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疾病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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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仲迟疑一下，伙计会意，问道：“病人什么症状？”

    公子说：“发高烧，浑身无力，脸色苍白。”

    “几天了？”伙计问。

    “三天了。”秦仲说。

    伙计说：“你这个做男人一点不负责任，三天了才来抓药，这个季节正是疾病多发期，死了好多人。你就不怕内人有个三长两短。”

    秦仲被说的无言以对，直说：“说的是，说的是。”

    抓好药，又去买了一些素食和汤。回到田宅，太阳已落山。宅院的人多了起来，除了伊姬的房子外，其他房子几乎都掌起了油灯。院子里有给马加草料的，有从马车上卸货的，也有洗衣服的。五个小孩子奔跳着在院子里玩耍。

    秦仲上得楼来，将药和素食、汤放到桌上，掌起青铜灯，来到床前，见伊姬红润的嘴唇干燥的无一点水分。他便拿了铁壶打了热水来，轻轻地扶起伊姬，用手将她遮盖脸颊的头发小心地用手指夹到耳后，把热水给她喝了几小口，又端来汤给她喝了一小口。

    伊姬摇着头示意不喝了，额头还有低烧。身上散发着特有的香味和汗味，那味道直钻公子鼻孔，公子半扶着她心疼地看着，很想把鼻子凑近贴到伊姬光滑有弹性略有汗味的脸上去，深呼吸她的味道。但她没有这样做，他不想这位已经属于他的人，在病中去享受缠绵的爱情。

    他将热馒头拿过来，递到她嘴边，伊姬轻轻摇头说：“我没有食欲，一口也不想吃。”

    公子说：“你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要多少吃一点，这样才恢复的快。就算没有食欲，也要硬着头皮吃一些。”

    伊姬艰难地伸手来拿馒头。公子说：“你手有病菌，我喂你吃。”

    伊姬微露笑容，那笑容含蓄的几乎看不到。她张开干燥红润美丽的小口，费力地吃了几口馒头，公子再端过汤来，拿勺子给她喂喝了几口。

    人一下子舒坦多了，能坐起来了，公子将枕头竖立起来垫到伊姬背上。把桌上铁壶的水倒在盆子里，浸泡毛巾摆了拧个半干，到床边坐下给伊姬擦脸。或许是公子擦的太轻还是太重，伊姬感到不舒服的缘故还是其他。将公子正在擦的认真的毛巾用双手按着，自己擦了起来。

    就在按住毛巾的瞬间，她柔软热乎乎的手碰到了公子的手背，公子瞬间感到一股暖流冲击他流通着的血液。

    他赶紧缩回手，等擦完，接过毛巾去摆了，换了热水，端到床前，把身旁的那个高凳子搬过来，拿起上面的玉簪，端详一下，是一个凤尾翠绿曲线形，光泽鲜艳。公子不自觉地摸一下自己身上那个玉坠，嘴角露出甜蜜的笑。

    随即把玉簪放到床右面的一个小桌子上，用手绢盖着。

    复返回来，把盆子搁到凳子上，伊姬抬起一双鲜嫩的手，右手腕戴着一个纤细的镯子，是白玉的。双手放进盆子的瞬间，那白玉镯子和盆子轻轻磕碰一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纤手入盆，犹如鱼儿水中游。公子呆立在旁边，深情地看着伊姬。

    等伊姬洗完，公子把卧室里收拾整理打扫了一下。就问伊姬到哪里去熬药，伊姬告诉他到楼下马棚旁边有个柴房，在柴房门口有个泥巴炉子，装药的陶罐就在旁边的石桌上。

    秦仲拿了药走出门口，回头看一眼伊姬，伊姬一脸幸福的微笑看着他。

    公子说：“门开着透透气。”

    伊姬抿着樱桃小嘴深深地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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