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远嫁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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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穆公是秦国早期很有作为的一位国君。高个，瘦削长脸，宽额，凤眼，浓眉，长鼻梁，大耳，薄唇嘴，手指修长褶皱粗糙。胡须垂胸，腰里经常挂一把青铜宝剑。

    西周时期，周天子规定，同姓之间不能结婚。那个时代人口稀少，同姓人大多是有着血缘联系的，一旦结婚，势必影响人口再生产和发展。

    春秋时期，由于战乱和自然灾害导致人口数量大幅度下降，各诸侯国之间依旧延续着联姻关系。秦国距离晋国最近，加之穆公志在向东扩展领土。于是，就派人向晋国求婚。

    晋国正值晋献公当政，为了防止秦国偷袭晋国，献公同意和秦国结亲。在此之前，他听说秦穆公长得不雅观，虽然是二十七岁的年龄，但看上去就像过了四十岁一样，满脸鱼尾纹。该把哪一个女儿嫁给他呢？

    忽然，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女儿，就是申生的姐姐，已经四十三岁了，还在守寡。早年嫁给了杞国国君的儿子，指望日后丈夫能继承国君之位，结果女儿去生了一儿一女，丈夫在一次祸乱中被杀，女儿便带着儿子和女儿逃跑回了晋国。杞国人在内乱平定后，派人来接走了儿子。

    申生姐姐忍痛割爱，含泪抚养女儿。年长日久，变得沉默寡言。做父亲的也心疼这个女儿。

    在晋献公灭掉虢国和虞国回来不久，秦国就派人来提亲。他深思熟虑后，决定把大女儿嫁给秦穆公。但得说明情况，不然这场婚姻将不会成功，反而会影响两国关系。

    献公接见使者，大摆酒宴，观看歌舞。酒至半酣后对使者说：“承蒙秦国能向我国提亲，是寡人之福也。我已为秦君选好了妻子，是寡人的大女儿，不过是个寡妇，年龄也过大。但人温柔能干。使臣可先回国报知国君实情，如果不同意，寡人再另外选取。”

    使臣问：“敢问君上，您女儿今年贵庚？”

    “不瞒说，四十三。”那个时候的一年大概是十个月，四十三相当于现在的三十六岁左右。

    使臣感到为难，但还是回答说：“感谢君上恩德，我等回去问了国君的意见再来回话。”

    使臣回来把实情报告给了秦穆公，穆公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就同意晋国的这门亲事。”

    秦穆公想：“晋献公的大女儿，这个身份足以使得秦晋之间的政治关系更加稳定。目前秦国深受戎狄侵扰，国内百姓无法安宁生活。国力弱小，只有尽量答应晋国，作为权宜之计。”

    这样决定后，选择良辰吉日，先派使者前去报知晋国。秦穆公带领迎亲队，驾着崭新的马车，穿着鲜丽的衣服，载着好酒、赶着牛羊，向东去迎娶申生姐姐。

    申生姐姐得知父亲要把她嫁给秦国国君，心里感到喜悦无比，在宫女的簇拥下，化妆好，穿上鲜红色上等绸缎服，头上插着耀眼的花，盘着珠翠，耳朵上戴着碧绿的玉坠。四十岁出头的她虽然不能和二十几岁的女儿相比，但岁月沉淀下来的那种稳重沉着使她更懂得珍惜生活。

    单眼皮眼角不明显的鱼尾纹经过化妆后，完全消失，厚而迷人的嘴唇涂上口红更显诱人，足以让人跌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和弟弟申生一样鼻尖圆润，面皮白净。

    宫女围着搀扶出闺房，晋献公来到女儿面前，笑呵呵地说：“十几年了，你今天最漂亮。去了秦国要好生对待夫君。”

    “女儿记住了，君父。”

    “为父给你嫁妆是最多的，你可以看看。”

    女儿抬头看时，院子里有三十多辆马车，装有柜子、桌椅、被褥；牛、羊、猪、鸡，吃喝用样样有。她一一看过，觉得父亲的心里还是爱她的。

    当她走到一个马车旁的时候，发现车子上有一个大木箱子，里面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她感到诧异，牛羊猪等都随着马车后面要驱赶去秦国，这个箱子里装的什么？她叫人打开，吓了她一跳。怎么是一个干瘪的老头儿？

    晋献公来到女儿身旁，说道：“为父实在没有什么给你做嫁妆了，就把这个虞国的老大夫作为奴仆陪嫁给你。算是为父的一片心。”

    女儿感动地流泪，不好拒绝。只好说：“君父如此疼爱女儿，这一去不知要何时回来？万望君父保重身体。”

    “去了就不要想着回来了，时间不早了，上路吧！”

    这时，她的女儿跑来母亲面前，跪在地上大哭道：“我舍不得母亲离去，我要跟母亲一起去秦国。陪在母亲身边。”

    晋献公不想外孙女去秦国是想留着她做政治筹码，万一和那个诸侯国之间的关系僵化后，就利用联姻来缓解。他见到外孙女在女儿面前啼哭，就上前劝道：“孩子，不要哭了。你母亲是去嫁人，这是好事，应该为她高兴。你就留在晋国，日后给你找一门好亲事。”

    这女儿也长得美丽无比，二十岁上下，母亲出嫁这天，她也穿的鲜艳，比母亲看上去更有一番韵味。她哭道：“我和母亲相依为命十几年，我不要离开她。她走到哪里我就要跟在哪里。不要我跟母亲去，我就自杀。”

    晋献公心里一惊，知道这种母子情是分不开了，就同意她跟母亲一起去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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