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伟人仙逝 哀鸦长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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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着黄晨刚死去不久身体尚有余温还没有僵硬的时候，凌风给他换上了寿衣。他吩咐手下人去准备丧礼事宜后，自己一个人守在黄晨的遗体前。他拿起黄晨临死前留下的遗表一字一字地看了起来，如雨下的泪滴在竹简上溅起了水花，还没坚持到最后便已失声哽咽起来，他紧紧地抱着竹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头深埋于裤裆下。

    一年前他与黄晨再会于汾水南岸。关于父亲的这个家臣他有很多零碎的印象，但随着父亲的逝去、黄晨与其他两个家臣被各种理由发配到了边境。

    那一年凌风四岁。对于当初发配他们的理由凌风是不信的，因为他的父亲武帝曾说过“如果有一天我落得众叛亲离，全世界都要置我于死地，那站在我旁边的一定还有良台、子成、季淼，然后就凭我们四个人再杀出一片天地，就像这么多年以来一样”。

    一年前他们再相遇时，黄晨很强硬地说要辅佐与帮助他，他知其是父亲老部下后便欣然接受。这一年来黄晨可以说是鞠躬尽瘁，他竭力教导凌风，就像教导自己的孩子一样，在很多事上都亲力亲为，奔走于多地，来往于几个族群之间。黄晨告诉凌风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冒进，他们只有两万兵力，力量太过薄弱，理应花时间筹备整顿。凌风听其言撤销了直接进军兽人区域的计划，改道人类聚居的长亭湖区域。

    刚到长亭湖平原上任，凌风拿出官印很多人表面上喊他一声“王”，但在一些事上响应之人并不多。黄晨通过改善旧令颁布新令，恩威并施，用手段铲除了原来的一些地头蛇，改善了统治阶层风气，还通过一些对百姓有利的措施收买了民心。在他的帮助下，凌风确定并巩固了自己在长亭湖人类聚居区的统治。与此同时，黄晨拿出当年带兵的阵法兵法亲自监督训练凌风从皇域带来的两万军队和在长亭湖区域整顿募集的军队。凌风很庆幸，治理之事远比他想象的艰巨得多，如果没有黄晨的帮助，就凭他们几个只善武力的，就算拼尽全力可能都搞不定长亭湖一带，更别说彻底平定汾池长熊了。

    在这段时间来，黄晨还带着凌风领略了其他各族群，他以往的观念被一点点打破了，这些族群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穷凶恶极，如果给予他们友好，他们同样也会回以友好。在这个时候凌风迷茫了起来，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是击败几个族群以平定北境的，可现在他突然觉得没有必要向几大族群开战，那这段时间黄晨拼命帮他储备力量训练军队又是为了什么。当他想问黄晨时，黄晨突然病倒了。他永远没有想到的是，他要的答案居然没能亲自听到黄晨说出，而是在这样的一张，遗表上，看到。

    回顾这一年，虽只有短短的一年，由十六岁变为十七岁的凌风，时隔多年之后似乎再一次体会到了一种叫“父爱”的东西，只是手还没触到多久便又远离而去。

    桌子旁有散乱一地的奏章，那是写给远在皇城的今帝的汇报。在凌风出兵之前曾向凌桓说会把这边的情况以及进展隔月向凌桓汇报，黄晨听及此事时主动帮凌风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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