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非运不能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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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烟花客栈一间雅致的客房，师婉如在描眉画唇，精心的打扮着自己。吕还真专心致志的练字，抄录着圣贤书，陶冶情操。

    师婉如用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嘲讽道：“小淫贼，我真的不明白。你被人追杀，不好好练些保命的功夫，每天花那么多时间在这里练字读书有什么用？”

    吕还真笑道：“可是我也没有看出来了，你不想办法逃跑，每天描眉画唇的有多重要。”

    师婉如说道：“当然是给男人看喽。”

    吕还真笑道：“为了掩人耳目，你的脸大多数时间被遮住。只给我一个人看，是不是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男人，你还会化妆吗？”

    师婉如说道：“当然还会化妆，女人的妆容就好像文人墨客手中的笔。”

    吕还真笑道：“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练字了吧！”

    师婉如掩面一笑，十分可爱，她说道：“真没看出来啊！小淫贼也是风雅之士，还自称文人墨客。太白狗好不要脸。”

    吕还真说道：“师姑娘请自重，你一口一个小淫贼，那些爱慕你的人知道我和你共处一室这么久，还会不会相信你是完璧之身？”

    师婉如笑道：“别说我是个黄花大姑娘，就算我是那风尘女子，也会有无数老实男人拜倒石榴裙下。把我娶回家做夫人，毫不在乎我的过去，这个自然用不着你担心。”

    吕还真说道：“老实人招你惹你了，你要这样祸害老实人。不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师婉如问道：“什么秘密？”

    吕还真笑道：“其实那颗九泉含笑丸不是什么毒药，是十全大补丸。姑娘赶紧逃跑吧！我也不是什么太白派的人，我是华山派的弟子。”

    师婉如指着吕还真的头说道：“小淫贼你好恶毒，竟然想让我变得容貌丑陋，让我在别人出丑。我才不会中你的毒计！你还说自己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不仅想得到我的人，还要得到我的心。老贼子虽然坏，但是都表现出来。小淫贼，你坏到骨子里面了。戴着一张伪善的面具，装成好人，真是让人防不胜防。还好本小姐天资聪明，不然就被你骗了。”

    吕还真心想这姑娘果然思维清新脱俗，与众不同。他笑道：“师姑娘，你真的想多了。我要垂涎你的美色，早就下手了。正所谓杀人容易，诛心难！我要想的话，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尤其是你不能动的时候。不过我现在改变想法了。”

    师婉如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好色却要装成正人君子。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小淫贼，哼！”

    吕还真开始练功，无论师婉如怎么干扰他完全置之不理。师婉如拿着花纸伞，向吕还真攻击。吕还真躲开把手一指，师婉如被他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吕还真高兴极了，脸上露出笑容，开心的像个孩子，将师婉如抱上床。

    师婉如见他笑的有些邪恶说道：“你要干什么？不要啊！不要呀！不要……”

    吕还真继续练习太白剑法，没有理她。师婉如在床上一动不动，心想小淫贼为什么没有轻薄我，难道我不漂亮，难道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漂亮的女人。不可能的，一定是他有问题，说不定他身体有病。

    师婉如说道：“你想要什么时候对我，对我做……”

    吕还真道：“做什么？”

    师婉如说道：“就是那种事。”

    吕还真笑道：“自然要等你睡着了。”

    师婉如心中暗自窃喜：果然这世间男子都垂涎我的美貌。不过我千万不能比他先睡，谁知道这个道貌岸然小淫贼会做出什么事来。

    《蝴蝶儿》（张泌）

    蝴蝶儿，晚春时。阿娇初着淡黄衣，倚窗学画伊。

    还似花间见，双双对对飞。无端和泪拭燕脂，惹教双翅垂。

    北京大名府浅露客栈三人一起用餐，师婉如十分伤感，吃不下饭。吕还真和师婉如回到房间，吕还真继续练字，练功。

    师婉如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为什么都不关心一下我。”

    吕还真见他唉声叹气便说道：“师姑娘，你有什么伤心不妨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哈哈哈!”他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师婉如故作镇定的说道：“我现在很开心，难道你都看不出来吗？”

    吕还真笑道：“当然不是了，你能开心的吃不下饭了，也真是一个奇葩。”

    师婉如笑道：“你在乱说什么？我现在真的很开心。”

    吕还真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师婉如笑道：“那么我在想什么？”

    吕还真笑道：“师姑娘在想那些人为什么还不来救你？”

    师婉如说：“我没有。”

    吕还真笑道：“他们一定会来救你的，师姑娘请放心。”

    师婉如靠近可怜兮兮望着他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吕还真一般练字一边对她说道：“我和完颜前辈是逃命，他们是救人。狼跑不过兔子，最多会饿肚子。兔子跑不过狼，会死的。”

    师婉如喜上心头眉开眼笑的说道：“那你们会逃到哪里？”

    吕还真说道：“应该是长白山吧！”

    师婉如说道：“还有多远？是不是快到了。”

    吕还真说道：“还有很远，我们现在走了大概一半的路，完颜前辈要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他要去见一个老朋友，我们也需要买一些更厚的衣服。说不定，那些人会通过你留的那些暗号找到这里，还有你画的真的丑。”

    师婉如笑道：“看在你一路上服侍本小姐的份上，说不定我会求他们放你一马。”

    吕还真笑道：“那还要多谢师姑娘。”

    师婉如说道：“我还有一个问题？背东西的时候，你为什么总是走来走去的？”

    吕还真说道：“那样背的东西比较快，总是能让我联想到很多。”

    师婉如说道：“你现在看我干什么？”

    吕还真说道：“我在看，你心里在想什么？”

    师婉如怒道：“不要看了，真是个讨厌的人。”

    吕还真笑道：“你怕了？”

    师婉如生气的说道：“我会怕，怕你个大头鬼。”

    人为什么为什么会干那些看起来很蠢的事。归结为三个字存在感，就算是师婉如也要找一些存在感。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不过是她那举世无双的美貌。人吧！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从小被宠到大。她们自视甚高，看谁都瞧不起。话里话外总是要藏一点东西，好似天边的一朵浮云。当有人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她又异常的害怕，毕竟这些都是她心里的秘密。

    翌日，吕还真和师婉如一起去买貂皮衣服。师婉如帮他精心的挑选了一件黑色的貂裘大衣，让他试穿觉得稍微大了一点儿，不过应该很适合完颜不破。

    她拿起了一件熊皮大衣，让吕还真穿上说道：“我决定，就给你买这件了。”

    那衣服的老板说道：“夫人真的很识货，这件貊皮大衣是难得一见的极品。是用一整张的貊皮续上貂皮做成的衣服，尤其是这个帽子，戴上后只露出眼睛和嘴巴，别提多暖和了。”

    师婉如把那个熊头的嘴巴合上，他又把眼睛和貊皮的眼睛对上。她心中想一只臭狗熊，她说道：“我看看后面。”抓了一下的尾巴，捂着嘴笑个不停。

    她笑道：“老板这件熊皮大衣，我们买定了。”

    那老板见她一笑，全身都酥透了。他笑道：“夫人真是独具慧眼，本店就这么一件貊皮的衣服，恐怕这大名府也没有第二件了。”

    她先选了蓝色貂裘衣服，在吕还真前面转了一圈说道：“如何？”

    吕还真道：“还行吧！”

    师婉如换了很多次衣服后，她穿上一件白色的貂裘。然后用手摸了一下那头大熊猫的黑眼圈说道：“我还以为你看不到了呢？陆离，我漂亮吗？”

    老板笑道：“夫人不管穿什么都漂亮，天生丽质，美若天仙。”

    师婉如说道：“人靠衣装，马靠鞍。就这些了吗？”

    那老板拿出一件紫色的貂皮大衣说道：“看来只有本店最名贵的衣服才能配得上夫人。”

    师婉如穿上衣服在吕还真面前转了一个圈说道：“这身怎么样？你觉得合适吗？好看吗？”

    吕还真笑道：“你自己觉得漂亮不就可以了。”

    师婉如说道：“我就是要得到你的肯定，你的建议对我来说很重要。”

    吕还真笑道：“白色的那件和这件紫色的都不错。”

    师婉如笑道：“就这两件了还有那件黑色的貂裘和我相公貊皮的衣服。一共多少钱？”

    那老板说道：“能见夫人一笑，此生无憾，我送夫人了。”

    吕还真说道：“如此厚礼，我们夫妻二人实在不敢接受。”

    那老板说道：“一共四十一两金子。”

    师婉如说道：“怎么会这么贵？你们这是打劫吗？这些钱够我买几百件华丽的衣服了，我看你们是一家黑店。”

    那老板说道：“就是夫人您身穿的那件紫色貂裘，就值二十两黄金。”

    师婉如喊道：“不买了，不买了。”

    吕还真拿出一张四百两的银票说道：“贱内是一个没有见识的人，又久居南方，让您见笑了。”

    吕还真把熊嘴弄开，就好像一只大花熊咬住了他的头十分喜感。他问道：“老人家，我们要去关外辽国的长白山，还需要些什么？”

    那老人家有拿出了锦帽，护腿等等，吕还真买了三个人的。师婉如自然少不了要挑选，又浪费了很多时间。

    两人离开了衣服店，那老板感慨道：“那位大官人真是出手阔绰，难道能娶了那天仙一般的夫人。”

    几天前，一个东瀛女子手里拿着一把武士刀，她将两个僧人和几个俗家弟子杀死，甚至没有。她出刀极快，甚至没有流血。

    橘芳菲说道：“爷爷，跑了一个老和尚。”

    橘佐京笑道：“算了，我还有和朋友赴约。估计这几天会到，我们还是不要惹麻烦。”

    北京大名府，天空的云凄凄惨惨戚戚。它那灰白脸色渐渐沉下来，被沉重的灰黑取代。调皮的风四处流窜着，幸灾乐祸地看着人们的狼狈，树无奈地摇着头。天阴沉沉的，街道上稀稀落落的人，师婉如突然感觉自己很冷。在这种天气下，她心中感到无比郁闷压抑，总有一种悲凉失落的感觉。

    浅露客栈厢房中，师婉如说道：“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冷了。”

    吕还真笑道：“不是买了貂裘大衣，为什么不穿？”

    师婉如道：“这么贵，我怕被炭火弄坏了。”

    吕还真笑道：“那就穿那件白色的貂裘，那件便宜。”

    师婉如说道：“那件也不便宜，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那些富家公子为什么夏天穿貂裘。”

    吕还真笑道：“那肯定要在师女神面前炫耀他们有钱，可以穿得起貂裘，男人都喜欢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炫耀。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原来你根本不知道。”

    师婉如穿上了白色的貂裘来到了炭火旁边坐下烤火说道：“我那时候，一直认为他们有病，脑子有问题。”

    吕还真说道：“为什么？”

    师婉如说道：“现在我知道貂裘很贵，但是我还是觉得他们头脑有问题。那么热，还穿这么厚，很明显脑子有病。”

    吕还真大笑道：“我也觉得他们脑子有问题。”

    师婉如说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开心？”

    吕还真笑道：“我的人生已经这么惨了，再不找点乐子，让自己开心开心，我怕自己会寻短见。”

    师婉如笑道：“切，你以为会信你的鬼话!”

    吕还真烤着羊腿，他将一块烤好了的肉用刀割下来递给师婉如说道：“师姑娘，我的手艺如何？”

    师婉如用筷子把弯道上的肉夹到碗里，沾了酱料，吃了了那块肉说道：“小淫贼，味道不错。我喜欢，你的手艺真棒。你烤的肉为什么这么好吃？”

    吕还真边烤着羊腿说道：“因为我用心在烤羊腿，做一件事情，只要他足够用心，那么这件事就会做好。”

    师婉如笑道：“你真是一个不禁夸的人，夸你两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吕还真笑道：“手艺不好可以练，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师婉如盯着他的眼睛道：“小淫贼，我还吃到了另外一种味道，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吕还真似乎回忆起了不开心的往事说道：“好像并没有，曾经也有一个人和我说过这样的话。她真是一个自大而且愚蠢的女人。”

    师婉如说道：“唉，那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吕还真回忆一段伤心的往事，很久才回过神来说道：“有，当然有。不过我只是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而已，一个无数次插肩而过，甚至经常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我知道她的名字，她却不知道我是谁！更确切的说，她曾经知道过我的名字，现在却不记得了。”

    师婉如露出天真烂漫般纯真的笑容说道：“那不就是我！你放心，我会记住你的名字——陆离。”

    吕还真只好无奈的说道：“师女神果然是这世间最美丽聪慧的女子，这都能被你猜的出来。”

    师婉如啜了一口流香酒说道：“是不是要下雪了，会不会很漂亮呢？”

    吕还真说道：“感觉是要下雪了，应该是一场很大的雪。”

    完颜不破等三人来到了一个僻静的院落，里面只住着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姑娘。偌大的房子，只有两个人住着，也没有一个仆人，显得十分空旷。橘芳菲安排几人住在厢房住下不题。

    几日来，橘佐京与完颜不破切磋武功，橘佐京闲时与吕还真下棋。吕还真见只有橘芳菲一个人劈柴煮饭做菜，忙前忙后，于是就帮着一起做。

    师婉如只能看着他们干这些事情，她从小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一群婢女服侍她。她这么多年，除了梳洗打扮化妆读以及修炼武功，好像没有干过其它的事情。

    师婉如说道：“小淫贼，我也要学习一下做饭。”

    吕还真笑道：“师大小姐，你就不要做这种粗活了。你手如柔荑，细皮嫩肉，弄伤了就不好了。”

    橘芳菲说：“我来教你吧！”

    吕还真笑道：“橘姑娘万万不可，她做饭只会糟蹋粮食和食材，暴遣天物。”

    师婉如笑道：“不会不学不练，怎么能做好事情？我这么聪明，一定会学会的。”

    吕还真笑道：“希望师姑娘高抬贵手，不要用我们的生命练习你的厨艺。”

    橘芳菲说道：“我会好好指导她的，你放心。”

    师婉如说道：“你听到了吗？”

    就这样师婉如爱上做饭，热衷于炒菜，没想到做的还不错。

    师婉如：冬月二十一日，大名府下起了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雪，像柳絮一般的雪。雪，像芦花一般的雪。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雪在风中舞，陆离和白发如雪的老头子下棋，那个虽然美丽但是绝对没我漂亮的女子在一旁煮着茶。一群追名逐利的人，一群贪财好色的人，一群贪慕虚荣的人，一群垂涎我美色庸俗的人，一群口口声声说要救我的人。点苍派大弟子诸葛恪守七十二式回风舞柳剑与陆离苦斗，三名少林俗家高手。白发老人十指如刚似铁，穿胸破腹，撕颈裂头。那个没我漂亮的女子刀法极快有攻无守。完颜不破更是以一当十，杀人如麻。陆离突然被打了一掌，白发老者为了救他被刺中了一剑。那白头老者毕竟年老，被众人围攻，身中数剑。雪依旧静静的下着，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树上披上了一件白色的纱衣，地上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棉被。大地变成了白色粉装玉砌的世界，万里雪封。雪是那么的洁白，是那么的纯净。就像我的心灵是洁白无瑕的。鹅毛大雪渐渐地让这个世界安静了，鸦雀无声，地上的雪被染成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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