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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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奚连连摆手说：“我一个亡国之臣，怎敢在君上面前谈论国事。”

    穆公说：“您侍奉虞君，他糊涂昏庸不识人，不听您的劝谏，才被晋国灭亡。这怎么是您的过错呢？”

    百里奚深感欣慰，老泪纵横。回想自己大半辈子不为人知，在暮年之时，遇到明君，内心悲喜交加。他尽力把自己平生本事展现给眼前这位年轻有为的君上。

    百里奚果然是满腹经纶，有治国之才。三天后，秦穆公决定将全国的政务交给百里奚一个人管理，号称：“五羖大夫！”百里奚说：“我有一个朋友，他的才能比我更高。只是很多人不知道他而已。”

    秦穆公很高兴，问道：“还有比您更有才能的人，快说说看。”

    我多年前外出求官，来到了齐国，携带的食物吃完。在齐国临淄城里乞讨过日，一个叫蹇叔的人收留了我。和他谈话昼夜不眠，总有滔滔不绝的议论，他是我一生唯一的知己。我们两个从此便成了生死之交。

    在他家里长期呆下去也不大好，他虽然不说，妻子、儿子、儿媳妇常常抱怨。于是我打算去宫中侍奉国君无知，求个一官半职，不至于饿死。

    蹇叔劝我说：‘无知为人残暴，跟着他不会有好下场，你还是再等一等。’就只好在他家等，每天替他家人砍柴扫院子。

    过了一段时间，宫中传出消息说无知因为夺走了士大夫雍廪的妻子，雍廪怀恨在心，趁无知在雍林游玩时，埋伏死士击杀了无知。和无知有关系的大臣全部被诛杀。我因听了蹇叔的话，才免去一死。

    此后我打算去周王朝的都城洛邑，蹇叔陪着我一起来了周朝都城。周王室王子颓很喜欢斗牛，我便想凭借自己早年养牛的技术，去为王子颓养牛，以此而谋生。蹇叔劝我说：‘喜欢斗牛的人，不务正业，侍奉这样的人很危险。

    我就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没过多久，王子颓被郑国的精兵攻杀。原来他夺取了周惠王的位子，惠王逃到郑国，联合军士反攻杀了他。

    我便离开周室，来到了虞国，虞君以厚礼聘用我，蹇叔说：‘虞君昏庸，不要为这样的人效力。’

    我漂泊大半生，受穷挨饿吃尽苦头。在重金的诱惑面前，我没有听蹇叔的话，就去侍奉虞君。结果成了亡国之臣，来到了这里。不想我成了一个陪嫁奴仆，今生休矣！却没想到上天不弃，让我遇到君上这样贤能的人，是三生有幸”

    秦穆公听得感动，热血澎湃，立马命人去接蹇叔来。以对待百里奚一样的礼节对他，并任用为上大夫，和百里奚共同管理秦国政务。

    屈地的公子夷吾逃出后不久，晋国的大夫里克相继杀死了奚齐和卓子。国中群龙无首，大臣都在观望。夷吾得知消息，想回国登位，又怕遭遇不测。于是派人前来秦国请求穆公发兵送他回国，并且答应如果能继承君位，就把晋国的河西八座城池送给秦国。

    秦穆公听了，非常兴奋，如果能得到河西城池，秦国就可以向东不断扩展了。

    去问百里奚，百里奚说：“发兵护送夷吾回国，对于夷吾来说是很大的恩德，就算他失约不给秦国河西八座城，也会感激君上。无论如何，对于秦国都是百利而无一害。我来秦国受君上如此厚恩，无以为报，我愿意亲自领兵护送夷吾。”

    穆公听从了百里奚的建议，让他率领三千人马出发。夷吾在秦国边境的一户人家留宿，派去的人回来报告说：“秦国国君让我们先回来，等他商议了就发兵来。我告诉了公子的落脚点。”

    一个多月后，不见秦**队前来，夷吾以为秦国是欺骗他。焦急的每天出去站在山坡上朝西远望，连个人影都不见。他大失所望，想带亲随去楚国，可是路途艰险，去了万一受到冷落该如何是好？

    亲随建议去狄国，夷吾知道哥哥重耳去了那里，自己再去恐有不妥。他在山坡上无精打采地拔出剑，砍路边的花草。心里想：“我夷吾难道就要死在这里吗？国内的情况如今一无所知，贸然一个人回去，惨遭囚禁或被杀，还不如死在外面。”

    “公子快看！”亲随大叫一声。

    夷吾回头看时，远处一彪人马，朝这边走来。公子喜出望外，奔下山坡，距离队伍不远处，看见前面马车里探头出来一个老头。夷吾高声问道：“可是秦国来的军队？”

    马前一个将军拱手说道：“正是，我等奉命护送晋国公子夷吾回国的。”

    “在下正是公子夷吾。”

    队伍停下来，百里奚下了马车，和夷吾施礼罢，夷吾坐在旁边一辆空马车上，军队继续东行。

    到达绛城外，城上飞奔报知。士大夫吕甥、郤芮得知，赶紧举兵准备迎战，城上弓箭手准备。夷吾的随从下车，朝着城上喊道：“公子夷吾在秦**队的护送下回来了，城内赶快派人出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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