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养马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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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到二更天，两个卫兵起身收拾碗碟，到门外站岗。公子上床躺下，看着微微摇晃的油灯，心里想着：“伊姬，伊姬，你在哪里啊！你知道我很为你担心，我的心已经让你给牵走了。”

    三更过后，秦仲被外面的嚷叫声吵醒，透过门缝，看到卫兵们抓着十几个面目凶恶的大汉，举着火把，朝着监狱方向走去。他点起油灯，发现盆子里还有水，找不到擦脸巾，就用擦桌子的抹布在盆子里浸泡揉搓一会，拧干擦了油腻的脸。

    不知道他们把白雪骢和书箱带到哪里去了？偌大的王宫，又不能随便到处乱跑。无奈之下，拿起宋大人的记事竹简，照着油灯看，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地用毛笔记着这样的文字：“辛酉日，共入牢狱犯人三十九人，其中十人是魏国逃难来的百姓，其余是赵国周边郡县人。壬戌日，共入牢狱犯人一百七十八人，其中齐国九十人，魏国五人，楚国二人，余者赵国人。经严格审讯，都不是刺客。”

    公子看的无聊，小心翼翼地卷起竹简放到桌子上，躺靠在床边望着天花板发呆。窗外的宫殿屋檐一角在东边将要升起的旭日普照下，已清晰可见，透过窗子，可以看到碧空如洗的蓝天。这时，窗外响起了急匆匆地脚步声，那声音沉稳深厚，跨着匀速的步伐。公子赶忙起身，门呀的一声开了，公子抬头看时，是一位中年男子，长阔脸型，穿着一身蓝黑色袍子，领边和袖口以及腰间的接缝处用浅黄色的布装饰。胳膊肘以下的宽袖子是暗红色的，腰里系着灰色黄边图腾腰带。头上扎着一个青色头巾，头发梳理的井井有条，一双和善、犀利、精神的眼睛。下巴上的稀疏黑胡须和面容搭配的极为协调。

    秦仲拱手下拜，那人微笑着还礼，请公子坐下，自己也坐定。这人正是狱官宋大人，他说：“公子昨晚睡的可好？”

    公子连忙起身拱手道：“多谢大人相救，要不是大人，在下这次难逃一劫。”

    宋大人捋着胡须笑着说：“公子不必多礼，我的亲家周大人一会儿来和公子相见。我这里事务繁忙，就不多奉陪了，公子可在此等候。”

    “周大人，恕在下冒昧，敢问是哪位周大人？”

    “就是上次带你到后槽选马的周大人。”

    原来如此，公子感激不尽。送别了宋大人，坐在凳子上等候周大人。一个时辰过去了，太阳已升到了半空，怎么还不见周大人来？秦仲心里着急，就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出了门，小心地将宋大人的屋门拉紧。

    赵王宫足有三百亩大，红柱青瓦的建筑风格和秦国王宫建筑风格大同小异。除了殿宇之外还有楼阁亭台，地面上的石头打磨的光而不滑。远处有许多花丛，梅、兰、竹、菊样样有，只是因为秋天看不到它们盛开的美。宫墙四周立着万年青，槐树、桂树，柳树。树头高出宫墙外，正是：“秋色满园关不住，一枝柳条出墙来。”

    公子看到一位年老人穿着军服，拿着扫把清扫地面上的树叶，就上前拱手问道：“这位老哥，请问马槽在哪里？”

    老兵抬头打量一下公子，说道：“你朝着前面走去，穿过三个宫院，后面就是马槽。”

    秦仲拜谢，加快步子来到后槽，果然是上次来过的地方。他开始在马群中寻找白雪骢，往前边走边看。忽然发现周大人在给马加草料，只见给每一匹马放草料时，要在槽里用手拨来拨去好像在寻什么东西，加了草料，还用脸贴近马的脸好像说悄悄话。公子感到奇怪，周大人见公子来到，随即放下手中的大箩筐，走近公子拱手施礼道：“公子恕罪，本来要到宋大人下榻处见公子，结果今天骑兵要到边地巡逻，为他们选马耽搁了时间。正想加完草料前来，不料公子寻来。”

    “多谢周大人，学生来是应该的。”

    周大人一边和公子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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