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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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城某大学城的对面，有一个美食广场。每天在入口处的街道两侧，总有很多小摊贩在这里摆地摊。赵天长觉得这里是自己摆地摊最合适不过的地点。

    这天晚上，他带着一百条牛仔裤和简易的挂衣服工具，就是类似晒衣服用的那种不锈钢架子，来到这条街道。

    街道两侧，可以摆地摊的位置有限，好的位置早就被别人占据了。赵天长只好找了一个没人愿意要的角落，默默地支起架子，将二十条牛仔裤，整整齐齐地挂上去，当作样品。其它的则堆在地上的纸箱里。

    夜幕降临，从各所大学涌来朝气蓬勃的大学生，当然，其中居多的还是女大学生。女人天生就钟情于美食，那些不乐意吃食堂的女生们，下了课，就纷纷往美食广场涌。

    在吃饭的同时，她们也会三五成群地，边走边逛，看看路边摊上的小玩意儿，一旦遇到自己喜欢的，也会毫不犹豫地买下。

    所以摊贩们都说，其实还是大学生们的钱好赚，尤其是女大学生们。

    起初赵天长对此话也是深信不疑。但，仅仅只是摆了一个晚上的地摊，他就开始强烈地怀疑这个说法。

    晚上十二点。美食广场已经关门了，门口漆黑一片，坚守到最后的地摊主们也都开始收拾自己的货品，准备回家。

    赵天长也是这坚守到最后的其中一员。

    然而，和其他人全都收获颇丰，满载而归不同，他的心情是无比沮丧的。

    因为，整整一个晚上，他居然连一条牛仔裤都没有卖出去！

    他也想不通这究竟是为什么。

    说地段吧，这里绝对是黄金地段。

    说客源吧，这里客源也相当充足，并且大部分都是有效的目标顾客群体。

    说货品吧，他的货品充足，而且质量也很好。

    说服务态度吧，他的服务态度绝对没话说，一晚上都是满脸热情的微笑，对人诚恳，对事认真。当然了，这天晚上他没有一个机会为顾客服务而已。

    那问题究竟出现在什么地方呢？

    赵天长百思不得其解。

    这天晚上，辗转反侧，想了很久，他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这天运气不太好，要不干脆明天再看看吧。

    现在，妹妹已经来到医院照顾母亲，赵天长可以一门心思摆地摊。

    第二天晚上，他早早来到自己的摊点。

    结果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他又是一条牛仔裤都没有卖出去。

    这次他将原因归结为自己太腼腆了，可能摆地摊，就应该大声地吆喝吧。

    第三天晚上。

    橘黄色的路灯光下，他站在自己的地摊前，身后是两排挂起来的牛仔裤，脚下是两个大大的纸箱。路灯将他的影子拖得好长，夜风也吹乱了他的刘海。

    他站在那里，朝着络绎不绝，花枝招展，浑身散发着香气的女大学生们，热情地微笑着，不遗余力地向她们推销着自己的商品：“美女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款式新潮，质量没话说的牛仔裤，只要200元一条了啊……”

    大部分路过的人，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两个挽着胳膊的女生，穿着时髦，一边吃着臭豆腐，一边循着喊声，漫不经心抬起眼皮，望了他一眼，然后十分默契地相视一笑，眼神里和笑容里满满都是轻视和不屑。

    赵天长似乎觉得这些女生们经过他的地摊时，步行速度都瞬间加快了一样，似乎一点儿都不想在这里停留。

    又一晚的地摊收工，依旧一条都没卖出去的赵天长，有些崩溃了。

    相邻的那个地摊上卖的都是毛绒玩具，此时，地摊老板乐得合不拢嘴，嘴里斜叼着一根香烟，歪着头，眯着眼，用大拇指蘸着吐沫数自己手里一大叠钞票，虽然多半是十块五块的，但加起来，数量依旧相当可观。

    看得赵天长羡慕极了。

    他收拾好自己的货品，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那个染着黄色头发的摊主面前，弱弱地问道：“大哥，你今晚卖的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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