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猗凝目不语。
公输拓往床沿上坐去,靠近了她复问:“你多大了?”
兰猗适当的挪了挪,仍旧不答。
公输拓把头歪到她面前:“你是哑巴?”
兰猗还是不做声。
公输拓环顾房内和床上,佞笑:“今晚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不像个小娇妻倒像个木头人。”
洞房花烛夜预示着什么兰猗心里清楚,再不动手,为时晚矣,遂指着床内侧道:“侯爷你看。”
不明所以的公输拓果然转过头去看。
兰猗趁机摸出短刀褪了鞘,高高举起,由上而下刺去,速度奇快,这可是她在家里反复演练多少次的。
公输拓感觉耳后有凉意,猛然回头,一把抓住兰猗的手腕,喝问:“你想作何?”
他的迅疾让兰猗咋舌,感叹人家果然功夫高深,保命是本能,兰猗大眼珠子咕噜一转道:“送侯爷个礼物。”
公输拓:“啊?”
这个理由妙,兰猗又道:“宝剑赠英雄,听闻侯爷武功盖世,所以妾身送此物给侯爷。”
公输拓看看她手中的短刀:“你这是宝剑?”
兰猗顿了顿:“是宝刀赠英雄。”
公输拓看她手中的刀锻造粗糙,夜市上几文钱就能买到,更见她举刀的姿势,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冷冷一笑:“你是怪本候横刀夺爱罢。”
他看穿了?
既然如此,兰猗反倒无所谓了,眸色清冷道:“侯爷已经有了卫沉鱼。”
公输拓一怔,转而笑道:“也对,本候已经有了卫沉鱼,而你,是皇上强加给本候的而已,不过你这个小女子不简单,敢刺杀本候,告诉我,你多大了?”
兰猗大义凛然的架势:“十六,你这样的恶人不知有多少人想杀你,是我技不如人。”
公输拓嗤的一笑:“我是恶人?你属狗的么,乱咬一气。”
兰猗摇头:“我属虎。”
她会错意,公输拓哈哈大笑:“一派胡言,本候二十八了属虎,你十六怎么也属虎。”
兰猗小嘴一撇:“你傻呀。”
公输拓愣。
兰猗掰着指头道:“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
公输拓不知其用意,只看着她。
兰猗重复:“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
公输拓看她纤细莹白的小手鼓捣来鼓捣去,仍旧是笑:“你算命打卦呢?”
兰猗解释给他听:“你二十八属虎,我十六也属虎,十二年一个循环,你傻呀。”
公输拓方明白过来,哈哈哈笑得更加恣意,无意间瞥见角落里放着一块规规整整的素绢,这是落红布,洞房花烛夜后,房里的老嬷嬷拿着新娘子的落红可以到老夫人面前请赏,这是规矩,他若有所思的低眉沉吟番,然后起了身,拔腿朝门口走去。
兰猗松了口气。
松到一半,却见他转回头,兰猗心倏然悬起。
公输拓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本候已经有了卫沉鱼,所以对你没兴趣,此后你老老实实做好你的侯爷夫人,咱们是进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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