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来招惹自己。 “是不是菊香所绣,其实分辨起来也很简单,”孙锦绣忽然上前对着姚幽梦伸出了手,淡淡笑道,“劳烦四姐姐将那荷包给我看看。”姚幽梦冷哼了一声,瞪了孙锦绣一眼,最终还是将那荷包甩到了孙锦绣手中,“喏,给你!”孙锦绣也不理会对方极差的态度,毕竟因为这种没什么关系的人生气反倒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了自己,低头检查了荷包的边角,随即又将荷包翻了一个正反,忽然另一只荷包啪嗒一声掉了出来。
众人一惊,原来那荷包并不是一只,而是两只套在一起的。
孙锦绣并不在乎另一只荷包,而是将这一只交到了姚幽梦的手中,“四姐姐请看,若是菊香平日里所绣的荷包,那么这荷包的反面的边角必然会有一朵小小的菊花,旁人自然是不会察觉,可是我用惯了她绣的东西,自然是知道的清楚明白。既然这东西不是菊香所绣,那么恐怕就要从另一只荷包上头找线索了。”说着,孙锦绣轻轻的蹲下身子将另一只荷包捡了起来。而当看到另一只荷包的时候,安嬷嬷的脸色骤变,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这分明就是她的荷包,虽然破旧,可是的的确确是她的东西,而且是她用久了打算不要的东西,一直没来得及扔,今个儿忽然就丢了她也没有在意什么。却没想到……“这只荷包似乎是安嬷嬷的东西吧?我瞧着挺眼熟的,”孙锦绣转头瞧着安嬷嬷,眉眼间流露出浅浅的笑意,只是她虽然是笑着的可是眸中却愈发霜冷起来,犹如亘古不化的坚冰一样令人胆寒。“不是,不是这样的!这不是……”安嬷嬷整个人已经凌乱了,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解释清楚这件事情。孙锦绣乘胜追击,不给安嬷嬷半点理清思路、解释清楚的机会,当即喝断,“不是什么!难道你想要说这荷包不是你的吗?”
“是,这荷包是我的……不是……不是……”安嬷嬷正在情急之中,听孙锦绣这样一说,下意识的就回答了,忽然又想到自己不能这样,又矢口否认。
看见已经完全说不清楚,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的安嬷嬷,孙锦绣嗤了一声,“看来你是说谎说了太多了,以至于如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随即转头看向了大长老,笑道,“大长老,显然安嬷嬷是为了陷害我才说出这样的话,既然她说的是假的,那么这药粉既不是我埋的,也不是我买通安嬷嬷埋的,自然同我之间没有半点关系,那么三姐姐脸上的伤口上的毒自然也同我没有半点关系。”
孙锦绣此话一出,旁人早已经被她绕晕了,良久才反应了过来,虽然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什么怪异的地方,可是孙锦绣这话说的的确是让人无法辩驳。
“既然三姐姐脸上的毒不是你做的,那么又是谁做的呢?”姚幽梦心中深恨,原本多么周密的安排,竟然又给这个臭丫头给逃过一劫。
她明明就可以一石二鸟,将姚惜若这个陷害过她的贱人和孙锦绣一并解决了的,如今竟然让她三言两语的就逃过一劫了!
孙锦绣倒也不急,反正如今她已经洗脱了罪名了,这凶手到底是谁她还真的就不想知道,可是既然有人那么想要往死路上赶,她又有什么理由要拦着人家呢?
“这话自然是要问安嬷嬷和三姐姐,”孙锦绣耸了耸肩,毫不在意的望着两人,“安嬷嬷,你如今反正已经逃不掉了,若是愿意说出是谁买通你陷害的我,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让你平平安安的走出姚家。至于三姐姐,你大可以回忆一下今日有谁动过你的指甲,毕竟若是你能找到那个凶手,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这样你便不用背上自残、陷害同门的罪过了。”
孙锦绣娓娓道来,正好就戳中了两个人心里头最隐秘的弱点。只要是人就都是为了自己着想的,只要是对于她们有利的事情想必她们也很乐得去做。
安嬷嬷沉默了良久,转头望着姚惜若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是想到了谁一般,那一双渲染上了恨意的眸子死死地瞪着前方,安嬷嬷知道这个时候说是自己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是四小姐!是四小姐让我做的!”安嬷嬷歇斯底里的脱口而出。
听到这话,原本正想要说话的姚惜若却是怔愣住了,嚅了嚅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