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盗跖年长

r />     李文浩笑道：“苦瓜大师果然是得道高僧，在下佩服。徐大娘有劳你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

    苦瓜大师说道：“阿弥陀佛，李相爷言重了。”

    李文浩说道：“苦瓜大师不畏世俗人的流言蜚语，深入流莺之地，拯救失足少女，这是一种多么高尚的行为啊!在下佩服，佩服。”

    李明豹笑道：“一位花甲之年的得道高僧，完全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在这状元楼的闺房之中，给一位妙龄少女传扬佛法，躯体上下蠕动，挥汗如雨，气喘吁吁，欲仙欲死。试图通过**的交流达到极乐境界，拯救失足少女徘徊在悬崖边上的灵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果真是佛法无边，佛法无边。”状元楼里面的客人都笑出了声，姑娘们也都掩面而笑。

    李文浩说道：“这个人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苦瓜大师说道：“万恶淫为首，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只要这青楼妓院之中，尚有一人，老衲便要在这里弘扬佛法。”

    李文浩说道：“苦瓜大师，来吃菜”

    苦瓜大师说道：“李相爷，那老衲就不客气了。”

    度厄小和尚说道：“苦瓜太师叔祖，出家人怎么能喝酒吃肉。”

    度南说道：“苦瓜太师叔祖，你怎么能破佛家的清规戒律。”

    苦瓜大师说道：“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真正的修行是对自己内心的修炼，这些清规戒律戒律和教条只是修行的手段和方法，而不是目的。不破不立，只有真正地破除了法我两执，才能领悟到佛学的真谛。”

    李文浩笑道：“几位小师傅要不要坐下来，也喝一杯酒。如果没有经历过人生百态，入世苦休，你们念一辈子佛经也没有用。”

    那群小和尚也不敢搭理他，口中念道：“南无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江湖上各路的武林人士相继来到了汴京之中，三月十六至三月十八日，仁义大侠李玉海广邀天下英雄召开武林大会，推选新的武林盟主。吕还真以及张君宝，慕容烟寒等人在八仙楼吃饭。

    一个武林中人对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说道：“这不是百晓生先生吗？您是来汴京记录本次武林大会的吧！”那个人手持一杆旗子，上面写着山东百晓生。

    那个百晓生说道：“不错。”

    骆非道说道：“师爷，这不就是你要找的百晓生吗？”

    吕思源说道：“不是，我与父亲要找的百晓生有过一面之缘。”

    张君宝说道：“怎么又来了一个百晓生？”

    骆非道说道：“又来了三个百晓生。”

    紧接着又来了一群百晓生，李文浩也在其中。

    吕还真喊道：“浩哥，楼上一叙可好。”

    李文浩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吕还真说道：“这里人多嘴杂，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几人回到了白云山庄，师婉如袅袅娜娜的走了出来，舞步生风，身旁跟着一众侍女。

    师婉如说道：“这个人是谁？”

    吕思源说道：“就是那个给娘送信的李叔叔。”

    师婉如说道：“原来是你。”

    李文浩笑道：“嫂夫人，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李文浩和吕还真是至交好友，惺惺相惜。吕还真吩咐儿子吕思源，徒弟张君宝，徒孙骆非道把各大武林门派知名人物的秘密抄录一遍。两人促膝长谈，无话不谈，无所不说，谈古论今，聊到很晚。师婉如在房里等待，心中十分烦闷。几个婢女捏肩捶背，侍奉茶水。随着一声门响，吕还真走进屋里，几个婢女知趣的离开了。

    师婉如面露不悦说道：“原来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要在客房跟那个李文浩睡呢？”

    吕还真说道：“你怎么还没睡啊？”

    师婉如说道：“我不想睡，过了帮我捶背。”

    吕还真帮她捶背说道：“白云山庄一向不接待外人，这段时间打扰你了，让夫人受累了。”

    师婉如说道：“习惯就好了，我只要你肯留在我旁边，这些我并不在乎。但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文浩经常出没青楼妓院寻欢作乐，风流成性。此人用情不专，朝三暮四，四处沾花惹草，喜新厌旧。不知道伤了多少女人的心，欠下多少风流债。你以后给我离那个人远一点儿。”

    吕还真说道：“浩哥，这个人虽然放荡不羁，但是胸怀坦荡，也算是一个正人君子。”

    师婉如笑道：“好一个正人君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这个大胆贪花的小淫贼，床下伪君子，床上做夫妻。”

    吕还真说道：“夫人何出此言？”

    师婉如脸色一沉说道：“我这个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背着我找别的女人。”

    吕还真说道：“不敢，想都不敢想。”

    师婉如搂着吕还真说道：“抱我上床睡觉。”

    甲戌年三月十六日，正义山庄会集了形形色色的武林人士，十分热闹。李文浩身后，跟着一群百晓生，而吕还真，张君宝、吕思源，骆非道等四人也乔装打扮混杂其中。

    李明卓说道：“恭迎白衣卿相百晓生李相爷，家父仁义无双李玉海，让晚辈在此等候，特为先生带路。家父因为事物繁忙，未能亲迎，还望李相爷见谅。”

    骆非道小声嘀咕道：“真不要脸。”

    李文浩笑道：“李大侠奉朝廷之命，乃是这次武林大会的发起人。各路英雄到此，他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我有怎么敢见怪呢？”

    李明卓说道：“这是自然的了，诸位去别院吃些酒席，李相爷请跟我到厢房。”

    骆非道嘀咕道：“说你胖，你就喘。”

    汴梁百晓生赵书彬在骆非道耳边轻声说道：“他原来就是一个大胖子，足足有两百多斤。”

    由于百晓生人数众多，于是就被单独的安排在一个院落之中。

    张君宝说道：“这个仁义无双大侠人真的不错!”

    骆非道说道：“他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张君宝说道：“对于一个恶人来说，这种大侠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吕还真说道：“君宝你想的太简单了，人性是复杂的，不能只看表面。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恶人。伪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怕。”

    赵书彬说道：“人人都知道恶的人，能有多恶？恶不到哪里去的，就像这位极恶非道一样。真正大奸大恶之人，都是笑里藏刀。往往都挂着一张亲切慈善的面孔，让你防不胜防，自称仁义无双的李玉海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这个人想要害你，就是说你是恶人，颠倒黑白。然后他再以大侠的名义，惩恶扬善，让你有冤没处诉。这本书上所记载的就是他的生平事迹。”

    张君宝翻开那本书读道：“庚子年五十二岁的李毓喜得一子，由于所生的七个儿子全部因为先天疾病夭折。给此子起了一个贱名狗剩子……”

    赵书彬捂住了张君宝的嘴说道：“这里是李玉海的家里，不要读了。”

    骆非道问道：“师父，我们来这里除了看热闹，还要做些什么？”

    吕思源说道：“当然是帮慕容世家的人了。”

    骆非道说道：“那不就是做好事了，这不符合我做人的原则。我是原则性很强的人，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天下第一大恶人。”

    吕思源打了一下他的光头说道：“真是笨啊，要成为天下第一大恶人，你就要比天下所有大奸大恶人都要恶。怎么样才能证明你比他们都恶呢？就是用更恶毒的方法欺负那些恶人，让他们见到你就怕，以后再也不敢作恶。”

    骆非道说道：“师父所说的不就那些大侠们的所作所为吗？”

    吕思源说道：“乐极生悲，物极必反，极恶成善。你知道无间地狱谷的谷主是谁吗？”

    骆非道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

    吕思源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父亲就是无间地狱谷的谷主。”

    骆非道恍然大悟感叹道：“欺负老实人算什么恶人，欺负恶人才算真正的大恶人。”

    吕思源笑道：“孺子可教也。”

    一间雅致的屋子里，牌匾的正中写着浩然正气四个大字，里面坐着各派掌门和成名已久的大侠。

    李玉海说道：“各位掌门，今天能够在这里聚会，真是令我府上蓬荜生辉。各位大侠不辞万里来到寒舍舟车劳顿，在下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望见谅。”

    屋子里的人纷纷说道：“李大侠，客气了。”

    何然说道：“李大侠人称仁义无双，是江湖上无人不知的大侠。上任慕容盟主已死，请李大侠当新一任的武林盟主。”

    柴俊臣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做武林盟主。”

    众人议论纷纷，李玉海说道：“李某的武功，人品、江湖经验都不如在座的诸位呀！武林盟主这个位子应该推举一个武功和名望，都能令人信服的人选。李某不敢当啊！”

    柴俊臣说道：“你的武功和人品确实不如我。”

    李文浩徐徐走了进来说道：“李大侠都不敢当武林盟主，谁敢当啊！”

    李玉海出门相迎说道：“哎呦!原来是是李相爷，有失远迎。”

    李文浩说道：“在下见过各位掌门。”

    众人围过来热情的说道：“李相爷。”

    李玉海说道：“李相爷远道而来，辛苦了。”

    李文浩笑道：“推荐武林盟主乃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大事，在下负责编撰武林历史。这等大事，怎能不到。”

    李玉海说道：“快请上座。”

    李文浩笑道：“各位掌门在此，哪有我做的地方，站着就可以了。”

    李玉海说道：“好了，别客气了。来来来，坐坐坐。”

    李文浩看了一下说道：“我怎么能坐在李大侠身旁，末座而已，末座。”他起身坐在一个角落里。

    李明豹说道：“父亲，慕容云龙的女儿求见。”

    李玉海说道：“有请。”

    慕容烟波缓缓的走了房间，楚楚可怜的说道：“拜见李大侠，这是家父的令牌，晚辈前来就是要将这令牌交给下一任武林盟主的。”

    柴俊臣大喊一声道：“我杀了你。”他向慕容烟波出手，张君宝一拳打向他的脸。苦瓜大师要救慕容烟波，用掌力轻轻一推柴俊臣飞出一丈远，没想到却救了柴俊臣，张君宝打空了。

    李玉海看了一眼柴俊臣，也握紧拳头。峨眉派和昆仑派的人，也恨不得杀了慕容烟波。

    吕思源说道：“堂堂金钱帮帮主欺负一个小姑娘，也不怕被在座诸位英雄耻笑。”

    柴俊臣喊道：“谁家的孩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吕思源说道：“此木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中山狼柴俊臣，在座的谁不认识？”

    骆非道说道：“原来是天下第一恶人，中山狼柴帮主，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柴俊臣说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吕思源说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大侠，你们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大恶人杀了吗？”

    丐帮帮主洪亮说道：“当然不会。”

    王图南说道：“只要你说一声，叔叔现在就杀了他。”

    天下英雄一起骂柴俊臣，柴俊臣环顾四周，四面楚歌，骂声不觉于耳。

    江别南拽住柴俊臣说道：“柴帮主，欺负小孩和女人会被人嘲笑的，我们不能在天下英雄面前丢了面子。”

    李玉海说道：“贤侄，你是什么人？”

    吕思源说道：“我就是大宋钱庄的少东家，仁义举世无双，道德至高无上，道义大侠。至于名字吗？我不能说，我们吕家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大宋最有名的茶馆，客栈、酒楼、妓院都是我家的，就连百晓生家族都被我买下来了，我相信明天的《江湖缥缈录》上就会有今日之事。最近本少爷决定要在出一本叫《江湖秘闻》的新书，此书三分真，七分假。对今天的事大书特书，八大门派掌门和各位大侠一起欺负慕容世家遗孤慕容烟波。一群大侠欺负弱质女流，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李叔叔，你觉得怎么样？”

    李文浩笑道：“吕少爷，我觉得应该加上四个字。”

    吕思源说道：“哪四个字？”

    李文浩说道：“企图强奸。”

    华山派孔清侗说道：“胡说八道，谁强奸她了？”

    李文浩站起来说道：“你激动什么？企图强奸，就是想啊!我可不知道你有没有想，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想？”他来到苦瓜大师的面前说道：“大师你没有想吗？”又摸了一下南明月的脸说道：“南姐姐都有可能在想啊！”

    吕思源说道：“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江湖秘闻》真中有假，假中有真，此书被我家酒楼，茶馆、妓院等处之中的说书人，每天说三遍，黑的都能被他们说成白的。三人成虎，假话说一次也许没人信，但是说成百上千次，人们就会信以为真。再说了，你们哪个人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算没有我们也可以乱写一通，混淆视听。”

    柴俊臣说道：“黄口小儿，竟然敢口出狂言，不知死活。”

    李玉海拿出银票塞进吕思源的口袋里说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万望吕少爷收下。”各大门派成名的英雄豪杰无不夸赞吕思源天资聪颖，自然少不了他们的敬意。

    吕思源说道：“我已经明白诸位叔叔伯伯的心意，无功不受禄，怎么好意思呢？等你们有需要的时候，再来找我。”他又将每个人送他的东西，丝毫不差的还给了他们。并且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和江湖绰号，各位侠士都感叹这个孩子惊人的记忆力。

    李文浩走到厅堂的中央说道：“如果慕容烟波少了一根头发，我都可以写成各位掌门意图谋杀。所以你们不仅不可以伤害慕容姑娘，还要好好保护她免遭奸人所害，例如这只中山狼。”

    柴俊臣说道：“姓李的，我今天就当着你的面杀了这个小丫头。”

    点苍派掌门苍穹说道：“这只中山狼飞扬跋扈横行霸道，我早就想为武林除害了。”

    苦瓜大师说道：“***所言极是，我也正有此意。”

    一个人说道：“中山狼，你要与天下英雄为敌吗？”

    江别南赶紧把柴俊臣带走，怕惹怒了天下豪杰，柴俊臣见众人拔刀相向，心生畏惧，知趣的离开了。

    李玉海说道：“对于推选武林盟主，诸位大侠都有何高见？”

    一个人说道：“既然要选武林盟主，当然要武功天下第一，可以技压群雄。”众人都很认同。

    李玉海说道：“万万不可，要做武林盟主，不仅要武功高强，还要以德服人，就像慕容老盟主一样。如果只看武功，选武林盟主就不用这般劳师动众了，非《兵器谱》中排名第一吕尛白莫属。江湖人比武过招，自然不可避免会有人受伤，难免伤了和气。有人胜就有人输，输的人一定不服，往往会引起不必要的江湖纷争。明日我们要从一些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之中，选一个可以服众的武林盟主，避免不必要的争斗，不知各位掌门意下如何？”

    李文浩说道：“以武服人，使人屈服。以德服人，可以使人心悦诚服。但是我们是江湖中人，选武林盟主怎么可以不比武？有意竞争武林盟主的，可以派出本门最厉害的弟子一较高下，输赢无悔。最后胜出的四个门派，再来按李大侠所说选武林盟主。”

    各位掌门说道：“李相爷所言极是。”毕竟他们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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