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难怪他那天行为反常,我竟然到现在才发现!真想狠狠拍自己两巴掌,可当着霍姆的面,终究不好引起不愉快的回忆,赶紧收敛了表情。
正想开口转移话题,霍姆却转过头来,呐呐的说了一句:“我父亲是位‘战士’呢。”
他果然是迂到这个当口上去了!
“在战场上勇敢杀敌,维护同胞的利益的人,不仅是‘战士’,还是‘英雄’!”
“英雄……”霍姆微微皱起眉头“穿着补得不能再补的破烂衣裳,拿着被血锈蚀的缺口斧子,饥肠辘辘的在泥泞的森林里游走。每日与飞洒的鲜血、恶毒的咒骂、碎裂的骨头、破碎的皮肉为伍……这,就是英雄吗?”
我只觉得一阵恶寒,鸡皮疙瘩从腰椎上一直窜到额头,连发根都直立了起来。
早先曾听过,从“三贤者”反目,到葛兰斯彤家开始大规模经营萨南省之前的7年间。由于“人类统一战线”在实质上的崩溃,人类的两大国家对萨南诸地的军事投入进入低潮,甚至撤出了原驻扎于此地的大部分军队。
虽然随着兽人王的伏诛,兽人族失去了组织大规模战争的能力,但边境地区的小规模冲突仍然不停发生,其频率是现在的三倍以上。
数量不足的军队没有足够的反击能力,大量当地民众遭到兽人大量屠杀的消息传到各地后,一群热血人士志愿奔赴前线,组成义军保护自己的同胞。
但因“三贤者”反目同时元气大伤帝国皇室和共和国政府,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绥靖政策,对萨南诸地的形势持保守态度。没有政府的资助,义军在物资上的匮乏是一定的,但我没想到竟然困窘到这个地步。
那些义军的主力成员,大多是曾经亲身参加“萨南战争”的老战士。他们中不少人已经因战争功成名就,为了参加义军依然抛弃到手的名利,只为维护那些素不相识的同胞的生命财产。在泼汗洒血的同时,却要忍受这样困苦的生活,实在令人唏嘘。
然而,这样一群人,在魔法师工会的正统价值观中,不但不值得尊重,反而将之判定为粗鲁、愚昧。在这件事上,双镜世界的魔法师们,如同明末的腐儒一样不可理喻。
食不果腹,用佝偻的身躯抗击敌人的反抗者;衣着光鲜,躲在安全之处夸夸其谈的清谈者,哪个更值得尊敬?
霍姆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似的,机械的张合这嘴唇:“那时候我虽然还小,但还是隐约记得,好几次父亲满身是血的被士兵们抬回家,妈妈留着眼泪守着奄奄一息的他,不眠不休的照顾着,好像自己一刻不看着,父亲就会再也醒不过来一样。过一段时间,他醒了,伤好了,就又上了战场,然后再被人抬着回来……”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声打断他:“成天穿着奢华的袍子在环境优美的庄园里喝茶的人;完全不理窗外世情,埋在故纸堆中避世的人;看似清高,但实质上,和那些只知道穿梭在沙龙、晚宴里勾搭****的贵族纨绔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群浪费粮食,不事生产的寄生虫吗?”
霍姆听我大声喊叫,稍稍回过神来,不解的看着我。
“就因为这些寄生虫说了些闲话,你的父亲就变得不更值得尊敬了?‘雷鸣戴格特’的名声就有污点了?”我咬牙切齿的快步走过去,乘霍姆不备,一把抓起他的衣领:“还是说衣着破烂,满身鲜血的父亲,不及都城的贵人们优雅,不及工会的**师们光鲜,你觉着丢脸了!他应该抛弃那些用生命保护的同胞,抛弃那些与他共浴热血的同伴,削足适履去迎合那些‘高尚’的品味,才对得起你这个儿子?!”
霍姆听了,如遭雷击,簌的直立上身,怒目圆张,双手抓住我的手腕,大喝道:“胡说!父亲是我最大的骄傲!”
霍姆抓着我的手劲极大,一双手腕像要被捏碎了似的,我咧着嘴忍住痛,继续警醒他:“既然你知道他为了杀敌而受伤,为了护友而流血是值得骄傲、值得自豪的。那你今天这幅鬼样子,又是为了什么!?”
霍姆整个人僵立当场,足足愣了半分钟,才缓缓松了手劲放开我,松弛的身体又靠到沙发上,身姿却没有了适才的颓唐。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c小姐的废话分割线——————
本来还有一段情节要叙述的,但有亲反应,这些太无聊了,强烈要求加快进度。所以我把定级考试的情节提前了,今天正式开始。
黑湾港篇即将结束,定级考试结束后是共和国篇。小白就要到共和国的都城伊利斯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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