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张贵玉就一甩拂尘,很是傲慢的样子:“行了你等信儿吧。”
顾保三千恩万谢,回到家里等候好消息。
可是他最后等来的是坏消息,张贵玉找到宇文佑,宇文佑正同九王宇文偲喝酒呢,眼瞅着天渐渐凉爽,也就意味着公输拓的死期快到了,宇文佑精神焕发,吃了个半醉,同宇文偲说着闲话,三句不离兰猗,仿佛兰猗已经唾手可得。
兄弟俩这次吃酒的处所是在“捞月”。
这捞月建在御花园的那处小山的顶端,可以俯瞰整个御花园,无论夏天赏花还是冬天赏雪,都是极好的位置,宇文佑不经意的一回头,发现张贵玉拾阶而上,他淡淡对宇文偲道:“他来准没好事。”
宇文偲一直都是陪酒的角色,此时业已微醺,醉眼迷离的笑道:“皇兄何出此言?”
宇文佑哼了声:“还不是因为他那个女儿的事,三天两头在朕的耳朵根磨叽,朕的耳朵都生出老茧了。”
宇文偲也知道绣鸾,更知道她一直在冷宫关着,不过随口劝道:“张公公难得忠心耿耿又勤勤恳恳,也在皇兄身边有些年头了,皇兄何妨成全了他的心意。”
宇文佑缓缓摇着头:“放是不能放的,非是朕心狠,而是老九你不知道内情,张贵玉的那个女儿,其实曾在卫沉鱼身边做过婢女。”
这事宇文偲知道,再劝:“可她现在是皇兄的嫔妃。”
宇文佑摆摆手:“你还是没明白朕的意思,她既然是卫沉鱼的婢女,朕担心她是卫沉鱼安插在朕身边的细作,谁都知道卫沉鱼同公输拓的关系。”
这事宇文偲还真没琢磨透,狐疑道:“不会吧。”
宇文佑冷冷一笑:“朕不能掉以轻心,朕必然也不会给公输拓一个喘息的机会。”
宇文偲沉吟着,深知宇文佑多疑,也就不敢再说其他,甚至怕自己为绣鸾开脱太多,从而引来皇兄的猜忌。
此时张贵玉走了上来,先拜见宇文佑,再给宇文偲施礼。
宇文佑捏着酒杯懒得看他,只问:“什么事?”
张贵玉艰难的笑着:“还不是大驸马同高阳长公主的事。”
宇文佑突然不悦:“顾纬天不再是大驸马,高阳亦不再是长公主,老张,你这差事也当得腻了,是故意口误,还是真的忘记了。”
张贵玉慌忙给了自己一嘴巴,哭笑不得道:“皇上恕罪,还不是叫顺嘴了。”
宇文佑懒得看他这种嘴脸,抿了口酒问:“说吧,那两个人又怎么了?”
言语间颇有些不耐烦。
张贵玉看出他不高兴,无奈答应顾保三的,只好硬着头皮道:“顾纬天要休妻。”
宇文佑一愣,完全没料到顾纬天会如此大胆,更没料到顾纬天会如此的耿直,他是宁可不当皇亲国戚,也要离开高阳,宇文佑生气,想金口一开让顾纬天死了那条心,可是实在给这两个人闹得心烦,为了以后他们不再烦自己,索性道:“顾纬天想休掉高阳,他做梦,朕已经下旨准他二人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