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出尘的气质,那春花应该便是台上跳舞中那个相貌最出众的了。
“爷?”
秋月有些不敢相信,眸子霎时含了水雾,“爷这是要赶秋月走么?”
顾画蕊决意不参合这事,谁知秋月居然是朝她看了过来:“爷……不需要秋月服侍么。”
顾画蕊闻言,挑了挑眉,看见一旁正欲再开口的无华,抢在他前面便开了口。
“多谢姑娘美意。”
她眼带戏谑道,“不过我有他就够了。”
眸子正正好好对上无华的双眼,带着挑衅与调笑就直直的看了过去,毫不避让。
“爷……”
秋月睁大了眼睛。
难道无华公子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这怎有可能?
无华也是被她方才的一番话给弄得有些,反应过来后也是眉梢微挑,道:“你们出去吧,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面上虽还是带着笑意的,语气里却已经是渐渐冷了下来,秋月大概知道无华的性子,于是虽然不甘心,却也是带着春花几人一同退了出去。
“好了,现在能谈谈那张药方了吗?”
顾画蕊淡淡问道。
“这药方,你确定是我给你那张,中途没有转交或者经过任何人之手?”
无华此刻也是稍稍正色,问道。
“我确定。”
此前顾画蕊已是翻来覆去将这一路捋了一遍,即便是在何氏药铺之内,她也是手里拿着药方给他们观看的,并没有假以他人之手的可能,“没有。”
“那这可真是奇怪的紧了。”
无华冷笑一声,“因为这根本不是我写的药方。”
顾画蕊顿了顿,这确实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然而她先前看无华面色表情的变化,也是猜了个七七八八多少有心理准备。
“你的药方被人掉包过?”
她说,“昨夜你可有离开厢房将药方留在房内?”
无华想了想,道:“中途我曾离开过一次,那时我便已经准备好了药方,只留了月浓守在屋内照顾夫人。”
此话一出,两人便已心知肚明,将药方掉包最方便下手的地方就是屋内的自己人,而屋内昨夜守夜只有两人,除了无华那便是月浓。
这样一番话,直接便将焦点打到了月浓的身上。
无华方才那声冷笑,估计也是在怀疑月浓。
“我相信月浓。”
顾画蕊想了想道。
且不说上一世与水袖月浓的相依为命,她单凭这一世她们陪着她经历这么多就愿意无条件的相信她们。
“那你觉得会是谁?”
无华摇了摇那两张黄纸,“这上面可都是剧毒之物,说那人傻,他也不傻,居然懂得如此之多的药理;说他聪明吧,也算不上多聪明,若他全盘复制我的药方,只多加一昧毒药,兴许还不会被发觉。”
其实这药方若不是毒物过多,连顾画蕊都察觉到异常,也不会拿来找无华核对,兴许此时就直接拿给沈芷乔煎药了。
再说,那人怎么会没有料到她去药铺拿药,只要去药铺,就会被鉴定出来这药方之上的毒物。
那个人的目的究竟在何处?
顾画蕊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我将原本那张药方再重新给你写一遍吧。”
想不出来的东西索性不想,无华略略一思索,走到旁边书桌前面,拿起一只兔毫毛笔,道,“都是很普通的药材,只是相府恰好没有而已。”
提起笔来才发现砚台里面没有墨,刚想去拿墨台来,就看见顾画蕊已经从一边拿了墨来,道:“我来吧。”
自古女子自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学习读书识字已经是大大的不妥了,在世人眼里更是大大的浪费,谁想到这个女子竟然还懂研墨文房,不过她本来就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如此也不奇怪。
无华看了一眼顾画蕊正在研墨的动作,问:“你识字?”
顾画蕊轻轻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儿。
“那你可会写你的名字。”
无华自知答案,便接着问。
“哈,名字。”
顾画蕊瞥了一眼桌上,顺手从他手里抽走了那只兔毫毛笔,又从桌上扯了张宣纸按在桌上,刷刷几笔行云流水,顾画蕊三字便跃然纸上。明明是女子写的字,却是凌厉随便的很,一点也没有女子的娟秀。
无华摇了摇头,从她手里拿过毛笔来,将宣纸也拉过来,在角上细细的写了几个蝇头小字,正是她的名字。
“如此才像女子的字,你那样的字拿出去是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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