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慕以农,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他,一张俊颜略显疲惫,眼底涌现出了浓黑的黑眼圈,可见这些日子他过的并不是十分的舒心,许是他长得有些像现代的闵御尘,多少也令她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轻叹了一口气,淡淡的问道,“王爷想见鬼吗?”
慕以农猛地抬起了头,“你有办法?”绝对是下意识的去问。
“牛的眼泪可以见鬼,王爷若是就想看看另一个世界,可以试一试,期间有任何的不好,你都可以用清水洗掉眼睛里的牛眼泪。”
慕以农抿了抿唇,却是没再说话。
“莫要太激动了,吓了不该吓得人。”
他用力握紧了双拳,很想试一试,却又害怕自己试过了之后,真的能够看见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人死了代表着什么?
慕以农的效率很快,不出三天时间就调查出了当年事情的真相。
最初向阳村刚刚被染上瘟疫的时候,是一个年轻的小寡妇,正好就住在传染者嫌疑人的隔壁,因为当初只有向忠一家三口是从外地回来的,而恰好此时向阳村爆发了瘟疫,大家自然而然的就将矛头指向了向忠一家三口。
当时瘟疫蔓延的特别快,同村好多个男人都感染上了,起初大家以为只是个头疼脑热,全部当风寒去治疗了,后来全村有一半的人都发烧咳嗽,咳嗽久了,都会咳出血来。
村子里的人相继死去,不分男女老少,这事儿终于引起了县令的重视,特意请了宫里的御医前来诊断,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一个村子死了那么多人?
这一查不要紧,竟然查出了瘟疫这么可怕的事情,顿时引起了全村的恐慌。
从最初小寡妇发病,他们村子里只来了向忠一家三口,大家又深挖了向忠的爷爷当年进京赶考,村子里人的冷漠,尤其是村长的媳妇儿,不仅拒绝了,还将人赶了出来,说不定这就是他蓄意的报复,报复整个村子当年的冷漠。
他们甚至怀疑向忠和那个年轻的小寡妇有染。
找到了出气口,向忠一家三口总是被毒打,他们也很想逃出这个地方,因为官兵的把守,他们也只能作罢,见证过了那些官兵根本不在乎老百姓的生死,拉着企图逃跑的人就是一顿毒打,打死了就直接烧了,老百姓终于安静下来了,不敢再四处乱跑了。
他们怕自己没有因为瘟疫死了,而是因为遭人毒打而死。
每一天等待着死亡到来的滋味儿,足以彻底的催毁了人的意志。
他们只能每天不停的祈祷,然后不停的看着别人死去,看着那些得了瘟疫的人尸体被烧毁。
后来,村子里又来了一个官,没隔两日也被感染了,据说他的祖辈最早也是出自向阳村的,解决的方案没找到,最后也死了,死前交代家族后人,将他的尸骨葬在向阳村,所有人只当他想落叶归根。
死了一个官,在老百姓的眼里,官有朝廷罩着,有御医亲自治病,都那么容易就死了,他们这些贫民百姓岂不是更没有人医治了吗?
恐惧已经上升到了最顶点,他们只能将气撒到了向忠的身上,许是死亡让人胆大,这些人不仅为难向忠,还失手杀了向忠的儿子小峰。
当人死的那一刻,大家都有一片的慌神,或许就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做错了又是谁都不想承认,所有人悻悻然的撤离,向忠的媳妇儿抱着小峰放声的大哭,却是怎么样都挽回不了小峰的生命。
第五念听到这里,不由得问了一句,“既然瘟疫是向忠传染的,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向忠一家三口还好好的。”
“这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之处,唯一的结论就是向忠根本就没得瘟疫。本王将事情的重点放到了那个小寡妇的身上,因为她是第一个出现症状的人,然后找了很多当初从向阳村嫁出来的老人,了解了她的具体情况,那个寡妇向何氏,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根本就不是一个守妇道的女子,不仅与村子里的好多男人有染,还勾搭外村的男人,当然,死的那个官员就是其中的一个,与寡妇有染的男人也全部得了瘟疫死掉了。”
“所以,最先得了瘟疫的那个人就是与寡妇有染的其中一个?”
“不错,经过调查,与寡妇有染的几个人在发病前期,都没有人离开过村子,只有那个六品小官,他之前刚从几百里以外的另一个得了瘟疫的村子赶回来,起初谁也不知道那个村子爆发了瘟疫,直到向阳村的事情瞒不住了,那个村子接二连三的死了人,大家才知道,竟然有瘟疫。”
“后来呢?”
“六品小官叫向端,还有一个当副将的儿子叫向子楚,当时好像是跟着苏子寒。”说到苏子寒,他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的锐利。
苏子寒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却没有想到,以萝与他会纠缠的这么深。
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继续说!”
“向子楚前途似锦,向端又生怕朝廷查出了此事儿,最后会牵连到自己的儿子,所以就想了一个特别阴损的办法,不知是从村民口中知道了向忠这个人,可能觉得他是最佳的替罪羔羊,然后开始煽风点火,企图利用向忠为他背黑锅。”
第五念轻启红唇,“怎么卑鄙的人都跑到朝廷去当官了。”
慕以农轻咳了两声,“自然也有好官。”
“不好意思,至今为止没有遇见过。”
“还要不要继续听我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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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班,大检查,始终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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