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弹我语音?还不是怕发消息留有把柄,这种人做事说话都是滴水不漏的。
群里江淮南又回复了白牧野:“此事事关重大,先别急着下定论,等查清楚再说。”
这明显是在给白牧野台阶下,结果白牧野不领情,直接回:“谢谢江叔的关心,我已经查清楚了。”
这件事对每个人的影响都是不一样的,这会儿只有江淮南跟白牧野在互动,谭倩,江楚楚,薛氏夫妇和薛照都没出来说话。
别人怎么做我不关心,现在白震霆找上我了,我只能按他的话去做,虽然这样会让白牧野特别难堪,可我实在不能眼看着他这样任性下去,对我们谁都没好处。
“对不起,白牧野,是我骗了你,孩子并不是你的。”打完这串字,我的手都有点抖,无法想像白牧野看到我这样做后的心情,可是仍是一键发送了。
刚发出去,我的房间被敲响,是薛照来了。
白震霆大概也听见了敲门时,一句多余的话没多说,及时挂断了语音。
我起身去开门,薛照拿着正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还有很沮丧的颓败之色,一见我就问:“你俩……是约好要公开了吗?”
他应该还没看到我刚刚发送的这条消息,还以为我向白牧野坦白了真相呢,我摇头:“没有,你看群消息。”
他打开手机,看到了我刚刚澄清的那条消息,眉头微微舒展。
这时白牧野发来消息:“你为什么要跟我对着干?”
薛照看了一眼我的手机,也看到了这条消息,摇头苦笑,然后说:“是有人找上你了吧?”
一切都如他所料,我咬咬嘴唇,点头。
“那么你的决定要改吗?”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期待着我的回答。
我心里已经改了,薛照说得对,他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虽然薛夫人恨我,是个危险分子,可是这只是出于一个母亲对儿子的保护,跟那些政治利益集团的迫害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质,两权相害取其轻,当然薛夫人对我的危害性小很多。
可是刚才我那么气焰嚣张地跟他摊牌,把话说得那么狠,毫无退路,这会遇到了困难就退缩了,还要寻求他的保护,我真的有点拉不下这个脸,更觉得自己太无耻了。
薛照看我低头不语,轻轻地拉起我的手,我只觉得指间一凉,把那枚订婚戒指重新戴回我的手上,原来那枚戒指一直在他手心里。
“我……”看着那枚戒指,我一时说不出来话来,内疚又羞愧。
“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以后我再也不骗你了。”他拉着我的手,垂着眼看着自己手指在我的戒指上轻轻地摩挲,似是自言自语般,“一辈子那么长,说不定哪天我就转运了呢,人心都是肉长的,而你又那么容易心软。”
我看着他干净明朗的脸庞,眼里有痴痴又感伤的期盼,心里又特别难受。
“薛照,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有第一时间去维护让你沦为别人的笑柄,对不起,我为了保护我和孩子只好利用你,对不起……我一定会让你失望。
“从那个群里退了吧。”他看了眼我手里的手机说。
“嗯。”我说完那句话,再也没人回过话,那里除了我,每个人都不是一般人物,开口的每句话都举足轻重,所以没人敢随便开金口,现在我的使命完成了,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打开微信,我按下了退出键。
“先这样吧,你早点休息。”他松开我的手,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情复杂。
我没回复白牧野的消息,他没再找我,我又那个群退出来了,我想白牧野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哪想我第二天还没起床,就被一阵闹铃声给吵醒了。
我起床去开门,没想到薛照先行了一步,他一打开门,白牧野一脸憔悴地站在门外,一见薛照就问:“唐清呢?”
薛照回头看看不远处的我,脸色淡然,白牧野推开他打算进门,薛照伸手拦住了他:“有什么事和我说。”
“和你说不着!让开!”白牧野用力推开了他,一步迈进了房间,就看见了我,他眼睛瞬间发亮,走到我面前长呼了一口气,有点不高兴地说:“我昨晚和你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我咬着嘴唇不回话,我怎么会忘记,可是薛照的话我也没忘,我不想让他为难,更不想让他为我去担惊受怕。
“我会保护你,你不用害怕,没有人敢伤害你。”白牧野连连向我保证,他一定也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刀光剑影不容乐观。
薛照冷笑:“可笑,她是我的女人,需要你保护?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说了,很快就不是了。”白牧野仍是像昨天晚上一样自信地回答。
“那你问问她要不要跟你走。”经过昨晚的事,薛照笃定了我的选择,所以他这会的态度有点有恃无恐。
白牧野拉着我的手,并不是问,而是以一种不容商量的语气说:“跟我走!”
“白牧野……”我甩开他的手,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不愿意?”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摇头:“我不能跟你走……”
这一走,真的可能会一尸两命,昨晚白震霆已经找过我了,他的意思以及对这个孩子的态度已经表明得一清二楚了,如果我再敢跟白牧野纠缠,那真是不知死活了。
薛照冷笑:“她是我未婚妻,怎么会跟你走?白牧野,”
“那你告诉我,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白牧野显然是有备而来,我觉得他昨晚之所以会宣布那个孩子的事,心里应该对这个孩子的身世起了疑心。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坚持自己的说辞。
“那你说说地点和时间。”白牧野追问。
薛照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将我掩在身后,愤怒地说:“你还嫌她不够痛苦吗?还让她把当时的情形再回忆一遍,你还有没有人性?”
“我让人查过了,她这段时间一直跟你在一起,极少离家,再说,如果她真是被人强奸了,你薛照也不是个怂货,怎么可能看到她受这种委屈不替她出头,可是你这段时间像个隐士一样,连你那几个狐朋狗友都不联系,更别提搞什么大动作了,所以这个孩子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强奸造出来的。”白牧野分析起来头头是道,挑着嘴唇看着薛照的眼睛冷笑说,“别告诉我这是你薛照的种,那份检查报告我找人鉴定过了,那是国外的某个知名医院出来的证明,这家医院在男性疾病方面非常有权威性,绝对不是伪造的。”
痛处被人当面挑出来,薛照的脸色又煞白得吓人,眼睛发红地盯着白牧野,愤怒地说:“她是我的未婚妻,无论孩子是谁的,都是我们自己的事,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是吗?有没有关系你说了可不算。”白牧野的那种笃定的骄傲语气让我很是惊慌,我和薛照这段时间的日子过得非常寡淡,当时我只想着拿个说辞糊弄过去,根本没想那么多的细节,可是承南就那么大,白牧野人脉广,要想查点我们最近行动并不是什么难事,就凭着他这番有理有据的推断,我觉得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孩子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