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九口,难得侯爷喜欢,小的一定让侯爷满意,九九归……女儿红嘛,呵呵……”后老板轻轻掌嘴,差点又闯祸。
“如此,有劳后老板。”
“侯爷客气,客气。”后老板擦擦额头冷汗,苦着脸走了,侯爷也恁会做生意了,三口棺,他还得贴九口袖珍棺,好歹让他赚点儿嘛。
蒋广田一头雾水,又瞅了封淮一眼,跟上后老板。
封七等人见走的剩下封淮一人,这才走上前来,“爹,同知大人到了。”
“下官见过侯爷。”
“嗯,杜大人也观察了大半日,对此案可有决断?”
“侯爷容禀……”
……耳朵刚刚瞟见一抹淄衣纱帽进了后记棺材铺,那是少管驿的杜同知,耳朵惊出一身冷汗,他和他家公子今天刚从那里出来,别又因了这事给关进去,他再也不想去那地方了,环境脏乱差不说,伙食那就不
是人吃的。
“公子啊,同知大人就在那边,要不,咱趁早扯了吧,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地上得多凉啊,万一再给关进那地方,又得个把月才能得见天日啊。”
这妇人,他们招惹不起,不说给钱,也不说不给钱,就这么耗着,他家公子目前是个什么状态,耳朵不知道,总之,耳朵耗不下去了。
耳朵瞅瞅躺在车轴下,蜷着身子一直动个不停的自家公子,有些不落忍。
“已经都这样了,总不能让公子我空手而归?再等等。”
还等?
那好吧。
又过去半个时辰。
耳朵见他家公子似乎动得越发频繁了,就问:“公子,你饿不饿,渴不渴啊?想不想喝水?”
“别,别提那个字。”
“哪个字?”
“就那个字。”
“到底哪个?”
朱栩用口型说了一个水,耳朵更加迷惑了,“为什么不能提……水”耳朵也用口型说了一个水。
“反正就是不能提。”公子我就是被水给害惨了。
都赖那妇人,说什么他躺在这里,她怪不好意思的,就请他喝了两碗茶取暖,然后,他就发现一个事实,他喝多了茶,有些内急,现在唯一的想头就是如厕。
风口上,红泥炉发出的汩汩沸水声,还有那壶嘴发出的哨音,越听,他的那种感觉就越强烈。
不行,得想法子转移下注意力才行。
朱栩转了转脖子,说:“耳朵,把枕头给我往前挪点儿,我好像落枕了。”
唉,公子,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耳朵遵照吩咐,将枕头往前推了推。
你看,出门碰瓷,还自备枕头,这得无耻到何种程度?
老伯爷早晚给他这不肖子活活气死不可。
“耳朵,耳朵。”
“公子,我在呢。”
“没叫你,我是说我耳朵好像进东西了,快给我看看,我感觉像虫子在爬。”他最怕毛毛虫了。
“哦。”
公子可是老伯爷唯一的独苗,这要是有个闪失,他赔不起。
耳朵蹲在地上,帮他家公子查看耳朵。朱栩耳朵微微抖动,说:“错啦,不是这边,是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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