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出现在破庙内的,究竟是什么人。又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而安静中,那一股浓郁、令人忍不住作呕的血腥味,便显得越发清晰。
顿时,景夕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小声问道,“公……公子,你受伤了吗?”
林思画不语,红唇一勾,残忍的欣赏起景夕那惶恐不安的神色、欣赏起景夕身体那一丝难以抑制的轻微颤抖。原本亲手杀了那个玷污了她的男人都不足以解开的低沉闷烦阴鸷心情,在这一刻,竟奇迹般的渐渐好转了起来。而她也当然清楚的知道,既然景夕在此,那云浅止定不会走太远。如果她要杀景夕,速度就必须快。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公子?你没事吧?”
景夕久久听不到任何声音,不觉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心底,越发忐忑。
而回答她的,是空气中那一道突然响起的、轻若无声的临近脚步声。林思画不发一言向着双臂环膝卷缩的景夕走去。刚刚才杀了一个人,衣摆与双足上还布满了未干透的鲜血,身体的血液里也还残留着一丝嗜血的冲动。眸底,未彻底褪尽的杀意,在行步间,亦如野火燎原般成倍串烧而起。将男人凌辱与强暴的蚀骨仇恨,全都加倍的归结在此刻眸底映衬出来的那一个人身上。若不是她、若不是云浅止那一个贱人,她林思画何至于沦落至此?何至于?
景夕无法视物,但耳力却也因此要比一般人好些。那一道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她清清楚楚的听到。越来越惊骇间,蓦然想起云止离去时所说的话,张口就大声喊道,“小……”姐……
可是,景夕快,林思画也快。
几乎是在景夕刚喊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林思画便一把捂住了景夕的嘴。
破庙后方的潭水边,对峙的场面使得空气慢慢陷入了死一般不同寻常的沉寂。于是,虽然隔着一定的距离,但那一道踹门声与那一声单调的惊呼字音,还是隐隐约约的传入了听力异常敏锐的云止耳中。
云止顿时心下一惊,直觉破庙内的景夕有危险,再顾不得潭水中的花千色,也顾不得自己还浑身湿透滴着水渍,就足尖一点,迅疾如风的飞身返回破庙。心中,有些懊恼与说不出的自责,自己不该出来这么久,也不该与花千色在此耽搁时间。
思及此,本就已经快到极致的速度,竟瞬间再提升了一倍不止。
花千色的内力,显然要远胜过云止。自然,也听到了破庙方向传来的声音。回头,望着那一抹刹那间消失不见的白色身影,浓睫微敛间,手掌一拍水面便一个跃身而起。迅即,一掌吸过不远处那一套干净折叠着的红衣……
阵法之外的百花宫婢女们,一刹那,只觉半空中有一阵旋风一晃而过。可待抬头,上方却又什么也没有。而紧接着本能的快速回头间,只见那一袭妖冶的红衣漫步自林子中走出来。可虽是漫步,速度却又极快。
“宫主!”
一行婢女,为自己失职让人闯入而急忙战战兢兢下跪。
花千色目不斜视,掠过婢女也向着破庙的方向而去。而,几乎是同一时刻,只见破庙前方的那一条官道上,一辆奢华至极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马车车檐的四只角上,分别悬挂着一只刻有‘宫’字的精致小宫铃。而那一辆马车,显然不是之前官道上乘坐的那一辆。后方,也并未跟着另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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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祝所有的亲亲们圣诞节快乐!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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