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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夜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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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嗬”刘枫从梦中惊醒急速的喘息着,只见其头发蓬乱、血丝染瞳,俩道清澈的泪水不自觉的便流淌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焦急的询问声在小小的家里回荡。

    在听道小枫的呼喊声后,阿婆第一时间冲到了他的床沿,甚至顾不得将身上的衣布缠绕完全,眼中只有焦急。

    这是小枫第一次看到阿婆去掉遮面纱布的样子,伤痕肆意的在婆婆脸上驻扎,一块块暗红色将原本应该秀美的脸颊分割占据,其纤细的手臂上如老树扎根一般,盘根交错着那狰狞的伤疤。

    阿婆应该是很年轻的。

    一时间刘枫愣住了,忘记了梦中的事物,眼里只有阿婆的模样。他不是没有好奇过婆婆的样子,可阿婆从未在其面前摘下过这些衣布。

    不懂事的小枫曾经询问过缘由,但阿婆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不必再提。

    可从婆婆不经意间露出的那一寸皮肤中,刘枫已然能够管中窥豹,却怎么也没想过这伤如此之狰狞恐怖。

    村落里的老人说在极北雪山上有珍贵的雪莲,能够祛除各种伤痕,被刘枫牢牢记在心头。

    看到孩子那惊愕的神情,阿婆恍然想起来什么,慌乱间将同样布满伤痕的双手遮于脸前,心酸痛苦的眼泪瞬间决堤,转身便欲离去。

    她,一定吓到孩子了;她,还能在面对孩子么?

    然而,一个稚嫩却充满力量的小手却死死的抓住了阿婆的臂弯。

    “娘,我不怕。”小手的主人轻柔的说道。

    如四月的清风、若春日的阳光,一丝一丝、一点一点将温暖推送到了阿婆的心头。

    从阿婆的臂弯刘枫清晰感觉到她的颤抖,也听得到她喉咙中的低沉呜咽,可是婆婆还是没有转过身来,也许阿婆觉得小枫是在安慰她吧。

    “娘,您还记得我提过的梦嘛?今天,它又来了”刘枫抹干了脸上泪水轻轻诉说着。

    “我还梦见了,嗯,我的生母。她穿着火红色的法袍,我应该是能够记得她的模样的,可是她却一直在哭,哭的我心好痛,然后梦就醒了。”

    “我觉得,她和您很像”

    刘枫第一次如此的絮叨,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但是虔诚的内心告诉他这些话早就应该道出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阿婆并不苍老也十分的渴望一个孩子。

    “娘,您认我嘛?”憋红着脸的小枫结束了倾诉。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眼前的阿婆仿若成了一尊雕塑纹丝不动。

    渐渐地,刘枫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冲动炙热,慢慢地、慢慢地有些冷却,是我不够优秀吧他暗自想到,握着阿婆的小手也不由开始松落。

    “啪嗒。”在这只小手滑落即将收回时,却被一双粗糙但温暖的大手包被了起来,当小枫再度抬起头时发现,阿婆不应该是娘正温柔的看着他。

    “孩子,我的孩子。”婆婆将之搂入怀中,眼泪舒缓的滴落在小枫的肩头又流入他的心里。

    “娘,您受太多苦了。”刘枫心中呐喊,稚嫩的小手狠狠地握紧,短短地指甲却深深地陷入手心。

    夜凉如水,但在这小小的木屋里反而温暖如阳。

    晨曦不由分说的从墙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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