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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只有央、况诸与南云三个人结伴而行了,经历了钟耳、伏、图安的死,几人才知道这森林的凶险之处,于是他们行走的更为小心了。
这几日,他们见了龙蛭、囚牛、赢鱼、穷奇、肥遗、白泽以及更多的说不出名字的稀奇古怪的异兽,甚是大开眼界。不过由于他们万分谨慎,并且不再愿意和各种异兽纠缠,一切以赶路为要,因此多远远的看见就谨慎地避开了。他们不愿在冒着失去兄弟的风险。
不过渐渐地,树林变得比之前稀疏了些,树种也变得单一起来,再往前走,就只剩下一些粗壮的、形如柳树的大树牢牢的耸立着。这些树树干粗壮,没有长太高久分出两三个树杈来,因此这些树杈也都十分粗壮,原来地上茂密的灌木不见了,地上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小草,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况诸道:“停下!按照之前的经验,如果树木只剩下一种,多半有些古怪,刚才还是茂密的树林,各种树木都有,然而此处周边,只有这一种树,我看有些危险。”况诸见多识广,且一向谨小慎微,他此时看到不对头,慌忙告诉大家。
南云道:“不错不错,这里土地肥沃,潮湿,为什么别的树都生长不了,单单只有这一种树,很可能有危险,我们要小心了。”
央拔出剑来,道:“不管有什么危险,我们都进来了,总不能再退回去吧,注意周边,继续走吧。”
于是三人继续往前走,时不时的看看周边有什么危险。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听到前边吱吱的叫着,几人顿时提高了警惕,赶紧往前走去。但见前边的一棵树上,吊着一个巨大的野兽,那野兽形似老虎,但要细小些,头上长着两只角,四肢也很粗壮。只见它的脖子被树枝牢牢锁住,那野兽呼吸受限,奋力地到处抓挠,树干被抓的满是爪印。野兽满目惊恐,吱吱的大声叫着,但声音越来越小,而且明显气力不足。
“角利兽!”况诸道,“这畜生专门吃幼小的小兽,甚至吃小孩,经常在卷城周围的山上出现,怎么这里也有,看着样子,是逃不了了。”
南云听了,道:“那这样,就看看它怎么死的。”
只见这野兽渐渐地停止了扰动,看来是死了,这树木竟然慢慢将这角利兽放下了。
“看,这树是活的,不会又是一个树妖吧,可长得不太像啊。”南云道。
“我也不清楚这时什么,覃公子的书上没有记载这种树,我回去得给他补上。”
几人正言语间,只见这将死的角利兽突然又活了过来,它一个起身,奋力地但是摇摇晃晃的逃走了。
三人看的目瞪口呆,原来这角利兽居然还会装死。
“看!”况诸道。只见那角利兽还没逃出多远,突然从地面上出现一簇树枝条,一把把它捆了起来。这角利兽一下被捆着甩出很远,最后又被一下收了回来,又被捆在树干上,看来着树木的枝条不仅仅柔软如绳索,而且还可收缩自如,这角利兽又开始吱吱的叫起来。
况诸指着前方那个树,道:“你们看。”
这棵树就是一开始捆住角利兽的树,可嘴边的肉偏偏又逃走了,不仅仅如此,它的树干上还深深地留下了数道深深的爪印。然而,此时让大家都目瞪口呆的是,这树干上的抓痕里居然流出血来。
鲜红的血液!极为刺眼!可怖!
鲜血流的很快,不一会就流到地上,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三人大吃一惊,这树木居然还会流血。
顿时,三人对身边藏身的这棵树木也露出惊恐地神色,下意识的远离了些。
况诸道:“这树木果然有古怪,快走。”
央等三人慌忙离开,然而走出不远,一簇树枝从后边的地上缓缓“爬”来,像蛇一样,只是爬的飞快,一下把最后边的南云捆了起来,南云啊一声被掣上天,连神杖也被甩了出去。那枝条紧紧的捆住南云,又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狠命向后掣去。
央与况诸二人见状,大吃一惊,大喊一声“南云”,忙追了过来,这树枝掣的极快,二人竟追之不及。然而这树枝掣了没多远,便重重地将南云撞在树干上,周围的几条树枝围拢过来,将南云死死的捆在树干上。
央与况诸拔出武器就要砍树,可这树木既然是活了,就绝不会束手待擒,它的枝条瞬间抖动起来,不断地抽打着二人。
况诸道:“这是另一种树妖吧,好生厉害!”
二人正打斗间,只见周围的两棵树似乎也来“帮忙”,它们也扭动着枝条像这边抽打过来。二人只得招架,竟然段时间无法解救南云。可南云本来已经被重重地摔倒在地,受伤颇重,又被越捆越紧,南云支撑不住,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只听得咔咔咔几声响,想是肋骨断了不少。
央大怒间,只见他运用神力,催动烈焰剑,那烈焰剑顿时变得通红,剑尖突然喷出火来,直接喷向“帮忙”的两颗树,这两棵树顿时烧了起来,熊熊烈火立刻就将两棵树吞噬。然而此时令人惊奇的是,这两棵树砰得一声,化为一团灰尘消散了,竟没有了半点火星。原来这是这些树木的本性,一旦自己被烧着,便立刻化为灰烬,并且不留一点火星,以防止整片森林起火,从而舍小为大。
南云还在树上捆着,央不敢使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这棵大树,只得一点点搏斗,可时间越长,南云就越有危险,二人甚是着急。终于这大树似乎屈服了,慢慢松开了南云,也收回了枝条。央与况诸不愿再战,慌忙救起南云,把他挪到一边。
央十分惊恐,他们已经失去了钟耳、伏、图安,老鬼也不见踪影,如今南云又受了重伤,对他们来说,真是雪上加霜。央抱起南云,喊道:“南云!南!”他反复呼喊了几遍,南云也没有反应,况诸把手指放在他鼻孔处,已经感觉不到呼吸了。
况诸缓缓道:“公子,南云已经去了。”
央听道后,似乎不敢相信,他把手也放在南云鼻孔处,果然已经没有了呼吸。
央绝望地将南云缓缓放下,道:“当初若是我一个人来就好了,至少死我一个,不会连累大家。”
况诸道:“公子不必太过自责,成大事者,哪能经不起生离死别呢。况且归根结底,他们都是为解救天下人而死。”
央起身,看了看周围的树妖,他们都摇晃着树枝,似乎在嘲笑、在讥讽。
央大怒,他再次抽出烈焰剑,朝着那棵作恶的树,一剑刺过去,顿时,大火将其瞬间吞噬,而这棵树挣扎着身躯,摇晃着枝叶,显出痛苦的样子。但不一会,就砰的一声化为灰烬了。
央用同样的方法,瞬间杀死了其余的七八棵树,才解恨。
此时况诸走到身边道:“我看他们都惊恐万分,我们停手吧,不然一直杀下去,哪有结束的一天。”
央转身道:“惊恐万分?你看他们惊恐万分?”央再次看了一眼这些树木,只见这些树木依旧扭动着枝干,摇摇晃晃,央心想,为什么我看起来他们似乎都在嘲笑我。
最终,央收了手,并且同样烧毁了南云的尸身,以防被其他的野兽啃食。
二人离开了这片树林,在离开之前,况诸突然发现,最开始死去的那棵树的灰烬上,居然冒出了一个小小的枝芽。它虽然幼小,可在那片灰烬上格外显眼,原来这些树都没有死,他们瞒天过海,欺骗了央。可况诸最终没有说什么,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为什么况诸看着这些树似乎在求饶,我看了却像在讥讽我呢?央想不明白。
如今只剩下这两个人了,央如今求胜心切,走得很快,他们一连走了几日,经过一条小溪,奇怪的是,天气渐渐变凉,可周围的蚊子却很多,央和况诸在跨越小溪流的过程中,不断被咬到,甚是难受。况诸道:“传说在这种地方最容易出现七日虫,小心。”
树木渐渐稀疏起来,央与况诸走得也越发快了,在死去一个个同伴之后,尤其是在死去南云之后,央突然有一种预感,他感觉到自己离的黑魔珠越来越近了。自己的这段历程马上要结束了,这种感觉不知道缘何而起,但分外强烈,尤其清楚,央虽然说不上理由了,但感觉却十分分明,自己也深信不疑,由于只是感觉,他也没有给况诸说此事。
渐渐地,二人感到天气开始变凉了,这种寒冷似乎更加刺入骨髓,天上仍然灰蒙蒙的,在林子里,似乎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一样,刚入山林时那种天朗气清,阳光从树林里照射下来的美丽景象一去不复返了。随着进入林子越来越深,二人更不愿多说话,似乎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头顶上一样。
“这天气怎么这么冷了,现在不是秋天,不应该这么冷吧。”央道。
“是有些古怪,可没办法,只能继续走了。”况诸道,“而且看起来越往前越冷。”
又走了没几日,他们居然走出了林子。
“我们出来了?”央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这就是昆山了!”魁道。
央顿时动容,“什么?这就是昆山。”
“不错,”魁道,“我们朝着西南方向行走了几个月,看这山势,也只能是昆山了。”
央欣喜道:“这么说,我们很快就能找到黑魔珠了?昆山都道了,龙母山应该就在近处吧。”
央地拿出山水图,看到昆山脚下有一条密道,直通龙母山。央道:“看这条密道,我们下一步就是找到这条密道的入口,然后就可以进入了,不过,这里画着些乱七八糟的图形,莫非是异兽?”
魁道:“这条密道有什么标志吗”
央反复查看,道:“没看见有什么标志,洞口倒像是在最高的山峰的脚下。看来我们还得小心点,方能进入通道。“
况诸道:“依我看,这密道就是异兽的巢穴,这图的意思就是我们要顺着异兽的巢穴前进,光想一下就知道有多凶险。“
央望了一眼周边道:“最高峰,就是那座山峰吧。“
二人望去,只见前方一座耸立的山峰直入云霄,峰顶上皑皑白雪清晰可见,这就是昆山的最高峰凌阳峰,凌阳峰后边,便是龙母峰,传说黑魔珠就藏在龙母峰中。于是三人继续前行了,前方路上再没有什么山林了,都是一片平地。平地上多是沙砾,就连小草都甚少。
在穿过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冲破重重阻碍、甚至丧生了几个同伴之后,二人终于踏上平地。
央一边走,一边道:“这片平地看起来像是一条干枯的河道。”
况诸道:“是啊,你看着森林边缘在那里戛然而止,边缘的树木都朝着这片平地弯着生长。”
央道:“而且这里的天气格外晴朗,不像木山里面阴沉沉的。”
二人查看了周围的情形,未见到什么异常的情况,于是朝着凌阳峰前进了。
凌阳峰,乃是昆山的最高峰,传说上边生长着一种称为昆山长生果的东西,传说不仅包治百病,而且吃了之后长生不老。不过传说仅仅是传说,从来没有人到过凌阳峰,而且昆山处十分危险,有一些从没有现世的妖兽,更主要的是,昆山以西就是奢比尸,那里可是各种异人异兽生活的地方。传说那里有一个贯胸国,贯胸国人胸口一个大窟窿,还有长肱国,那里的人手臂可以垂到脚边,另有三目国,也就是三只眼睛,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自然,这些传闻都来自于那些游历天下地游士,真假难辨。
不过这里最危险的,却是黑魔珠了。黑魔珠,也成为嚣神之珠,传说当年嫆神为了保护天下的人类免受灾祸,曾经和嚣神大战,最终把他封印在一枚珠子里,这珠子,乃是从东海中千年古贝中取得的。便是保存几千万年,也不会损毁,黑魔珠就存放在昆山最高峰的后边,也就是龙母峰。据说嫆神为了避免这黑魔珠继续作乱,还在这里设下了极厉害的禁制。不过,传言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禁制早已失效了。很长时间以来,天下不知有多少有本事的人前来探取这魔珠,但个个不得善终,要么就是死在古森林中,极少的人到了昆山,也因为种种原因,非死即残。
此时,这二人就走在前人走过的道路上。走了大半天方才来到山脚下。他们猛然发现,这山上虽然看起来没有草木,毫无生气,但在山脚下,却赫然竖立着一道石门,石门旁边站立着两尊石像,这神像比人要高大一些,显得十分威猛,两尊石像手里各拿着一个石锤。
央道:“没想到这里还有道石门,这石门看起来十分精巧,难道还有什么人生存在这里。”
况诸道:“不好说,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人类,你看这石像,雕刻的虽然是个人形,但却不是人,倒像直接就是个石头人。”
央道:“你说这里可能生存着石头人?”
“昆山石傀,”况诸道,“不过这些石傀还好,性情温顺的多,不过千万不要招惹他们生气,否者这些石傀发起火来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想想看他们刀枪不入,水火不服,身体还非常结实。”
央道:“看起来的确没什么破绽。”
况诸道:“我们过去吧。”
央一听,以为自己听错了,“过去?你是说到石傀那里去?”
“要不然呢?”况诸说道,便一下跳出掩体。
央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况诸跳了过去,自己只好也跟了上去。
只见石门极为厚重,上面还雕刻着一些繁缛的图文,况诸和央看了半天,也没看懂。
央道,摸了摸石门,上面有一层灰尘,看来好久都没有开过了。央重重地砸了砸门,石门厚重有力,拳头砸上去,根本听不到任何声响。
况诸道:“要不我们推推看,或许能推开。”
于是央和况诸便使出浑身的力气去推门,可这大门纹丝不动。
央仔细看了看周围,道莫非有什么机关在此。
况诸道:“有道理,赶快看看。”于是二人把石门周围的石壁摸索了一边,敲敲打打,又推又转,可最终没有发现什么。于是最后,二人的注意力最终转移到了这两尊石像上。
终于,况诸发现,其中一个石像的石锤是可以转动的。于是他一使劲,石锤转动,大门便轰一声缓缓打开了,二人被吓了一跳,慌忙躲开,生怕里面冲出什么妖怪来。
大门打开,露出一个挺宽敞的山洞,里面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什么声响,况诸走了进去,查看一番,道:“这里不知多少年没有人了,到处都是灰尘,里面很黑,我去弄个火把,于是况诸走开了。”
央凝视着这个山洞,就像一个婴儿凝视着一个巨兽的深邃的眼睛,全然不知危险就在眼前。这山洞并没有显出什么异象,但央只觉得这山洞里面吹出凉飕飕的风,这山洞不知通往什么地方,但央凝视着这个山洞的时候,既感觉道黑影里藏着什么怪物,也在凝视着他,又仿佛感到这个山洞通向的地方必然是另一个世界。央突然感觉道自己双脚沉重,似乎不愿走进去了。
况诸举着火把走了过来,道:“走吧,不管前面有什么东西,到了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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