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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一脸嫌恶,低骂:“真是典型的妖艳贱货,连婢女的名字都那么浪,可见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
“你道是浪一个给我看?晋江侯可是有日子没到你房中过夜了吧,阴阳失调,难怪变黄脸婆!”
“有些人表面清高,实则浪到了骨子里,也就那老纨绔会把狗屎当香饽饽,谁个不知,大邺眼力最不济的就属封泽那冤大头。”
“罗挹芳,我看你就是找死!”
“赵绮节,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何况你一个过气郡主,皇帝都换了三拨,你还真把自个儿当郡主了?试问你郡主的俸禄现在几何?你的封地又在何处?少在我面前充门面了。”
“你……”
赵绮节脸色骤然一冷,要不是身在临淄伯府,早都上手了。
“阿沅姐姐活着的时候,你争不过她,死了,你更没有机会,你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
“罗挹芳!”
“本夫人的闺名也是你配叫的,恬不知耻!”
那二个冤家对头在下方一场口水战,王廷君瞧得分明,对丈夫这个座次安排有些不认同。
临淄伯对此浑然不觉。
他做人向来都是那四字:难得糊涂。
赵绮节讽洽洽的话,到底还是进了持盈耳朵,持盈脸色煞白,暗怪封栖胡闹,以致给赵绮节拿了错处。
封栖冷瞪向赵绮节,心道,我敬你是大伯母,原来你竟是这样不堪的大伯母!
这样的伯母不要也罢。
赵绮节和罗氏的一场针锋相对,封栖一字不落全听了去,只觉得赵绮节无耻,听罗氏意思,他母亲王氏在世时,赵绮节少不得给他母亲心里添堵,心中对赵绮节再无敬意。
席上众人各怀心事,气氛有些怪异。
王廷君拿眼示意丈夫临淄伯。
临淄伯对洪管家吩咐:“老洪,春泽楼的冠云姑娘可曾请来?”
洪管家说:“半个时辰前,已经到了,就等伯爷发话。”
“好,那就请冠云姑娘为诸位贵宾献唱一曲。”
洪管家领命下去了。
少顷,檀板一响,下方的戏台上,巨幅帷幕徐徐开启。
烟雾缭绕间,一身披白纱衣的美丽女子只手擒握琵琶,发梳飞仙髻,其上簪一朵赵粉,呈飞天姿态,缓缓降落簇簇竞放的牡丹从中,纤纤细指轻捻慢拢,红唇微启,引颈高歌。
豁然是一曲《牡丹仙子》。
众人齐齐望了过去。
曲乐笙簧相伴,‘牡丹仙子’抱着琵琶向上方墩身一福:“小女子骊冠云,今日献丑了!”
听到骊冠云三字,持盈手一抖,杯中茶倾洒,下意识望向封柔。
“有没烫到?”封栖握了持盈手查看。
持盈摇头,一双明眸只看同样一脸震惊的封柔。
“怎这般不小心?”
手背都红了,封栖吹了吹,持盈浑然不觉疼痛,继而,看向戏台,持盈缓缓掀唇,唇角勾出一抹残笑。
原来是她!
封柔双眼就那样死死的盯着台下的‘牡丹仙子’,双拳握得死紧。
骊姬!好久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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