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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冬至”还有五六日,自上次去了一趟虎园,被两位公子阻截后,武矣定便没敢再独自去囿园,只与宝珠公主、武庚影三个,静静待在休阁中,围绕“礼”的内容,看看书牍,写一些题记,偶尔几个人辨析一阵,如此这般,转眼几天过去了。
其间武木女也来过,转悠一阵,瞧上一两眼,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几句话后便不屑地走了。谨学阁众学子也知功课考较的紧要,加之屋外寒风肆虐,不停地刮风下雪,奇冷无比,场院中自然极少有人走动耍玩了。
这一日宫里突然来了两个寺人传旨,言大王有令,冬至节要于宫中设宴,礼接各诸侯,各族首领,广宴大臣、王亲、贵族,家学里要考较学子。“礼”这一课,提前到冬至节前一日考较,“书”“数”也同于“礼”后再考较。冬至节上,“射”“乐”“御”,众学子需提前预备,驱疫鬼,赏赤豆饭后,凡是周朝学子,均要有一番表现。
寺人传旨后,李师氏又告知,各学阁里的王子、公主、女姬,公子,各自回家将歇两日,两日后上学,于北犀园正式参与考较。考较成绩优异者,将有资格参加冬至节庆节祭祀活动。
这个消息让学子们异常兴奋,终于可以回家了。武矣定拉着武庚影,身上绑着书袋,与宝珠公主一路有说有笑,出了休阁的门,一起从廊道走出去。
“妹妹,喂、喂,好妹妹!”武矣定正与宝珠公主亲昵说笑,带着影儿,从廊道出园门,即将进入甬道时,只听背后一个人急急地叫道。
“哎呀,别走这么急呀,等、等、等等我!”武矣定正待回头,一个肉乎乎的胖身子已挤挤挨挨到了身边。
武矣定一看,便认出来了。此人正是那日被樱儿公主扔了玉环,差点失足掉入绣荷池去的夭长柱之子夭苟。他一边挤在武矣定和宝珠公主的中间,一边笑眯眯地说话。
“夭公子吉祥。”武矣定已知道了夭苟底细,自是不想沾惹,只低头颔首,轻轻作揖,深施一礼道。
“好妹妹、好妹妹。”夭苟乐开了花,看着宝珠叫了一声“好妹妹”,后又对武矣定叫了一声“好妹妹”。因为胖,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不开心,左右讨好道。
这夭苟虽是夭长柱的独子,背后有位高权重的南族势力,却也并不张狂。这一段时日在家学,武矣定从无听闻关于他的不是,还有好几次贵族王家的公子闹事,都被夭苟喝斥制止,可见这夭苟也不是个坏心肠之人,还算是个侠义肝胆之辈。
“矣定妹妹,好妹妹,今儿大家一散,也得三两日不见,听我说声谢谢再走不迟啊。”夭苟看着武矣定,诚恳地说话,双手作揖,低头便拜。
“嗨哟,我道是哪里的憨猪,却去拜人家的瘦狗!”夭苟正拜谢武矣定之际,突地从廊道那边传来一声又高又娇的斥骂声。
来的正是樱儿公主,她昂着头,满脸不屑,高声道。
“樱儿姐姐,不许你这么骂我夭苟哥哥。”与樱儿公主一同行来的,恰是王贵夫人的女儿蕊朵公主。她听樱儿这般说话,立即反驳她,并快速跑到夭苟身边,双手将夭苟扶起来。
“一个亡国了的贱蹄子,也值得你去拜她么?”樱儿公主一副吃醋得很的样子,涨红了小脸,狠狠盯住夭苟,大声说道。
樱儿公主说完话,又盯着武矣定看了几眼,毫无顾忌地大声说:“看你这小模样,便是个狐猸胚子,别以为我不知道,自己的家国没了,却要在这里寻靠山不是,哼!”樱儿公主言语刻薄,她虽只十六七岁的年纪,却利嘴毒舌,张口便如市井泼妇一般,怎样恶毒她便怎样骂人。她骂得畅快,冷哼一声,也不管夭苟在后面如何叫她,头也不回,兀自领着两名婢女,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了。
“好妹妹,这都是我的不是,你别往心里去啊。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今日回了府,向父亲禀明了,定要重重谢你。”夭苟一脸羞愧地道。
夭苟见樱儿公主不理他,转过身来,向武矣定又是赔不是,又是道谢。
“多谢公子厚爱,这是我武家的妹妹武矣定,能为公子分忧,当真是我们荣幸之至,哪里还敢图报答呢?”不知何时,武木女也到了身后,她对着夭苟轻轻一拜,温言细语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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