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情何以堪

，我的心永远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你要坚强。坐起来，我给你洗头发。”

    这时，壶内的水已经凉了，公子提着铁壶下楼去在马棚旁生起火，将装满水的壶放在上面。看着燃烧的火焰，思考着如何帮助伊姬回楚国去。“如果带伊姬回秦国，这样不妥，虽然我很想和她在一起，但是秦国地处北方高原，气候干燥寒冷。她去了一定会生病，水土不服。再说了，她的父母在郢都，她要回到父母身边。看样子她的心里是有了我，只是在这战乱的时代，彼此的出身，环境，地域等因素无形地隔开着这份情。齐国是大国，和楚国的关系时好时坏，如果去找齐国国君，让他发兵护送伊姬回国，岂不最好。”

    想到此，秦仲笑着摇摇头。“不可能，诸侯国发兵护送，都是社会高层人，或者是和政治以及本国利益有关的人。下层百姓只能是痴心妄想。”

    铁壶的盖子被里面的蒸汽托起又落下，盖子和壶口在蒸汽的搅闹下打起架来。秦仲提着壶上来，倒在盆子里掺了冷水，端到床前。伊姬坐起来将头伸进盆子，秦仲捏着她的长发在水里揉搓。仿佛那每一丝头发都是他的血液组织，缺一不可。那黑发是寒冬带给他的温暖被子；不慎落水后的救命竹筏；大雨天的披肩雨衣。

    洗完后拿来毛巾，将伊姬头发卷在毛巾里搓干。青黄的脸上贴着湿而未干的头发更加妩媚动人。

    宅院里吹着风，院子里的椿树上未落的叶子随风沙沙作响。桌子上的青铜灯在凉风的侵袭下忽闪忽闪，秦仲关了房间的门和窗。

    伊姬对他说：“你过来，今晚就睡在我身旁。”

    说着便起身挪到了床的里面，铺开绿色的绸缎棉被。

    公子瞬间感到全身像被雷电击了一下，不由得打个颤，呼吸变得急促，结巴着说：“没，没事儿，我，我就趴在桌子上眯一会。”说着弯腰去桌子底下拉出一个凳子来，准备坐下。

    伊姬说：“天冷，外面还吹着风，趴在桌子上要是受凉生了病，谁照顾我呢？你过来睡吧！”

    秦仲战战兢兢地走到床前，脱掉鞋子，轻轻揭开被子一角，僵硬地躺了下去。伊姬微笑着把头发放到耳后说：“把灯灭了睡吧！”

    公子说：“还是亮着吧！”

    “亮着灯，我睡不着。这会儿感觉身体好多了，也困了。”

    公子起身，吹灭灯，眼前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他凭感觉摸索到床前，小心地躺下，生怕碰到伊姬。他闭上眼睛好一会，睁开来，发现房间里隐约能看到桌子和凳子。窗外的天空虽然被薄薄的浮云遮挡，但还是有一丝暗光照下来。

    他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想转过身去把她紧抱住亲吻。可是他的身体好像被无形的绳子捆绑住了，一动不动。血液沸腾着涌上心头，全身的每个汗毛孔都膨胀着，他按捺不住这种冲动和理智的折磨。使劲地想让自己回转头去看她，当头转到平枕在枕头上时，他就再也没有勇气转过去了，僵硬的身体好像中了蛊。

    他幻想紧抱着心上人丰艳的身体，享受着他柔软有弹性的肌肤带给他的充实和幸福。额头上渗出了汗珠，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张着嘴深呼吸。

    无法忍受的他终于抬起了右手，试图背过去**她，当伸到半空又被理智挡了回来。冲动和理智开始针锋相对，斗起了法。冲动放出一把飞刀，理智用袍子遮挡，冲动恼羞成怒，将手一挥，空中狼烟四起，骑兵身披战甲飞奔而来，理智拿起神鞭舞动，飞起狂沙乱石，击打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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