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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真宗即位后还没有来得及改元,就因为契丹承天皇太后萧绰率领大军四十万南侵,真宗等人陷落在天门大阵当中,同年十一月,西北大军与各地勤王之师,会聚于檀州城外的大泽畔,因迷雾重重无法破阵,所幸找到了降龙神木,十一月二十日,三军整束完毕,准备破阵。
我们连夜赶制出来的降龙木碳粉自然是三军瞩目的焦点,曹彬看了看我,沉声问道,“平西王,破阵用的东西可都准备妥当?”
我点头回答道,“俱已完成,就等大帅一声令下。”
曹彬环顾左右,跟随在侧的勤王之师计有殿前都虞候河西军节度使范廷召、保顺军节度使葛霸、威塞军节度使王汉忠、彰国军节度使康保裔、保静军节度使王昭远等,另外还有知枢密院事寿州观察使赵镕、驸马都尉王承衍、石保吉等皇帝的亲近之臣,勤王之师共计二十七万。
三声号炮响过后,大军朝着大雾笼罩的地带进发,我的西北大军选择一路靠近陆地的位置率先进入了大泽地带,士兵们通过连夜赶制出来的喷洒装置,将那些降龙木制成的细微粉末仔细地向周围的大雾喷洒过去。
效果果然非常明显,只见黑雾与白雾刚一接触,原本还笼罩的严严实实的白雾就如同缩水了一般迅速地退了回去,而且我也注意到一点,并不是一定要撒上碳粉才可以驱散大雾,大雾所在的地带,遇到降龙木制成的碳粉后,就如同感染上瘟疫的鸡群一样成片地消亡,变成雨滴落到了地上,随着士兵们逐渐前进,逐渐深入,里许方圆的通道被清理出来,此时我们看的非常真切,契丹人的阵势已经逐渐显露出来了,通道的一旁出现了九座高大的旗门,契丹人的旗帜已经隐约飘在眼前。
“果然是天门阵!”跟在我的身后的五郎一见那几座旗门,立刻就确定了下来。
天门阵虽然复杂,但是组成它的小阵却很普通,只是重重叠叠地非常麻烦,破起阵来也需要花费很多的功夫,尤其是萧绰经营此阵已经月余,在阵势内外又增添了许多的陷阱拒马机关暗器,再加上契丹人占据了阵势中的有利地形,贸然入阵的话,损失一定不小。
见到降龙木粉末生效后,我吩咐人到各个方向指导众人使用粉末驱赶大雾,经过半天的时间,所有雾区的大雾都已经被驱赶得一干二净,整座天门大阵都暴露在我们的面前,数一数不多不少,一共正是七十二座旗门,恰合地煞之数。
曹彬带领着众将来到正南方的旗门处,观看阵势。
所谓阵势,不过是依据地形地势,将自己的兵马布置安排到最佳的位置上,将最不利的位置暴露给敌人一方,一旦敌人攻进来,就只能处于劣势的位置,由进攻方变成被打击的对象。
天门大阵,正是古人集中了很多种小阵的优点,特意创制出来的一种复杂阵势,虽然不能真的颠倒阴阳,却也能在视觉和听觉上给敌人造成一种无法攻破的感受,确实非常厉害。
我虽然对天门大阵很感兴趣,却对能够布置出这个阵势的人更感兴趣,也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先前隐居在檀州一带的那个道士,如果真的是那个曾经以治病救人为乐的道士的话,那他为什么要布下此阵呢?
此时阵型没有了大雾的掩护,契丹人也就出现在各个旗门之中,刀兵森寒,铠甲鲜明,一派秩序井然的景象。
曹彬以挥手,身后立刻有人“嗖”的一声,射出一只响箭去,目标正是契丹的大营方向,不多时,就见从大营中升起一座法台来,上面的鸾驾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大辽承天皇太后萧绰,坐在他身边的两个人,其中一个道装打扮,想来就是那个布下天门大阵,又搞出如此大雾的道士,而另外一个人,却使我感到非常惊讶,按道理说他本来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望着上面的那名中年男子,有些吃惊地说道。
“老六你是说那妖道旁边的男子么?他究竟是什么人?值得你如此注意?”五郎不认识那人,看到我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人,便出言问道。
四郎自然是见过那人的,闻言便对五郎说道,“那人便是整个大辽权势最大的一个男人,大辽南院大王,玉田韩家的当代家主,被我们捉住的韩德威的亲兄弟——楚王韩德让!”
“原来是他!”五郎冷冷地盯着韩得让说道,“也就是说,咱们杨家就是毁在他的手里了?”
我同四郎点了点头,说来也算是了,老令公战死,大郎二郎三郎战死,四郎受重伤流落辽国,五郎受伤出家,都是因为大辽出了这么一个汉人血统的王爷。
“我必诛杀此贼,以雪国仇家恨!”五郎在我们面前发誓道。
法台之上的人却开始说话了,因为法台升起来后显得很突兀,因此大家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声音传了过来,倒也听的非常清楚。
“对面的是那位宋将?既已传书给本宫,可有什么话说?”说话的正是太后萧绰。
“大宋枢密使曹彬在此,见过萧太后。”曹彬上前答话道。
“原来是曹大人。”萧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就说道,“两国相争,但见刀兵而已,何许如此大费周章?曹大人来见本宫,究竟为了什么事情?”
曹彬大声说道,“宋辽原为兄弟之邦,盟书之墨未干,我先皇之尸骨未寒,萧太后就亲率大军南下,战于河北,所图者何?今日又列阵与檀州城外,围困我大宋君臣,如此行事,岂是妥当?不若打开阵势,双方罢兵言欢,岂不皆大欢喜?”
曹彬的话音未落,就听得萧绰在法台上面哈哈大笑道,“曹大人未免太异想天开了!汝等多次北上攻伐我大辽未果,贼心不死!今日居然在两军阵前搬弄是非,欺我大辽无人耶?要战便战,我等岂是怯懦之人?若说放你君臣出阵,却是休想!”
我拍马向前,走出众人行列,大声喊道,“法台之上那道士,你既为大宋的子民,却为何要帮契丹人布阵,残害中土百姓?若是知机,赶紧拨乱反正,回归正道才是!倒行逆施,悖逆伦常,必为天理不容,难逃天谴!”
那道士微微一笑道,“贫道乃是方外之人,无所谓是哪国的子民了,今次布下天门大阵,倒不是为别的,只是想试一试这传自上古的阵势是否真如其名,可以偷天遁地倒转乾坤,你也不必逞口舌之功,若是能破阵,但杀进来可也。既然你们能破了天门大阵的护阵迷雾,倒也有些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吧,贫道恭候着便是!”
见那道士厚脸皮,我便对旁边的韩德让喊道,“韩王爷——自别后身体一向可好?”
韩德让上次心绞痛,还是我给治好的,闻言微微一笑道,“托福托福!全仗平西王的医术高超,本王近来能吃能谁,身体好的不得了!有劳平西王牵挂了!”
我回头对四郎与五郎笑言道,“你们不是想手刃此贼么?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这厮是如何死在万军之前的。”
听到我说话的不止是四郎与五郎,很多人包括曹彬等大将都疑惑地望着我,不知道我又准备玩什么花样儿。
回过头去,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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