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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窗都开着,翩翩额头仍旧冒出细密的汗珠,她抓过帕子擦了擦,稳稳心神才回答兰猗的问:“夫人那样说,还不是想阻止我进狐家,怎知不能生养的不是夫人她自己呢。”
这话兰猗也问过母亲,贺兰氏业已交代清楚,虽然兰猗此时仍旧怀疑母亲的话是真是假,她同样也怀疑翩翩的孩子到底是不是父亲的,而她心中是更倾向于母亲的,毕竟这个翩翩身世如迷,兰猗就道:“一家子都懂医术,到底是我爹的事还是我娘的事,我自然清楚。”
翩翩容色一顿,耳听窗外那棵枣树上蝉鸣聒噪,她心情更加纷乱,思绪如线,一点点的拉开,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身为驻防长官的父亲因贪了军饷给打入大牢,家道从此败落,她和姐姐一同落入军营成为营妓,就在刚到军营的那天晚上,她逃跑出来,身无分文,快饿死的时候遇到了狐彦……
“你还是告诉我实情,或许我能帮你。”
兰猗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幽幽叹道:“我这孩子就是老爷的,凭你们怎么猜测。”
她这样笃定,兰猗道:“但愿如此,否则……行了你好生歇着吧。”
兰猗起身告辞,离开抱厦回上房。
贺兰氏懒懒的躺在炕上,秋落刚服侍她吃了药,正用湿手巾给她擦脸,不想这个义女如此的贴心,贺兰氏非常高兴,问秋落:“听兰猗说你同顾先生定了亲,你们都这样的年纪了,还是抓紧把婚事办了,趁年轻多生养几个。”
秋落没成想她突然提及这事,臊得满脸通红,低头搓着那手巾道:“您看您,自己病着还关心那些事。”
贺兰氏正色道:“我能不关心么,若非有你们姊妹,我病着谁又来管我呢,老爷他除了去宫里当差,回家就钻到抱厦陪那个贱人,没有儿女是不成的。”
刚说到这里,兰猗进来了,听了个尾巴,又见秋落羞涩难当的样子,便问:“你们娘俩说什么呢?”
贺兰氏叹道:“还不是秋落同顾先生的婚事,老大不小了,你这个姐姐替她赶紧把婚事办了。”
兰猗心里还琢磨翩翩呢,神思恍惚道:“行啊我知道的。”
提及顾纬天,贺兰氏心里突然产生了内疚,道:“委屈顾先生了,当时我也是恨透了他。”
她说的当然是指顾纬天同兰猗“私奔”的事,而今那宗事已经真相大白,她心里除了对顾纬天感到亏欠,更多的是感觉对不住兰猗,再叹口气道:“你姐姐她……也算是咎由自取。”
对于兰宜的再入冷宫,且已经病入膏肓,贺兰氏难过是难过,细细想来,生了这么多事,都是兰宜自己一手造成,所以贺兰氏也就能够平静面对了。
兰猗知道母亲嘴上这样说,哪有做娘的不疼儿女的呢,于是宽慰母亲一番,就同秋落离开槐花里回去自己家里。
马车行驶到巧遇苏银狐那次的地方,她特意留心看了看,竟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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