得七荤八素,使劲甩甩脑袋才清醒过来,冲出来的就只有他、典韦、秦台、邢烈,另外的那些亲随,在看敌军紧追不舍后,猛拽缰绳,高呼着公子快走反向冲入了追军,火马乱窜下搅得阵营大乱,不过他们想来也尸骨无存了。
曹昂强忍浑身疼痛站起身,可依旧不敢回头,生怕会看到为他而死的亲随,踩着脚下暗紫的大地,他无声的朝前走去:“这就是三国,人命如草芥的时代。”
他虽然来到这里不久,却深深感受到了这个时代的主题,战争,不断的战争,酷烈、凄惨,而看着自己染血的双手,他明白他在今天也烙印上了时代的印记。典韦盯着他难看的脸色,小心得持剑跟随,虽然身上鲜血依旧在流,却如猛虎一般守护在曹昂的四周,他不聪明,但也不傻,看出了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公子状态不对。
曹军的新营扎在数十里外,以他们目前的状况根本赶不过去,而且他们又选择了绕路,需要的时间则更多了,曹昂坐在地上发呆,其他人则抓了些野味,在野外饱餐一顿后,四人的精神总算好了许多。
曹昂也长叹一口气,压下了心中不适:“去新营的路我可不知,后面你们带路就行了。”
秦台点点头,见公子神色阴郁不散,忍不住开口道:“公子,沙场就是这样,没有不死人的。”
“是啊,哪有不死人的。”曹昂神色苍然。
“公子,莫作小女儿态,照俺看来,我们活下来了就杀回去替死去的兄弟报仇,这才是大丈夫所为,在这里难受哭泣算什么。”典韦简单包扎过伤口,大口吃肉抖擞着精神嚷嚷。
曹昂见他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抓起一条兔腿,狠狠咬了一口:“说得不错,既然生在这片土地,就得按照这的规矩活,要么被杀,要么杀人,如此而已!”
“言之有理,不过公子您说话怎么总让俺觉得怪怪的?”
曹昂想到自己用后世千年的纯白话跟他们这帮古人说话,也的确有点怪,不过好在平常倒也还能交流,只要不写些官话之类便好,而且绝对要少跟不管前世后世都喜欢吊书袋子的学问人交流。
这一夜,曹昂只睡了半宿,后半夜起来与邢烈一起守夜,典韦失血过多,饱餐后早早便沉沉睡去,秦台则守得上半夜,他为两人盖了些干草,坐下来与邢烈攀谈起来,他不得不接受穿越的现实,也不得不接受三国这个时代的存活方式,既然如此,便要清楚了解自己的处境。
邢烈身为他的亲随,跟了也有三年,自然是最好的打探对象,用头疾的借口,在邢烈口中得知了许多关于自己的事,只不过在得知那些境况后,曹昂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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